越秋烟疑惑问
“他最近怎么奇奇怪怪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也不奇怪吧,季珩是个超级老派的人,一旦某件事没有按照预想进行,他能郁闷半天,例如上次突然把他的课换到下午,他也像现在这样。”谢修然早已习惯了。
越秋烟“你说得没错,老季这人就是个老古板。”
季珩并不知道好友又给自己上什么标签,他转弯上楼梯,在转角撞上陈写宁。
此刻抱手靠着墙的陈写宁仿佛一名胜利者,眉眼微微上挑,抬着下巴看人“季教授,好巧。”
季珩意识到她是故意引诱他追过来,而他不知不觉成了咬钩的鱼。
陈写宁信步走到他面前“顺路吗搭便车。”
“嗯,走吧。”季珩走前面带路。
第一次聚会上见面时,陈写宁就用这样的套路和他搭讪,往后的每一步他有预感她在故意挖坑,但他还是走了进去,心底一直想不通到底是为什么。
这一次也一样。
行至停车场,季珩替陈写宁拉开门,她没动,直勾勾看着他“你找上来应该是想重新回答那天的问题,对吗”
陈写宁很聪明,季珩一直觉得和聪明的人打交道会很舒服,但此时会让他隐约产生不安。
他问“为什么执着于两种情感混在一起”
“你为什么执着于区分两种情感”陈写宁反问回去,语速非常快。
“我试着去思考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所有东西分得清清楚楚,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对你来说,我的想法是不是很阴暗,会让你的道德认知受到冲击”陈写宁看着他说,“但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认同我。”
季珩看着她,温和地笑了笑“不是说喜欢我吗这么强势”
陈写宁“你不吃这套,装乖没意思。”
“对谁有意思”季珩对陈写宁的想法感到好奇。
“我姐。”陈写宁丝毫不掩藏说出来,季珩肯定不会无聊到揭穿她,就算说了,她姐也不会信,因为她对姐姐的乖是真实的表现。
季珩凝视着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想试试”
试着去接受她的感情观。
“周末可以请你吃饭吗”季珩试探性地伸手替她拎包。
陈写宁等到想要的答案,直接把包放他手里,坐上副驾,淡然说“我姐不在家,你给我包三餐。”
季珩笑了笑,温文尔雅说“好。”
通那福加城和吕圣利尼亚相邻,航程也是一十小时。
飞机在首都机场落地,宣芋精神疲惫,腰酸胸闷,肉眼可见她的不舒服。
郁闻晏从后面追上,走到她身旁,关心问“还好吗”
“想睡觉。”宣芋忽然反应过来,“还没给写宁报平安”
郁闻晏“我和她说,你领完行李回酒店休息。”
宣芋问“你还要去工作”
“嗯,
晚点再找你。”郁闻晏不能停留太久,接到行李和同事一行人先走了。
杨致目送一行穿得黑峻峻的人走远,感叹说“挺不容易的,小郁他爸和我提过几次,他决定走仕途时,外家人极力反对,特别是他外婆,哭闹了几次。”
“哭闹”这是宣芋不知道的,当年郁闻晏并没有多说家里的事,一直以为家里人对他散养,做任何决定都支持。
杨致“能不闹嘛,又听说驻外去的是动荡的国家,老太太直接住院装病,哭天抢地不让他走。”
“后来呢”宣芋追问。
杨致意外“他没和你说过”
宣芋不好意思笑笑“嗯,他不常和我说这些。”
“最后是他母亲出面劝住他外婆,他爸也上门几次,才劝住闹腾的老太太。”杨致说完加上一句,“都是我听说的,你听听就好。”
宣芋心里有些怜悯郁闻晏,还记得唐复淙说分手后那段时间他过得不好,事业还遭家人反对,当时应该很难捱吧。
回到酒店,宣芋洗完澡便睡下,迷迷糊糊听到郁闻晏的专属铃声,这是他拿她手机设置的,还顺道给他自己改了昵称。
宣芋从枕头下摸到手机,接通后直接怒怼
“你吵死了”
郁闻晏说“给我开开门,我在门口。”
“啊你在门口”宣芋坐起身,看向玄关,只有一盏昏暗的地面落地灯。
“你们不安排住处吗明天不上班吗你不是很忙吗”宣芋发出一连串疑问。
郁闻晏敲门“你再不开门,我就闹得整层楼都听到。”
宣芋无语他的霸道蛮横行为,给他开了门。
郁闻晏不仅人来了,直接带着行李箱一起。
“你要住这里”宣芋惊讶问,“合适吗”
郁闻晏手搭在腰上,西装衬得他盘顺条靓,义正辞严说“合适”
“你过来住,那你同事呢”宣芋还是觉得不妥。
郁闻晏推着行李进门,打开箱子,和她的并排放好,说“我不来找你,他们才觉得奇怪吧。”
“你们的招待处住得比我这儿好吧”宣芋也拦不住他,干脆坐在床边看他把衣服放到柜子里。
郁闻晏叹气说“不自在,我们来谈事情,谁能保证屋内没装些什么。”
他都说到了这儿,宣芋也就不问了。
“晚上带你逛逛这边儿,比吕圣利尼亚热闹。”郁闻晏刚说完,一通电话打进来,他接通应承几声,又把刚脱下放到衣柜里的外套拿上。
宣芋扑倒在被子里,笑说“你还是好好工作吧。”
郁闻晏快速换了身休闲装搭配黑夹克,穿上运动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