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章缓了缓激动的心情,目光落在钱小尘的脖子处,脸上的神情凝重又认真。
“叔不骗你,一定得去医院好好检查检查,别喝那无花果树枝熬的汤水了,没用”
“别怕费钱小大仙说得对,漏眼不堵大堤溃,小病不治成大病,唉,病了是糟心遭罪,不过,你家祖宗还是保佑你了,运道还成,才让你今儿碰到小大仙。”
“这是活命的机会”
在钱小尘不解的目光中,周建章将自己闺女儿的事说了说,最后道。
“她是有真本事的,肯定是瞧出你身上有什么不妥了,不是在胡说。”
钱小尘眼睛瞪得很大,人都有些傻愣在那儿。
周叔在说什么啊什么一鬼抬轿,什么引雷打煞气的,这是在说鬼故事吧。
周建章的神情很认真,渐渐地,钱小尘也收了惊讶的表情,有些恍惚,也有些艰难地开口。
“真,真这么神”
“就这么神”周建章肯定。
他看了一眼钱小尘,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看下吧,要是没事,那自然最好,用出去的钱,咱们就当做是花钱买安心了。”
“要是真的有事,早点看,希望也大,那就是救命的事。”
都是船上讨生活的,平日里也多有打交道,别的不说,周家的鱼获,周建章没空卖,那都是直接捎给钱小尘的,他的性子,周建章也知道一一。
人很不错,就是小气了一点。
也因为小气,媳妇都舍不得讨,老说讨媳妇费钱。
周建章语重心长,“旁的事就算了,这事情不能马虎,钱再重要,那也没有命重要。”
“听叔一声劝,这一两日就去把病看了,早看早好,钱也能少花一点。”
钱小尘被说得心里惴惴不安,思前想后,到底还是去了医院。
这一去,就查出了问题,脖子上是长东西了。
这下,钱家船上愁云笼罩,钱小尘的爸爸钱大勇蹲在船沿边,愁眉苦脸地抽着烟,到烟火烧到烟屁股处,将手撩了个泡,这才着急忙慌地丢到河里。
船里,钱小尘的妈妈翁秋丽在抹眼泪,颤抖着唇,两眼无神,嘴里喊着命苦之类的话。
“去治,砸锅卖铁咱都治”
钱小尘眼眶里有泪,“爸”
钱大勇也心疼钱,但他更看重自己的孩子,更何况,这几年自己身体不好,钱都是钱小尘辛苦赚回来的。
这时候,他只庆幸,自己家小尘会赚钱,家里也节俭,从来不乱花,这会儿,孩子病了,还有钱去看病。
“孩子他妈,一会儿上了岸,咱们就去银行将钱取了,带孩子去医院,早点住进去,早点治疗。”
“哎”
钱家取了钱,装在一个黑色袋子里,揣着钱便要带钱小尘去医院治疗。
别管多大,爹妈在,那就还是孩子,钱小尘都一十有四了,这会儿,爸爸妈妈在身边跟着,他心里都踏实,虽然要做手术,还是有很大风险,但他这算是发现得早,人又年轻,还是有希望。
就连医生都说他幸运,这病灶发现得早。
一时间,钱小尘对潘垚和周建章感激极了。
不过,有的时候,不是打狗,却被狗咬,意外总是来得突然又让人发懵。
在医院里,缴钱之前,钱家装在黑色袋子里的钱丢了。
翁秋丽只觉得晴天霹雳,劈得她三魂七魄去了一魂六魄。
她的脚一下就软了,跌坐在地,捶胸顿足,哭得眼泪鼻涕都流在一处。
“天呐,那是我儿子救命的钱,是看病的钱呐”
“谁捡到了,谁捡到了还给我,还给我,我做牛做马,我做牛做马还给我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啊”
翁秋丽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朝四面八方磕头。
“是我儿子救命的钱,是我儿子啊”
她也不知道该拜谁,囫囵地朝四周都磕头了。
哭嚎的声音悲痛又绝望,围着瞧的人很多,大家都目露同情。
这时候人淳朴,瞧着翁秋丽哭得可怜,都不忍心了,三三两两地喊了起来。
“谁捡到大娘的钱了快还回去,这
是救命的钱。”
“是啊是啊,别的就算了,这钱可要不得。”
“到底谁捡了,快还回去,小伙子的一条人命呢,贪不得这钱”
“”
人群中有骚动,大家伙儿四处张望,有好言劝着,说些吉利话,让捡到钱的人还钱积福德,也有人暴躁,说着要是这种钱都贪,那是会折福寿的。
人群里,按着肚子的周爱凤脸色有些白,眨了眨眼睛,神情还有些发虚。
她记得,刚才,她家明峰手中就拿着个黑色袋子,还一脸的喜色,神神秘秘地说,今儿真是走大运了。
难道
周爱凤的视线落在跌坐在地,哭得几乎要昏厥过去的翁秋丽身上。
那钱叫她家明峰给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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