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杀气」
身后,祁大少身上终于缓缓渗透出了如有实质的阴郁黑气。
够了吧。
他忍到现在,够了吧。
时听慢慢回头,对上祁粲那双如深海藏鲸般的漆黑瞳孔,男人冷白指尖一抬,“给我上。”
黑翼保镖们迟疑了一秒,但到底是完全听命于祁大少的忠诚团队,他们立刻就围了上去。
时听站在一群保镖中间,一脸疑惑这是干嘛
祁粲胸口郁结已久的气终于一点点散开,他唇角带着极其凉薄的笑。
“送太太,去机场。”
“是。”
时听
「这逼想干什么不会要把我送到东南亚嘎腰子吧,那也不可能啊。」
时听倒不是很慌。
因为照这个速度和她目前的进度,她几十分钟的时间就能突破一百万,剧情就算不给她爆金币,至少也会做出有利于她的大调整。
祁粲淡淡抬手,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恢复了往日的矜贵。
“放心,没什么危险,只是请你去祁氏的分公司参观参观。”
“还不请太太上车”
“是是”
众保镖只好拉开车门,护着车棚顶,让太太坐了进去。
当然,是不是距离拉开到足够远心声就能忽略不计,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祁粲也一起坐上了车。
将近三万公里,他的私人飞机直飞12小时,落地托尔马乔沃。
祁粲闲适地靠在了车后座上。
旁边的小哑巴像是被他的动静给吓傻了,直到沈助理一脸担忧地带着太太需要用的简易行李和已经办好的证件签证,车子真的开向了机场,时听才终于动了动。
祁粲的唇角不禁上翘,
眼底冰冷。
怕了
现在知道怕了
早说了,他最恨别人的欺骗、伪装1818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如果她稍微真诚一点,不那么聒噪,他
「卧槽,公费旅游」
而且还是一个熟悉的、她前天刚刚和一个朋友聊过的地方
祁粲唇角的笑容猛地消失“”
时听震惊了。
怎么会有这种大好事
她看着自己视野右上角的句数,不知不觉间已经突破99开头,心潮澎湃。
啊啊啊啊这一定已经是剧情在做出对她有利的调整了
大粪车竟然送她出国旅游
“”
「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祁粲面无表情地在温暖歌声中到达了机场。
她是不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去温暖大雪吧。呵。
而此时,整个豪门圈都炸了。
不知道是谁传出的消息,祁大少要把时听送走
卧槽果然,寿宴上的时候时听就已
经惹祁大少不快了,肯定是看她非常不爽了吧哈哈哈哈
你看我还有机会吗大少羞涩
你们不知道吗其实大少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所以时听是什么身份你们懂的吧
真的假的那我彻底没希望了吗呜呜
时晶晶看着群里的消息,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刚才那条是她用小号发的。
时家有一个工作了很多年的工作人员,上次艺术节的时候也在场帮忙递递话筒、递递水什么的,刚好他看到祁大少想起了好多年前的事,不小心给她透露了一个消息
祁大少其实在国外有一个白月光,而那白月光和祁大少当年发生的那起意外事故很有渊源,因此在祁大少心里有很高的地位
虽然这对时晶晶而言不算好消息,但是对时听而言应该更扎心不是吗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把这个消息告诉可怜的姐姐,她就已经被祁大少丢出去了。还能是因为什么肯定就是因为白月光快要回国了啊。
时晶晶简直笑死,但心中不由地嗔怪,要是当初早就换她来和祁大少联姻,他们时家肯定就不会有这么丢人的事了。
听说那个白月光也是艺术相关的从业者,听过很多年前在海外有一幅画作很出名,后来就封笔不画了。现在既然她的哑巴姐姐已经不足以为对手,时晶晶要想盖过那位白月光的风头,就必须得在艺术领域有更多的表现。
好在她已经费尽艰辛联系上了国际知名混血画家aron对方已经表示近期就会回国了,到时候她能请来对方做嘉宾,简直不要太有面子
时晶晶又精心给对方编辑了一条邮件。
尊敬的aron先生,请问您的归期是否确定了呢我可以帮您预订机票酒店,只要您能赏光参
加我们的活动
过了半天,对面回了。
a近期不了,有朋友要来
时晶晶心头一凉啊
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
时晶晶顿时一阵心焦,她必须请到aron
不过一想到她那哑巴姐姐被祁大少扔出去再也回不来了,时晶晶的心情就又好了起来。
毕竟这事木已成舟,祁大少那样高傲的人,绝不可能再把她接回来了。
时晶晶看着天空,得意地挥挥手,再见了呢
时听十分亢奋地走在登机的路上。
祁粲的私人飞机在这里有专属停机位,他本人也有专属通道,一路畅通地过了安检、开着车到达了出境停机坪。
999999100000000
时听站在这架轻型飞机下,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了。
她的身旁有同行的王助理和两个保镖。
车窗内,祁粲的神色讳莫如深,冷漠地吩咐“看好太太,不要让她乱跑。”
最好一直在这么远的距离不要动。
“是。”
沈助理担忧地问“总裁,真的要送走太太吗”
明明感情都这么好了,要是送走了太太,大少一定会不习惯的
祁粲高深莫测地淡笑。送走了她,他的世界才能正常。
其实这件事其实没有谁对不起谁,她的心是恶毒了点,但毕竟也没有真的做什么。而他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在乎时听的心情到底如何。
就算她不想去新西伯利亚也没有用。
就算再挣扎着求他也没有用。
祁粲好整以暇地往后靠了靠。
她还要骂他吗就算骂,也只有最后几句了。
时听终于回头看了一眼。
「啊,这车怎么还在」
“”
祁粲并不想知道她说的是这辆车,还是他这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