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正色道“六哥,你害得我做噩梦,自己倒是做起美梦来”
他将昨夜噩梦说给苏轼听了。
苏轼是满脸不可置信,直道“八郎,你想多了。”
“就算爹爹和娘他们觉得大表哥是个不错的人,可嫁人这种事哪有这么简单,也是要和夫家相处的,也得看看八姐姐的婆婆和公公如何。”
说着,他拍了拍苏辙的肩膀道“八郎,你还小,有些道理,等着你长大就知道了。”
苏辙
他还欲再与苏轼掰扯上两句,风清子就过来了“两位师弟,因今日大雪封山,整个书院就三个学生,所以师傅说要你们一起去他院子,他亲自给你们授课。”
苏辙与苏轼对视一眼。
俩人眼中皆有惊喜。
虽说风清子讲课讲的不错,但风清子师从张易简道长,自然是张易简道长的课讲的更好。
因北极院中有五个班,平均分到每个班头上,张易简道长授课的时间也是有限的。
不光今日,接下来好几日都是如此。
等着苏辙写给苏洵的信送了出去,史无奈等人终于返回天庆观了。
史无奈连行李都没放下,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苏辙与苏轼兄弟俩人,听说兄弟俩人元宵节后就来了,气的直拍大腿“你们俩个也太不够意思了点,这么好玩的事儿怎么能撇下我”
“我知道你们俩偷偷到书院来,也与我爹爹闹着要来,可我说什么他都不答应,直说我们家里就我这么一根独苗苗,书读的不行不要紧,可一定要有个好身体。”
说到这里,他更是一脸怨念看着苏辙“有这等好事,六郎不喊我也就算了。”
“八郎,你为何也不喊我”
苏辙摇摇头道“无奈哥哥,你觉得这是好事儿吗”
我和六哥到了书院之后,鞋袜全都湿了,第二天脚就开始发痒,直到今天都还没好,哪里算是好事
史无奈想了想,觉得冻手冻脚还是怪难受的,便道“正好我这次出门,我娘想的周到,还给我带了冻伤膏,待会儿我就拿给你。”
他向来是个行动派,转身就给苏辙拿来了冻伤膏,更是开口道“八郎,你不是和我一样不怎么喜欢念书吗”
“怎么突然这么上进了”
苏辙笑了笑,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只有努力读书才能走仕途,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啊”
士农工商,何朝何代,唯有当官才能出头人地。
这也是为何程家已为眉州首富,却还是如此看重孩子们学业的缘故。
史无奈是眼前一亮,笑着道“那八郎,以后你当了大官之后,你愿意保护我吗你放心,我定不会胡作非为,给你添乱的”
苏辙与史无奈相处这么长时间,知晓史无奈就是个面狠心热,喜欢臭屁的小娃娃,当
即是连连点头“当然会啊”
史无奈笑的是愈发开心,一手抓住苏辙的脚,就要替他上药来,八郎,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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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还等着你保护我了”
这话说的苏辙连忙把脚直往后缩,连忙道“无奈哥哥,你别这样,别这样”
他可不习惯别人这般对他,更是道“无奈哥哥,你不能这样”
“你,你不是很聪明的吗”
“怎么这样轻信别人的话”
“万一我是骗你的怎么办”
说起来史无奈对念书本就没多少兴趣,之所以小小年纪就闹着要来天庆观念书不过是见苏辙与苏轼俩兄弟都来了,也想要凑凑热闹。
至于考科举,走仕途,这条路对他来说太过辛苦。
他才不想走。
史无奈与苏辙拉拉扯扯的,一个跑,一个追,两人疯到了大通铺上。
苏辙光顾着顾着自己的脚步,衣衫略有所不整都忘了整理。
他觉得自己那样稳重端持的一个人,碰上跳脱的苏轼与喜疯玩的史无奈,是毫无招架之力。
他们俩人正玩的起劲,门突地被推开。
原是风清子正带着几个学童正欲进来。
此时,身强力壮的史无奈正起坐在苏辙身上,双手抓着苏辙的脚,姿势怪异奇特。
风清子等人看呆了。
即便风清子在天庆观任教十多年,却也从未见过如此之场面。
他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这个,既然他们俩个在忙着,那我们就先出去吧啊”
他虽身在道观之中,可天庆观来来往往也是有好些香客的,他也是听人说过的,有些人会喜欢同性之人,史无奈一向与苏辙,苏轼兄弟俩人交好,特别是苏辙,连他都看得出来史无奈很偏爱苏辙,难道难道真的是他想的那样
这下风清子脑子倒是不空白了,却是心乱如麻。
师傅看重他,相信他,才让他管教戊班三十号学生,如今他的
班上出现了这样的事,他该如何同师傅交代
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学童不解道“师兄,你不是要我们带你来看看哪里的窗户要重新糊一下吗为什么不看了”
风清子支支吾吾的“这个,这个”
其中有个七八岁的学童见他为难,便主动解惑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你们没见着史无奈与苏辙忙着”
“从前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史无奈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潜心好学之人,可却发奋图强进了戊班,想必是冲着苏辙而来。”
八卦是人的天性。
他这话一出,,旁的学童就七嘴八舌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七八岁的学童较为早熟,懂得事情多的很,便耐着性子道“这你们都不懂定是史无奈喜欢苏辙啊”
“当日苏辙的哥哥苏轼被程之元藏了起来,史无奈那样懒的一个人,冰天
雪地陪着苏辙找他哥哥找了好久好久。”
“还有,史无奈老是说这个脚丫子臭,说那个脚丫子臭,那他方才为何抱着苏辙的脚丫子不松手我听我娘说过,若是喜欢一个人,别说觉得他脚丫子是香的,就连他放屁都是香的。”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们怕是不知道,这世上男人也是喜欢男人的,我还听我娘说了,在汴京好些大户人家的相公不光养小娘,还在外头置院子养男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