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绝对不是他。
但是这么说的话布丁头前辈,他会信吗
猫又场狩内心敲起了小鼓,颤颤巍巍地用余光瞥了眼始终无声的孤爪研磨,又颤颤巍巍地移开视线。
交叠起来的手指情不自禁缠紧,指尖因过于用力泛上苍白色彩。
伸头是一刀,不伸头似乎也是一刀。
就算被布丁头前辈认为是不可信的后辈,但似乎也比继续将这个奇怪的误会延续下去更好。
薄而粉的唇瓣抿起一个微微向下的弧度,黑发少年的视线看着地面,避免与他对视。
他的呼吸紧促、呆毛也恹恹,透着股不算愉快的气息。
孤爪研磨似是预感到什么,慢慢沉下眼。
果然,黑发少年在短暂地做好心理准备后、沉默了会儿缓缓开口,
“研磨前辈,如果我说,这张告白的纸条,”
他顿了下,呼
吸错漏一拍,似是给自己鼓足勇气般,缓缓抬起眼,认真对视上无声注视着的孤爪研磨的双眼,
“它不是我的。”
“前辈,你会相信我吗”
“”
寂静。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的静默。
猫又场狩已经快要习惯这种仿佛在刀尖上漫步的来回拉扯,整个大脑仿佛被撕裂开,分化两极。
心脏就像在坐过山车,不安分地“咚咚”作响。
“你是说”
微沙的少年音才开口,就迅速被掐灭。
声音的主人卡顿了下,又很快陷入无声。
他没有再开口,只静静坐着,眼睫垂下,无声无息。
无端透露出点脆弱与迷茫。
猫又场狩看着他,倏然感觉到一点难言的情绪,在心底慢涌升腾。
布丁头前辈此刻的模样绝不是他想要的。
他叹了口气,虽然现在还是觉得说清楚更好,不然继续困扰下去的,也只有孤爪研磨。
但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刻,总觉得自己就像个恶役反派呢。
伸出手,轻轻拿起被细长指节抻开的字条。
双黑的少年语气缓缓,似是安慰
般一点一点向他拆分开来,
“研磨前辈,上面的字迹,并不是我的,前辈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写。”
“至于这个,我第一次见到它,也是在仙台远征时,前辈好心借给我的外套口袋里。”
他蹲下身,单膝点地,微微仰起头,双手搭在垂着眼的孤爪研磨的膝上,像是一只不太熟练地、但还是在努力安慰主人的笨拙小动物。
“研磨前辈如果很在意这个的话,我可以和前辈一起去找这张字条的主人的。”
圆而亮的纯黑猫瞳一眨不眨,映着孤爪研磨晦暗不清的面颊。
他迟疑地伸出手,学着之前孤爪研磨牵起他的模样,小心地牵起孤爪研磨微凉的指尖,柔软指腹抵着,乖乖地望着他语气柔缓,
“没关系的,前辈,这个只是一个误解,我愿意陪着前辈解决的。”
话音落地。
孤爪研磨缓缓动了下,垂下的视线晦涩。
猫又场狩不知道他现在情绪如何,只好尽自己所能安抚着心中受情伤的布丁头前辈。
光影明灭间,谁的唇角似是弯起细微的弧度。
但速度实在太快,几成错觉。
继而,淡淡的、质感微沉的少年音在音乐台慢节奏的钢琴曲中平缓响起。
冰凉、冷淡如流水般缓缓划过耳畔。
猫又场狩情不自禁睁大眼睛。
“所以,场狩你从来没有喜欢过我。”
他一点一点曲起指节、缓缓环起黑发少年主动牵上的指尖,无声收紧,语调轻轻,情绪浅薄,难以捕捉,
“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