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浔认为,温迪也许不只是长生种。虽然林浔看不见他国人民的详细信息,但她笃定温迪绝对拥有特殊的个人特质。
普通人是绝对喝不下会让十个自己酒精中毒份量的酒啊哪怕是蒲公英酒也不行啊啊
林浔知道温迪是个酒鬼,平时除了诗歌就一直在念叨酒,但她从来不知道温迪能喝这么多,这家伙以前喝个一两壶就开始缠人地呼呼大睡了来着
已经半夜了。
调酒的迪卢克先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早在收了林浔付的酒资之后就离开,换了一位名叫查尔斯的先生过来。查尔斯在温迪的忽悠下,以为迪卢克先生同意了对诗人无限量供酒,于是温迪的酒精派对持续到了现在。
“真的不用管吗”空也是第三次问林浔了。
林浔一时有点沉默。
她知道温迪爱酒,这次难得能请对方畅快喝一次,她本来是不打算阻止的。毕竟之前温迪虽然一杯接一杯,看起来非常陶醉却仍旧清醒。但这家伙现在已经趴在吧台上了,满脸红晕,目光迷离,还不忘晃悠悠地高举酒杯喊再来一杯,看样子醉得不轻。
酒保查尔斯有点为难,看了看付账的林浔似乎是询问意见。
林浔怀里抱着已经睡着的派蒙,想了想,还是决定道 “把他拖走。”
深夜的蒙德不如酒馆里温暖醉人,林浔一出来就被夜风吹清醒了。她换了个让派蒙睡得更舒服的姿势,回头去看被空架出来的温迪。
少年晃晃悠悠站不稳,整个人靠在空身上,还在一边说胡话一边嘿嘿笑。明明喝了那么多酒,身上也只是一股清冽的酒气。林浔问空知不知道温迪一般在什么地方落脚,得到了否定的答复,她尚在思考怎么安置温迪,就听空认真提议“丢在路边吧应该会有骑士团的人把他捡走。”
什么温迪毕竟也是她的挚友欸林浔立刻就对空说“我同意”
两个人在路上面面相觑了几秒,林浔沉沉道“果然,没有了派蒙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空低低地笑起来。
最后他们还是决定去住旅店。
开的两间房,林浔抱着派蒙走在前面开灯,空架着温迪跟在后面。木质结构的二层小洋房简单温馨,窗口还插着一朵风车菊。
林浔到处晃了晃,看空已经把人放在了床上,才跟过去把派蒙也放下来。
温迪上床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翻过身去,咕哝着还要再来一杯。林浔伸手把对方头上的塞西莉亚花摘下来,并着帽子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帮我打盆水,空。”林浔像个老母亲一样给温迪脱了斗篷和鞋,把人裹进被子里。纤细得惊人的少年抱着被子,含糊不清地像是在叫她的名字,只是声音细微,像是被谁欺负了一样,总觉得委屈巴巴的。
林浔将披风的兜帽从自己脑袋上拉下来,总觉得这家伙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空很快端着水盆回来,正好看到林浔脱掉了披风挂在一边。灯光下的林浔长发垂坠眉目低敛,她一静下来就容易让人觉得头脑空白。风车菊在夜风中轻轻转了转,空看着林浔挽了袖子给派蒙擦拭脸颊手脚,动作又轻又温柔。他也动手帮忙,但醉酒的诗人很不配合,裹在被子里不愿意出来,最后还是林浔来处理。
空只有坐在窗边的小圆桌边看着。
“林浔很会照顾人。”他忽然说,耳边的羽饰也跟着晃了晃“是家里也有兄弟姐妹吗”
这个问题让林浔有些意外,她和空也作为朋友来往了很长时间了,但很少问及对方的私事。她摇摇头“我是被人照顾得多了,所以也知道怎么照顾别人,但变成这样都是温迪的错。”
林浔以前毕竟是个统治阶级,在遇到温迪前可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每次遇到温迪这家伙喝高,她其实都很想装作无事发生,奈何温迪虽然是个男性,长相却过于清秀可爱,他每次醉乎乎地扑过来,穿着白丝的双腿叠在一起,看上去十分不妙的样子,林浔怕他被人抹布了,只好每次都小心地接住他,并被迫习得了老母亲的属性。
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空笑了笑,继续跟她闲聊,“那,林浔去璃月是打算做什么吗是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吧,总觉得你对目标非常清楚,如果你需要帮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