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酚香,恐怖如斯。
意识世界里的林浔行为处事不假思索,出来才察觉自己差点连老底都要翻出来了,更别提只想白嫖打工人的她,差点签下了一个不平等条约。
要知道需要她来执行且期限为一生的条约林浔只签过一次,而上次是江户川乱步。
人生太苦了,更苦的是她昏睡的时候提纳里还给她灌了一碗药,现在嘴里回荡着一股枣椰蜜糖也压不下去的苦味。
“既然你已经醒了”
看着提纳里转头又端来一碗药,林浔立刻正直严肃地接话,“既然我已经醒了,就要将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工作中去时间如白驹过隙,我去进行我的伟大事业了,再见”
“你给我躺回去。”提纳里一手端着药,一手按住她的头把她按回床榻,“不管你有什么伟大事业,现在都必须先把药给我喝完。”
“我认为没有必要。”林浔客观冷静地说“区区灵酚香罢了,根本不能把我这种见多识广的美少女怎么样。”
提纳里面无表情“这就是你昏倒之后还拼尽全力的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写上凶手是这种误导人的信息才肯老实昏过去的原因吗”
林浔安静一下,“什么你刚刚说我可以不用喝了”
她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冷笑一声,“哼,我就知道,区区一只小狐狸罢了,说什么非喝不可还不是想引起咕嘟咕嘟,呜啊不要咕嘟咕嘟,提纳里你好狠的心咕嘟咕嘟好苦”
巡林官先生掌住刺头的后脑勺给她喂完药,才起身把药碗放回去。失去支点的脆弱少女犹如破布娃娃一般慢动作倾颓在侧,声音低沉黑暗,像是青春伤痛文学的旁白,“好苦,如同我的人生。”
提纳里“”
提纳里满脸无语,可肩膀一松,又忍不住觉得好笑起来。
之后他们聊了一些,提纳里问了林浔刚醒时的那句话,林浔便告诉他自己梦见了一位白衣少年。在梦里他们生活在美丽的大海边,男耕男织十分快乐,醒来前正好走到我愿意的环节。她甚至答应了稍显过分的劳务合同附加条,虽然一醒来就后悔了,但对方还没来得及说我愿意,她就被提纳里一碗苦药苦回了人间。
话才刚说完,耐着性子听的提纳里还没发表阅后感,便有巡林官敲门找他,说是又在雨林里发现了受伤的冒险家。
让林浔好好休息,提纳里先一步离开。
磕了好几块糖才勉强活下来的林浔躺回床上,不远处的书桌上摆着提纳里的巡林日志和虚空终端,柜子上是大摞的书籍和提纳里做的干花标本,林浔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
再醒来已是夜晚了,林浔被饿醒,醒来就看见床头多了几样零碎的水果和雨林常见的花,应该是孩子们送来的。柯莱正在桌边趁着灯光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见她醒来很是高兴,告诉她提纳里还没回来。
林浔趴在床头,托着腮啃墩墩桃。
林浔其实没有昏倒太久,但在这段时间里却出了件事。虚空终端里那些变成乱码的,在林浔昏过去的那段时间不停刷新,柯莱告诉她其实须弥人民虽然嘴上不信,但很多人都在心里怀疑可能真的是大慈树王留下的遗产出了问题。
虽然仍旧能够正常申请知识,但在视觉神经里不停跳动的混乱代码始终令人视觉疲劳,而现在,据说有人破解了那段重复跳跃的代码。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但听师傅他们说,好像和几百年前灭亡的古国有什么关系。”柯莱露出有些不安的神色,“那些我看不懂的字符破解之后,好像是叫做「概念」的科学研究,听说非常、非常的了不起”
“用了不起来形容可能还有些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