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知道是怎么知道我在这边的”廖杉疑惑。
廖爱党有些得意,只说了三个字,“听、口、音。”
廖杉恍然大悟,林为华在沈市呆了十几年,早就在不知不觉间被当地人带出了口音,没想到二哥居然能从这种细微末节上找到线索。
“我听说哈市其实也有飞机厂,只是正赶上沈市飞机厂招人,我就想着,反正五成可能,说不定你就在这边。”廖爱党说着,炒着菜。
廖杉刚要感动,就听她二哥继续说。
“就算没遇到你也没事,我主要是想来为国家出一份力。”
廖杉
廖爱党看她一眼,“咋地,只许你上进,我就不能了”
“可以可以,二哥你争取当上劳动模范。”廖杉语气夸张的说,故意挤兑他,“就靠你给我争光了。”
廖爱党哪里听不出她话里的调侃,但也没在意,他确实心怀斗志,来了就是要好好干的。
对比起来,廖杉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比较,她二哥做的饭还真没王川泽做的好吃,也就比她好一点,只能说是能吃的程度。
不仅如此,吃完饭后,廖爱党把洗碗的活儿推给了廖杉。
廖杉不太喜欢洗碗,这时候没有洗洁精,洗碗就是用热水把碱化开,再拿着丝瓜瓤用清水洗干净,洗完手上油乎乎的。
看她脸上表情有些抵触,廖爱党纳闷,“我记得你以前在家也不是这样,咱爹咱娘也没惯的你啥活儿都不做啊”
王川泽惯的。
廖杉试图挣扎,“二哥”
“别忽悠我。”廖爱党机警,“当年我帮你干的活儿还少吗,扫地、做饭、洗衣服,甚至缝沙包这种活儿我都被你忽悠着做了。三儿,你哥我今年二十八了,不是十七岁了。我做饭,你洗碗,这很公平。”
廖杉撇嘴,只好老老实实刷碗。
兄妹两人聊到深夜,时间太晚了,廖爱党把廖杉送回专家大院,见她进去,他才离开。
王川泽只穿着一件白色老汉衫背心,正在做俯卧撑,他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呼出一口气,继续做“三个一百”体能训练。
房门终于被人敲了敲,隔着门板传来廖杉压低的声音,“你睡了吗”
“还没。”他迫不及待的迅速起身,套上一件针织衫,擦了擦额上的汗,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给她开门。
不等王川泽说什么,廖杉就已经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反手把房门关上。
“还是你好。”廖杉感叹道,果然人还是要对比,“我二哥不好。”
就会使唤她。
王川泽也觉得廖爱党不好,他又看了一眼墙上的表,都十点多了,他才再见到廖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