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记忆里的故事 观众:你看着你哥尸体再……

怎么什么等等看不懂了这个抽油法不是过保密期了菲特写出来又怎么样

傻啊十大军团如今能稳坐顶峰,靠得就是90的星能原油抽油法起家虽然1600年的旧式抽法过期,可以公示。但哪个团会真公示出来只要掌握基础抽油技术,发狠投入五十年去研究十大就是靠这个起家的,你品,你细品

什么胡蜂军团连这个都放到合作附件里简直下血本啊

潜水的胡蜂军什么我们总长如此豪横舍得

潜水的其他九大什么胡蜂已经山穷水尽到直接卖这个简直是下海卖3股

潜水的胡蜂总长什么不是草我没有

菲特这本写完,直接喜提三方法律监管豪华待遇

不至于。这个旧法虽然没有完整公示,但很多野军团和中等军团只要有手段,都能拿到旧法。菲特这波不至于得罪十大,反而会吸引一波没有手段拿到旧法的野军团和低中等军团投靠。

好家伙,实属是在餐厅吃饭还顺便领核武了

我们换过一身衣服,又回到这边,三哥开始持刀剥异兽的头皮。

有些种类的异兽头骨形状特殊,皮毛生得美丽,取完星能核后,不少虫族都会剥下值得收藏的异兽头皮。

我19岁过完就可以入伍,现在学习剥皮和取星能核,日后参军之路会更顺畅。

三哥认真为我讲解,他握着解剖长刀,那刀似手臂延伸,锋利而精准,切肉剥皮挑筋顺滑无比。

我认真观看学习,三哥眼神极为专注,令我想到他从战场归来的飒爽样子。

都是因为那位神秘阁下,三哥一年来都没再申请狩猎任务,我不由为此感到愤愤不平。

我问三哥“你为什么不试着申请回到前线驻地明明还是那么喜欢狩猎这些东西。是因为你的雄主不允许吗”

三哥没有马上回应,而是先将一块完整美丽的血皮撕下来,捧在手中细细查看有无破损,片刻后才回应我的疑惑。

他说我已经找到新的方向目标。星海依然美丽,永远不缺想要征服的虫族,而我现在的目标,是一条新的康庄大道。

我没能听明白。

没关系,我们听明白了。

约书亚三哥应该是在婚后深入了解首都盟的民生科技起家史,决定转头往这方面努力。星海永远是星海,时间和资源在这里是无限的。但是首都盟的起家时间只有短短十几年,这个时候他闯进去分一勺羹,华沙家族百年后,完全可以作为首都盟的特权高等家族和法庭、衰弱的军团系平起平坐。这不比在1600年第一军团里当一个螺丝钉家庭牛逼多了

菲特这是扒了哪个高等家族的起家资料啊

这还用扒首都盟三大实权家都是这样起的啊。

懂了,万物始于军团

草,四舍五入,首都盟和军团在故事里联姻

家族星能原油厂离家族地不远,站得高些,我们还能看到家里的小城堡。三哥转头眺望远方,我顺着三哥的视线望去,远方尽头,有一座黑塔。

那座黑塔里住着三哥的雄主。

我没见过这位阁下。

三哥的婚礼在黑塔里举办,当时,首都盟跟来的安保雌在黑塔下面围成一圈,虎视眈眈,只放雌君本虫和家长进去,其他亲属虫一律拦下。

我也被拦在外面,这场婚礼简直滑稽

那时的我没明白三哥话中的深意,我固执地认为,就是这个神秘阁下不让我三哥出远门。

这个神秘阁下的形象在我心里变得更坏,并且蒙上一层诡异离奇的面纱。

我的三哥是一个很骄傲的虫。

骄傲到傲慢,傲慢到狂妄。

我觉得很正常,我的家庭基因如此优秀,不止是三哥,大哥二哥也有这般狂妄资本。

可就是这样一个雄虫,轻易令我的三哥放弃前半生的理想,转投入一个弱小的事业。

真是邪门。

那一日交谈不了了之,后来几年,我入伍,顺着调令去往另外一个辖区驻守。

一如我所想,我的未来坦途顺通,毫无障碍。

多些年来,我将热情全部投入到星海中,但也没有和兄弟们断联,每隔几个月,我们四兄弟都会通几次视频。

我25岁时,大哥和二哥的孩子已经长得和我一样高壮,可,三哥仍然没有孕育卵。

某一次的视讯通话,我提起此事。

三哥避开这个话题,没有深聊。

这又一次令我燃起久违的愤怒和憎恶。

我的雄父和雌父深深相爱,生下的卵保持着双方基因链最高标准。

但,我也不是没见过,婚后十多年都未诞下自然卵的雄雌伴侣。

雄虫如果对婚约雌虫没有丝毫情意,哪怕多次肌肤相贴,精卵结合,雌虫也无法诞下成功受精的自然卵。

这些不受雄主宠爱的雌虫能孕育,也会体验产卵的过程,但这些自然卵无法孵化,只是带壳的蛋白质。

这种情况出现,雌虫只能用另外一种办法孕育,使用冻精直接注射。

冻精受孕技术发展成熟,体外注射,雌虫只需孕育三个月,便可将这种冻精卵从体内取出,放置孵化箱进行孵化。

冻精卵缺少雄虫尾勾神经触须分泌的安抚素,大概率只能孵化成雌虫,小概率撞大运了才有可能孵化成雄虫。

这个雄虫怎么敢

在他夺走我哥哥的未来后,竟然连延续后代的选择也要夺走难道他要这样放置我的哥哥,逼迫他在有雄主的情况下,去选择冻精生育

何等羞辱

我出离的愤怒。

但,我的三哥这些年被那个神秘的阁下越蛊越深,我在后来好几次提起这个话题,他不是避开,就是严肃警告我,不要过问太多。

最严厉一次,三哥直接对我露出凶相。

我有被伤到,接下来2年都没有和三哥联络过。

当时的

我想,去你*你就死在这个雄虫手里吧,被那个弱小的势力吸干天赋和血,成为养分我会对你的墓碑吐口水

27岁,我成为少将。

我的肩头已经和三哥一样宽,和他一样壮。

他仍是大校,被困在过去,碌碌无为。

我听大哥说起,三哥参与的那股势力已然是一阵新的风暴,将要带着科技变革席卷未来,三哥要成为某个领域的筑基大虫物了。

我对此不屑一顾。

“新的风暴”

“这股新的风暴是能抵御万亿的兽潮还是能击退异变的异兽群星,为我族夺下辽阔无垠的领土”

四兄弟里,我是新一代的超新星,整个第一军系里,30岁之前成为少将的军雌少之又少,而我是新晋的其中之一。

我走在路上,春风见我都要夹道相迎,我年轻,前途一片光明,仿佛伸手就能摘下群星。

27岁的我对三哥的事业轻蔑无比“不过是岸边的沙塔,瞧着宏伟,海水一抚,瓦解不过瞬息。”

“高等文明联盟议会哗众取宠的东西。”

这种认知,在当时的军团系十分盛行。

首都盟一直到1790年才完全独立,在此之前,一直依靠军团系的武力保护,在这段合作关系中,首都盟是军团的附庸。

成为少将的那一年,我仍然没有和三哥联系。

转年,军团系的疯狂扩张终于碰壁。

永不停歇的虫族大军打穿异兽星系的主星,尚不满足,一直延伸外扩,大量被砍下头颅的异兽尸体被倾倒星海,化为太空垃圾。

这些蕴含星能力量的异兽尸体过量堆积漂浮,引发可怕的质变,某个时间段,它们的尸骸互相感染异变,没被军团抽干净的星能暴走,撕裂异兽星系的纬度,形成一个无法关闭、无法控制、无法破解的黑洞隧道跳跃点。

黑洞之门,诞生了。

新生的黑洞之门成为异兽群的新繁衍地,它诞生的位置对虫族十分危险,就在虫族使用频繁的重要星际航道之上。

一场保卫战来得猝不及防。

虫族第一军团倾巢而出,所有服役期的军雌都被抽调,包括镇守大后方的主营地守备军。

我在战场上见到了三哥。

我们僵化的关系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保卫战缓解。

我5岁开始虫族的第一周期变态发育,那一年起,我就期盼有一天,能和哥哥们一同鏖战星海。

大哥和二哥和我的兵种不同,这个梦想,只有同为战甲兵的三哥能和我一起实现。

当我和三哥一起打过仗后,那点儿因为吵架的别扭,如雪消融,我们和好如初。

但我还是嘴皮子讨欠,关系缓解了,我就是想刺三哥几下。

那时的我年轻,前途风光又是超新星,记忆里强大锋利的三哥,已是我虫生里跨过的一道里程碑,傲慢狂妄在我年轻的躯体里蓬勃生长,令我锋芒刺虫,得理不饶。

我嘲笑三哥“打完这场,你是不是又要马不停蹄地回去围着那位阁下转”

三哥没有生气,只是朝我翻白眼“没有家庭的小虫崽闭麦。”

我呵呵两声“我就是和阁下结婚,也不会变成你这哈巴狗样。”

米兰阁下嗯

米兰阁下视角里的约书亚

好想看这两状态下的约书亚见面,吵架,打起来

哈巴狗,你是在自我介绍吗

不过这个状态下的约书亚是真的狂直言首都盟是

他有这样的资本,1600年的少将含金量和现在不同,那时候的军团还是军团系,整个虫族群体都被划分在十大系里,28岁的约书亚换算现在,他已经能当高等军团的总长了。

28岁的总长放到现在也是很炸裂的可怕天赋。

要不是黑洞之门惊变诞生,现在世上只有一个声音,军团。

这几年没联系,三哥在战场外,已经有了新的样子。

昔日沉默冷漠消失,他开始变得有些风趣、幽默。

后来,我知道,这是最容易接近阁下们的标准样子,也更成熟、更圆滑、更适合在势力交错的危险境地里生存。

但当时,我只觉得,真不顺眼,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能变成这个样子

天哪,你简直连灵魂都被改造了好恶心

我感到不可思议、嫌恶、震撼且反感“你简直被扭曲,那些弱者才玩得小科技到底有什么好如果没有军团护卫,他们连探索星海深处都做不到”

我言辞激烈“你承认吧你因一个雄虫的蛊惑变成傻变得愚蠢你根本不知道你放弃了什么他们算什么东西能和军团星海相提并论”

三哥安静凝视我“约书亚,你还没有长大。”

我猛地站起来,怒目嗔视“你看着我现在的样子再说一遍看看我的肩章按照军礼你甚至要对我下跪问好”

他笑出声。

我气得

要死,他竟然还在笑“好哇,了不起的华沙少将军,乐意效劳为您效劳”

他的一句话,令我所有的强调都变成小虫崽的言论。

我狠狠踢了一脚墙壁,踹出个大洞,惊得聊天室外面的守卫虫连声高问长官怎么了

我把一腔怒火全喷那头,几句话骂得守卫兵缩出去,连呼吸都压抑住。

三哥大笑“还以为你要踹我身上。”

我瞪着他,抱臂不言。

得了吧,真踹过去,晚上雄父就要打电话过来和我聊天了。三哥不仅被磨去战士的锐角,还学会讨厌的把戏。

我们的聊天到此也进行不下去了,三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对我说

“快点长大吧,约书亚。”

“等到那个时刻来临,你见识到那一刻,你会知道的。”

三哥的声音轻松又快乐,他真的很高兴“那滋味,没法说。你会知道的,你的身体,你的思维,你的手指和大脑会告诉你要怎么做。”

那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流。

而我的回应是“放,滚”

再见面,三哥在裹尸袋里。

冰冷苍白,失去所有往日威慑,令我觉得陌生。

黑洞之门保卫战是一场长期战役。

长久镇守后方,活跃于各方势力而不是扛枪打磨武技,死亡当然会提前到来。

我想过这回事。

死亡对虫族来说并不陌生,也并不可怕。

死在战争里更是一种荣誉,最好的荣誉。

因为我和三哥在一个辖区并肩作战,他死亡后,报告单和通知第一时间送到我手上。

翻开报告单前,我的情绪尚且算稳定,这些年来,我送走不少战友,在处理遗体后事方面有经验。

我有点担心三哥死亡消息传递回去,雄父会因为伤心而住院。

我先通知雌父,把这份苦差事交给雌父去转达。

雌父回消息骂我狗崽子。

我啧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