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晴雪村的村民躲着不肯见人,原来是他们都患上了某种能传染给别人的绝症。
且他们患病是发生在晴雪村被盖上“鬼村”这个名头之后,也就是说,目前这种病还没有传染到村外。
这件事是他们从晴雪村的村民口中得知的。
虽然一连敲了好几家门户,要么是一言不发假装无人,要么是直接出言赶他们离开,但在他们几乎把大半个村子的门都敲遍后,终于把愿意解释谜题任务的重要nc给敲了出来。
愿意跟他们说话的人也是个拿头巾将整个脑袋包裹起来的样子,却也不肯让他们进屋,只低声对他们道“仙长们,老朽在屋中听了许久,知道你们不是寻常人,所以不会害怕这些将我们折磨至此的疫病,但老朽还是觉得,万事小心为上,便恕不招待了你们来这里,是想除那鼠妖罢只怕让仙长们白跑一趟,那鼠妖前段时日,教三位小道长给除去了。”
“又是三位小道长”江笑没忍住吐出了这句大家共同的心声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向老者问出了他好奇的事“敢问老人家,不知那三位来除妖的小道长,是不是一个青年和两个少年,他们穿着穿着,哎,贤弟,之前茶山县百姓说他们穿着什么衣服来着”
岑双作势回忆了一下,答道“一个穿着缝缝补补的道袍,另外两个邪气得很,分别穿着红衣和黑衣,一个拿着伞,还有一个戴着面具。”
“对对,是这样,”江笑又问回老者,“那三位小道长是这个模样么”
老者点了点头,道“是啊,仙长们也见过那三位小道长啊他们可真是热心肠,本来是来我这里讨点水喝,听闻村中有鼠妖作乱后,便立即去田地中蹲守,直至将那害了不少人的鼠妖给剿灭了,也不等我们设宴款待,挥挥手便离开了。”
岑双问“是他们离开后不久,村子里就发生了这样的事么”
老者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又在身上擦了擦手,擦过后的衣服上是明显的血痕,但老人看起来已经习惯了,所以并不在意这个,只是应道“是啊,小道长帮我们除去了鼠妖,本来大家都高兴坏了,谁也没想到之后会发生这样的事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只鼠妖死不瞑目,死了还要折腾我们欸”
又询问了几句后,门便关上了。
走在铺得并不规整的青石板小道上,对于来到晴雪村后的见闻,有了初步印象的几人便讨论了起来。
江笑摸着下巴,道“方才那老人的推测应当是晴雪村大多数人的想法,甚至最初那个村民让我们滚,大抵就是因为迁怒,他们觉得都是因为三个小道长打死了鼠妖,才导致他们被鼠妖亡魂纠缠患病。
“但我们却知道,村中并无怨气,所以也就不是鼠妖,而且就算是鼠妖亡魂,杀它的又不是晴雪村村民,乃是那三个小道长,冤有头债有主,亡魂意识浅薄,只能记得害死自己的人,要报复也该去找那杀了它的罪魁祸首,没道理找上生前就被它害得不轻的村民
们,而且动辄就要拉一村人赴死,这得是多大的恩怨所以我觉得不会是鼠妖。”
岑双赞许道“贤侄真是冰雪聪明。”
他这句话说完,另外三个人齐齐看向他。
岑双被他们看得不明所以,揣着手问“怎么了”
江笑抖了下,觉得身上好像爬上了一只蚂蚁,一时竟然难受到忘记自己原本要说些什么了。
他不说,岑双可就要说了。岑双道“贤侄的说法很正确,所以其实我们不必太过纠结于鼠妖一事,至于晴雪村人说的话,我们听听就好,不必太往心里去。”
容仪看着他,说话时口气有点微妙“你知道了”
岑双往一边走了两步,透过两座房屋的空隙朝外看去,那外面是一大片的稻田,田中还堆着好几个草垛,极适合藏身,不管是藏鼠妖,还是藏一两个小道长,亦或是藏点其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