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总从凳子上假摔的时候,我还笑到头掉呢,后面我的头就被眼泪冲走了,再也找不回来了啊啊啊我的头”
“我真的是,卯总真的人间嘴替是谁十五岁省了两个月的零花钱,
在母亲节给妈妈买了一束花,被妈妈说浪费钱,逼着给退了,我不说反正我再也没给我妈买过花了。我今年三十六了,我妈问我为啥不给她过母亲节,她广场舞小团队的妈妈都有孩子给她过母亲节。呵呵呵你说为什么总不能是因为我看不懂日历了吧”
“刚才文启明说教月月的时候,我拳头就硬了真的月月在集市上看到有花卖的时候,真的超开心啊,真的那双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那么开心,那么那么开心,我真的哭死现在。为什么文启明不能守护我们最好的月月,你是不是再也不想收到女儿的礼物了你说”
“恕我直言,父母给孩子买个啥,还会指望孩子感恩。别人送孩子个啥,父母还要让孩子当场说谢谢。说不准多年以后,还会和孩子说起来,我以前给你买过xxx,xxx,那个叔叔,那个阿姨,以前给你送过xxxx但是孩子给父母买东西,真的尤其是年纪越小的孩子,买东西送父母的时候,真的都没想过要什么谢谢,要什么记得,他们要的可能就是父母收到礼物那个瞬间,那个时刻的,一个笑罢了。”
“对真的,只是想让父母开心一下罢了。一个笑罢了很难吗一个成年人,就算装也给我装出一个笑啊就算实在笑不出来,也不要凶了脸,说什么浪费钱,说什么赶紧退掉这样的话好么孩子是省的钱,挣的钱买的,不是偷你的钱去买的啊她扣除的,是她本可以拥有的,变成了想给你的”
“那也不能那么说。万一孩子买的不是父母很需要的东西呢或者价格的确比价值高很多呢那确实也是浪费钱啊”
“好吧,前面说的情况确实有。但是大部分的人,特别是孩子,也送不出价格多高的礼物吧。大多数人第一次送爸爸妈妈东西,都是攒的零花钱或者压岁钱。可能送的东西,的确可能不是很成熟很实用。但是东西的本身真的那么重要吗多花了那一个礼物的钱,家里就揭不开锅了吗爸爸妈妈买给孩子的每一样东西都实用非常吗孩子会对爸妈如何花钱指手画脚吗说白了还是个掌控欲,地位不对等带来的支配罢了。”
“抱起前面那个三十六岁的可怜朋友,你没有错即便是妈妈,给你留下了这么多年都难以愈合的伤口,下一次的惊喜,只能在赡养阶段再见了。”
“今天看到了这里的我,希望我能永远记得今天。等到我有了孩子,也不要忘记今天。好好接受一份爱,才能拥有更多的爱,不要去伤害,伤害了就啥也没有了。”
“文启明,猛烈摇晃,你听到了吗好好接受月月的爱,不然啥也没有了没有了”
“希望文启明对得起卯总又摔又滚弄的一身灰,反正,我小时候没有卯总做嘴替我感觉现在我对父母的爱倒是还有,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责任已经比爱多了很多。爱,虽然会让人受伤,但是至少,父母子女间的爱,不该让人受伤啊”
“谢谢卯总,替十五年前的我哭出来”
“艹,我当年没有流过的
泪,喊不出口的话,忽然在今天这么个娃综里有了嘴替人生真是主打一个无常,谁能想到啊”
“全世界最好的兔兔卯总真的我都哭了,她没事儿人一样爬起来拍拍灰了。真是,就我自己哭哭笑笑像个神经病一样。”
“不愧是我卯总,主打一个收放自如。你们看月月的直播间了么,月月一开始也被吓一跳,后来眼圈也红了。”
“卫导也是不容易,明明是一场共
同的表演,看到后面好像都被卯总吓呆了哈哈哈。还有神特么喜欢粉色的发圈,卫导真的为了卯总,什么戏都敢接哈哈哈。”
有的人为了崽,什么戏都敢接,什么话都敢说。
有的人
文启明一开始以为,那个卫卯卯准备用“爸爸说”来管他们家的事儿,就像她总那么去管程飞英家的事儿一样。
谁知道
翻滚的小白胖,扬起的灰尘,奶声奶气撕心裂肺一般,锤头顿足的痛苦
震得他呆若木鸡。
旁边这桌的戏,很足,甚至都早演过头了。
但是
是从哪一句开始,好笑无奈和有点生气,变成了戳心的疼
明明那个坏坏的奶奶的,戏精一样的小胖子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自己拍了拍灰重新爬上了凳子,都开始啃鸡腿了可是那些稚嫩的痛苦的声音,像是魔咒一样,还盘桓在文启明的耳中。
那是演的啊,假的啊,只是一场做给自己看,甚至学了自己在打自己脸的戏啊
文启明这样告诉着自己,可
旁边的女儿,不知道什么时候,低下了头,筷子拨着碗里的米粒,一粒一粒一粒
在文江月低下头前,文启明是看到了的,那双偷偷红了的眼。
“爸爸我好伤心啊爸爸”
“爸爸,我的心啊,都疼死了”
“宝宝我啊,好难过啊”
“我再也不给你买礼物了我再也不要难过了我不要爱你了我不爱你了”
魔咒一般,依旧盘桓在耳中的声音,不可控制地从卫卯卯的奶声奶气,变成了文江月的柔柔软软。不同的,是音色,而相同的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是
那么大的,失望和难过么
他
文启明看着桌上的花束,眼睛发疼。
“月月啊”文启明伸出手,轻轻摸了一下女儿的脑袋,“爸爸错了。月月给爸爸买的礼物,爸爸是很喜欢的。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回去把它插起来好吗用水好好养起来,这花能漂亮好几天呢。”
按文启明一贯的个性和习惯,错误这种事情,就算真的发生,那肯定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问题。即便是认错,他也不会在这样的人前,更不可能在刚被人唱作俱佳地打完脸之后立刻就服软。
但是啊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次等不了,如果不立刻道歉的话,他感觉这一刻都过不下去了。
文江月闻声,抬起了头,还红着的眼中,并无开心,满是狐疑。
“给爸爸一个机会,让爸爸好好珍惜我的嗯,我的宝宝,给我买的礼物好吗”文启明在文江月大点儿之后,就不大说这种哄孩子的话了,此时说来不免有些生硬。
但是,看着女儿那板着的脸,肉眼可见地松动了些许,文启明又觉得,不习惯哄孩子也没关系,自己还是能努力做好的。
旁边桌,一根鸡腿夹在筷子上,半天鸡皮都没少一块,光支棱着耳朵听隔壁桌动静的卫承礼偷偷碰了一下旁边小胖团子的胳膊,在小胖团子看来时,用气音八卦道“和好啦”
“哦。”演完戏的卫卯卯有点累,放下了啃了半根鸡腿,就要下桌。
“又去哪儿”卫承礼机警抓胖。
“把发圈还给言言。”卫卯卯抖了抖手里蓝色的发圈。
“不是买来送我的吗”卫承礼没松手。
“你要发圈干嘛”卫卯卯伸爪把桌上放着冰糖黄瓜串的碗往卫承礼那边推了点,“你还是吃这个吧。”
小胖团子滚远了。
卫承礼气呼呼地拿起冰糖黄瓜串啃了一口。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