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自己处理去。”

白煜月想到解封率一直停留在812的精神域，心想自己的五感可能比以前敏锐了一点。他不如趁这次机会测试自己的敏锐度到哪了，于是严肃地点头。

昨晚海豹送上来的鳕鱼在外面晾了一夜，已经被冻成冰块，在南极洲的露天情况本来就是个大冰箱，不用担心变质的事。

白煜月捧着冰块，不知道从何下手他其实不怎么会处理食材。也许是凑巧，他在白塔从来没有担心过下一顿吃什么。

“先解冻。”

封寒提示道。他穿上一条围裙，将厨刀甩了几个刀花，动作利落地开启暖炉。整个厨房瞬间温暖了。暖机呼呼的吹风声，清脆整齐的切菜声，水管加压器发出的低鸣声，顿时使厨房热闹起来。

白煜月严肃认真地将冰块鳕鱼放在篮子里，然后盯着它，等待冰慢慢化掉。

封寒那边倒是从容有序，珍贵的蔬菜被切成大小相同的块状，摆放在盘子上，让任何一位强迫症患者都舒心无比。

“你要听点新闻吗”封寒忽然问，“恰好天线修好了。”

白煜月回答随便。

封寒随机选择了一个接收频道，弹出来的却是白塔长青论坛的网页。

“我好久没能登上论坛了。”封寒有些惊讶地滑了几下页面，“这次送来的天线质量不错。”

白煜月随口应付了几句，继续盯着溶解中的冰块。

“什么居然有人破了我记录”封寒猛地放下厨刀，凑近显示屏，重新把论坛上的消息看了十遍。他不可思议地感叹“这个黑哨兵怎么回事学分居然是负1分”

“太可怕了，想当初我翘了那么多门课，扣分项和加分项相互抵消，才拿了零分我以为不会有人比我更糟糕了”封寒语气复杂，“这就是传说中的黑哨兵吗”

白煜月听完封寒的分享，他轻笑一声，眼睛还盯着冰块“那他可太厉害了，轻而易举就做到了学长做不到的事。”

封寒莫名有点不是滋味，说道“我扣分只是因为翘课，对任何人无害。他扣分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因为打架斗殴。”白煜月平静地回答。

封寒转头看他，白煜月依然低头看冰块。封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小题大做，纠结的心情似乎使他的胃道都在打结了。

他转回身去，重新拿起厨刀给蔬菜雕花，再假装不经意地问“那你在现场吗”

“在现在。”白煜月说道，“我在给他加油助威。”

封寒闻言偷瞄白煜月的神色，上下观察一番后才松口气，看来不是什么黑哨兵霸凌事件。

“解冻成功了”白煜月欣喜道。解冻后的鳕鱼依旧肉质鲜美。

“下一步是清除内脏算了我来处理吧。”封寒捞过白煜月的篮子，熟练地处理食材。白煜月在旁边真诚地夸赞。他知道向导们都有一手好厨艺，毕竟都是从“冰原求生”出来的人。

封寒的厨艺了得，一边调料一边偷吃，还能一心三用地逛论坛。他有点好奇现在狱火会变成什么样了，结果论坛太多看不懂的暗号，他就像一个落伍老人对一切帖子都一知半解。可是他是不会求助白煜月这个毕业生的，他可是学长，怎么能露出弱势呢

“小黑”

这个名词他看懂了，是指黑哨兵。

整个帖子能看懂的部分叫做，“极光会会长还是喜欢小黑的吧”。

“黑哨兵也会喜欢人吗”封寒嘀咕道。他还是对哨兵这种东西，对大众认知的“链接即爱情”的观念存在很多怀疑。

“当然会。”白煜月忽然接过话茬，“喜欢得轰轰烈烈呢。”

封寒暂时没话分享了。他不想再谈黑哨兵了，而且在背后猜忌人家是很没品的行为。左右黑哨兵没打到这里来，爱不爱的关他什么事呢他还是想想怎么拉着学弟一起摸鱼比较好。

“学长我想要仿芥末调料。”白煜月说道。

于是一支仿芥末调料递了过去。

厨房依然是那个温馨暖和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