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他顺带回去哨塔,把自己的宿舍搬到封寒隔壁。
从今天起,他就是向导小黑了
驯鹿队轮流奔跑,一趟趟地运输海带罐头、特种防水服、磷虾油肥皂等破冰者特产。直到日落西山,巨轮上的货物才搬了十分之一。封寒邀请桑齐去哨塔休息,然后叮嘱了白煜月一句“多和向导待在一起”,就消失不见。
尽管封寒表现正常,但白煜月依旧察觉到他举止间总有一丝焦躁,不复往日的平和佛系。
桑齐拎着一个简陋的小布包当行李,在哨兵侧随便选了一个房间入住,全程与向导们保持距离,一句话都不肯多说。
白煜月则走向自己的新宿舍。
他的新宿舍仅和北星乔隔了一间房,他下意识朝北星乔的宿舍看去。北星乔的房间恰好开着门,而北星乔本尊与白煜月四目相对。他朝白煜月浮起一个微笑。白煜月避开眼神,沉默的朝自己房间走去,像是已经不在乎。
第二天,封
寒没有出现,只在任务板留了必要的运货流程与训练安排。白煜月听从封寒的叮嘱,捧着自己的早餐坐在向导中间。这一次他没有特意避开北星乔,哪怕北星乔就坐在自己一臂距离内也照吃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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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齐把粥喝得干干净净,便马上进行第二天的卸货。
白煜月坐在船坞入口,拿着鹿哨吹起各式各样的腔调,驯鹿们仿佛能听懂似的,偶尔过来蹭蹭他的手。几个小时内,白煜月便学会了用鹿哨发出各种各样的指令,不禁升起一丝成就感。
忽然,一个声音唤回他的注意力“你会乐理”
全身裹布的桑齐站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说。
“这是白塔的必修课。为了体会精神域的多样变化,我们在场的向导都会。”白煜月选用了不会出错的说法。
在场的向导都有些赧颜,除了年知瑜认真对待过音乐鉴赏课,其他向导都是拿来翘课训练的。
“我有搬运过乐器,那家伙对待乐器像对待可燃烧木材。”桑齐冷漠道。
桑齐口中的那家伙想必是学长了。如果是学长,做出这种事他一点都不意外。真可惜他们白塔没有认识,不然一定很有趣。白煜月想到。
“但是你不一样。”桑齐冷冷地说,他难得说出一长段话,“在破冰船科技还没有参透的时候,我们只能手动将大船停靠在岸边。但海浪总是一阵阵地推走船。因此我们只能按照海浪的节拍,喊着号子,将船固定在港口。我们将这种乐曲称为船歌。”
白煜月想了想,从背包里掏出另一支没用过的鹿哨送给桑齐,滴水不漏地说“就让它见证我们白塔和破冰者的友谊吧。”
桑齐垂眸看向鹿哨,白布遮挡了他的神情。
白煜月瞥了一眼船坞内的破冰船,主动问道“你们那艘巨大的破冰船到底有多大我能知道吗”
大概是天气难得晴朗,衬得白煜月多了几分柔和。白煜月这幅样子自然是故意的,他想弄清楚破冰船的熟悉感从何而来,特意贴合自己喜欢的回忆,制造出温和而充满信任感的氛围。他觉得这种相处氛围才是最好的。
桑齐顿了一会儿,说
“可以。尽管我们破冰者有很多规矩,但我不介意分享我们的历史。历史是死的,但被人记住后它才活了。”
两人站在船坞外。白煜月认真听着关于破冰者的过往。
“很久很久以前,南极洲的极点温暖如春,那是人类唯一能见到自然之绿的地方。然而某天,皇帝暴怒,将一群不听话的人流放南极洲边缘,永世不得感受陆地上的温暖。
“为了避免这群罪犯悄悄上岸,便有专门人士用激光在罪犯脸上刻字。一旦有人上岸,都要看看他们的脸部。这是当时的新式刑罚,叫做黥刑。
“破冰者的祖
辈便是这群罪犯,
他们沮丧地以为自己永远上不了岸了,
直到某一天,他们在冰层下挖出一艘巨大的破冰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