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一片漆黑。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陆以朝安静地坐在床边。
记不清这已经是第几天,只隐约记得,单奚泽似乎每天都会过来。
自从上次偷袭失败之后,单奚泽便给她喂了药,让她暂时失去内力。彻底丧失了反抗能力的陆以朝再也做不了其他事情,只能就这样待在暗无天日的地室之内,只有在单奚泽到来之时,才能见得些许光亮。
这或许就是她需得承担的后果。
长期处于这样的环境之中,人确实是会被一步步逼疯的。
尽管陆以朝的意志力不至于那么脆弱,但单奚泽每天送来的餐食中都掺入了助眠药物,显然铁了心要让她保持不了清醒。因而陆以朝醒着的时间很少,大部分时候都陷在沉眠之中。
这一次自然也一样。她只坐了一会儿,便渐渐感到困意袭来,意识变得模糊。
等到昏昏沉沉从梦中醒来,外边不知何时已经点起了红烛。在摇曳微闪的烛光之中,陆以朝侧过脸去,正好与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眸对上视线。
“以朝醒了”女子轻声说道。
直至此刻,陆以朝才发觉自己竟枕在了单奚泽的膝上。
“我来晚了。”单奚泽温柔地为她梳理着长发,“今天处理了某些无关紧要的人。”
陆以朝表情一滞,变得有些微妙。
对方所谓的“处理”是指处理了谁
单奚泽并没有回避这个话题,而是坦言道“以朝不必担心。”
她处理的人是楚何及其党羽,与陆以朝所担心的那些人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