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想要救下那位太宰先生吗”

凯亚笑了笑，拇指放在唇上似乎在思忖，然而他蹙了蹙眉,“做出这样翻天覆地的事，什么代价都不付很难吧”

空隐晦地察觉到了一点凯亚的排斥，也是，对于这样把所有人，甚至包括荧和戴因都算计在剧本中的男人本就是危险的,他所作所为也很难说是全然正义的。

“而且，”凯亚又笑了笑,低着头，眼睫在眼睑上投下晦涩的阴影。“他这样做时应该早就清楚自己会面临怎样的结局了吧。应该早就已经”

对于这样的结局是接受的吧。

空闻言也提起一口气正要叹出，然而空未吐出的叹息,凯亚还未笑着说出的话音,都被一道响亮的女孩声音打断。

“不要”

空一下怔然，凯亚也瞬间僵住，迪卢克也有些愕然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中间的女孩。

“可莉你怎么”

“可莉你、琴知道吗”

“不会刚刚就在”

众人惊愕之后簇拥上来的身影都被小女孩伸着手支开了，她只清脆道,

“可莉不要”

“可莉刚刚都听到了虽然可莉有些听不懂,但是那样的太宰先生太可怜了”

凯亚垂下的手略一抽搐,他敢肯定如果太宰还在这儿肯定会因为可怜这个词神色晦暗，然而现在只有个天真的小女孩子这里，指尖抵着唇天真地抬头看向大家。

“有办法去救这位太宰先生吗童话故事里不都是这样吗想要相见的人最终一定会见到,默默付出的好心人也会被大家簇拥着一起吃一顿大餐庆祝”

“但是可莉，”凯亚想伸手把可莉拢过来，“这不是童话故事呀，这个故事里的太宰先生也”

青年和小女孩说话时总会习惯性地慢慢屈膝垂下身要和小女孩平视,于是在小女孩骤然转过头来，凯亚就突然呼吸一窒，看着女孩亮晶晶的眼睛。“凯亚哥哥一定有办法的吧”

凯亚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又听到小女孩的声音，“你上次说过的只要可莉乖乖回到禁闭室就答应可莉一个愿望的”

凯亚正要抓住可莉肩膀的手一下僵住，嘴里要吐出的话也和空气一样僵住，在他终于要叹出一口气时，就看见小女孩笑容亮晶晶地抬起头。

“凯亚哥哥最好了凯亚哥哥不会反悔的，对不对”

凯亚

凯亚身侧的迪卢克分明看到他垂下的眼里已然一片落寞，然而青年还是言笑晏晏地点了点头，和以往一样轻快地一抛摩拉。

然后“啪、”的一下，摩拉被他拍在手背上。

“没事的。”

“小问题。”

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太宰慢慢丧失实体成为时有时无的轻烟并非是什么异能、咒力的作用，而是实打实的世界规则冲突引起的

。

而且是如水向低处流一样无可更改的原则性的东西。

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

空还想再问，然而凯亚正被可莉缠着数落他偷偷又给琴团长打报告把她关进禁闭室的话，空看着实在有些掺不进去，而这时艾尔海森那边好像刚刚结束完谈话，被小女孩方才扬高的声音吸引，缓步走来。

“怎么了”空正要说话却被银灰发青年一伸手，手掌就抵在眼前，愣愣地听着他道，“不必回答我，这只是我习惯性的引入话题的前言。”

空

“你们是在说怎么让那个在世界规则冲突之下自作自受的小说家先生能够存活吧”

空拖着口气，艰涩地“嗯”了声。

艾尔海森似乎完全没觉得这个问题多天方夜谭一般，眉眼间还是轻松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