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易安干脆提着头就换了一间房,直接踹门就进去,“上吧大头”
三十万“啊啊呜呜”
“啊啊啊啊鬼啊”
白发苍苍不知男女的老人惊恐大叫。
“说”
“我说我说外来人想离开这里很容易,只要消灭了任何一户人家门口的人头鬼就行了”
“谁问你这个了。”
“我们家家户户都被人头鬼骚扰,我我一大把年纪了实在受不得这个惊吓呜呜呜求你们救救我们,不要欺负我们了”
那老人瘦瘦小小的,脑袋却很肥,头身比很是奇怪,此时做出明显的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却是干打雷不下雨见不到几滴眼泪,“我跟你说老孙家的人头鬼最少,只有一个头会专门盯着他家撞门,你明晚收了它就能离开这里了”
祁易安“”
哇哦,这个看起来很好说话,很好欺负。竟然有意外收获了。
“好,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祁易安说道,“你有没有看到过一个穿着灰色运动裤、长袖帽衫的无头的身体额,或者说尸体”
刚刚问了一大圈,他已经确认,关于河神如何没了头,又是怎么变成水鬼的,村民都仿佛被什么东西限制着无法回答,不是惊恐跑走,就是开始胡言乱语,无法回答。
他只好试着先问点其它东西,比如三十万的身体去哪儿了。
面前的老人捂着脸呜呜哭个不同,听到无头的身体,突然就从手指缝里抬起头,露出两颗过分明亮,仿佛雀跃着某种光芒的黑色眼珠来,
“无头的身体哪里有身体哪里有谁丢了身体吗”
戴着手套的十指修长,捂着那发福下垂的脸皮,却也没遮住那脸上雀跃、向往的神情。
“你”
祁易安被他这么盯着看,突然后背就起了鸡皮疙瘩。
草啊,怎么感觉好变态。
“你在找新鲜的身体在村里找不可能的”说着说着,那老人眼里的光又暗了下去,恢复了可怜害怕的模样,“祈福仪式上也只有一个无头的身体,早就被大家抬走了,这种东西村里是不会有的”
“喂,最后一个问题,”
一直盯着老人看,祁易安忽然想到了什么,某种早在心底盘桓已久的违和感突然变得鲜明而无法忽略,他的语速变缓,呼吸也跟着绷紧,慢慢问道,“长寿村的人为什么人人都要把脖子遮住”
“诶你在想什么,当然是为了防范那些专门咬人脖子的人头鬼。”
老人蹲在角落,从下而上地抬高眼珠看他,“不把脖子遮起来可不行,脖子可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你不知道吗你老公没告诉过你吗,村长的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