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又是一肚子坏水的样子,喻良吉都想骂他,“你自己还自身难保呢少算计点别人不行吗”
“关你屁事”
严迟的脸色依然是发绿的,尸毒似乎还没解开,也是直到今天白天,才知道河神恩能够帮忙解毒,他已经错过了昨晚的机会。
他本就心情差极了,明明他是这次进来的玩家里数据不说最好、也能排上前的,道具也那么多,却一直在失手,还因为成功逃脱了河神的追逐暗自庆幸过
也正是因为他积分和道具多,数据够好,才能在精神值已经下降到个位数的时候,依然能用道具稳住,不至于立刻被尸毒弄死,可以等到今晚解毒。
祁易安跑得很累,但也依然不敢放松,就这么引着无头尸再次来到河边,故技重施。
片刻后,河神找出了无头尸的头,支线任务进度1。
他倒是也想用红布罩着无头尸,安全一些运过来,但副本时间流速都加快了,他实在不想浪费时间。
再次回到乱葬坑那片荒地时,祁易安两腿发软地擦了一把汗。
不行,得想个办法。
看着地上多出来的两块红布,他终于打定主意,再次挖尸体。
几分钟后,祁易安以较慢、也较为均匀的慢跑速度路过祈福仪式现场。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闻着血腥味追着他,但双手双脚都被红布绑住,很难伤人,也正好追不上他的无头尸。
村民和所有玩家都目瞪口呆地朝着他投去注目礼。
哈哈哈哈哈
直播间内,所有玩家的弹幕都不约而同地被观众们的笑声和议论占据了。
什么鬼啊这是
新人吗哈哈哈怎么会有画风这么清奇的玩家啊他叫什么啊好想跟过去看看到底在干嘛
我我我知道他叫祁易安,哈哈哈之前的直播也特别离谱,建议看看回放
为什么明明是在被无头尸追,放在他身上却好像在遛狗一样是我一个人这么感觉吗
回前面,你不是一个人
笑死了,你们看到严迟的那张脸没有他估计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血包道具就这么被白嫖了吧
哈哈哈哈哈好想告诉他啊
祁易安已经再次跑远,来到了河边。
不久后,支线进度再次1。
祁易安擦了擦汗,稍微歇息了一下,就再
次来到了乱葬坑旁,挥舞着铁锹开始挖尸体,然后用红布绑住手脚,小心地把手部整个都包了起来。
过程虽然艰辛,但还是成功了。
看着多出的红布,他灵机一动,忽然把其中一块大的撕成两半。
不久后,两个无头尸追着他跑了出来。
每一次路过祈福仪式,都有村民很想把他抓回来,或者让他去死来惩罚这个不守规矩的外乡人。
然而,跟在祁易安身后的无头尸总是让他们望而却步,明明一直追着他,却最终都不知所踪的无头尸,更是加大了这种未知的恐惧。
村民们越是恐惧,把祁易安当了自己人的喻良吉反而兴奋起来。
见他身后这次居然跟了两只,喻良吉直接也追了上去,仿佛加入慢跑的年轻人,一边追在他身边,一边眉开眼笑地问他,“小七,你到底在玩什么呀”
”祁易安跑得汗流浃背,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和你不熟,你别跟着我。”
“嘿嘿,不用猜就知道你是在担心我跟着你遇到危险,没事的我不怕”
“注意脚下,别猜到水鬼头发,不然会掉头。”
“哦哦这个我知道的,你还特意提醒我啊,小七,”喻良吉看着跑起来很是轻松,“你是发现了什么线索吗要不要帮忙”
“”
祁易安没多余力气说话,直接把两个无头尸引到了河神面前。
相似的场景再次出现,只是河神一次只能抓一个无头尸,剩下的那个来到祁易安的面前,开始艰难的攻击,又因为被红布包裹的双手无法动弹,变成了小拳拳捶你胸口的诡异画面。
“老天爷啊”
喻良吉看着这一幕,震惊与恶心全都写在了脸上,“我能不能给你拍张照片留作纪念”
“”
祁易安下意识在鼻梁上扶了扶,眼镜不在,摸了个空,尴尬地收回手,“请不要这么变态。”
就像是言出法随,祁易安这句话刚刚落地,系统直播间的封面就变了偌大的近景画面中,无头尸双手被红布包裹,对着一脸生无可恋的青年主播用拳头锤胸口。
青年已经满头大汗,发丝贴在额角,身上的衣服也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白色的衬衫紧紧贴着薄薄的肌肉,显露出优秀的线条,左手的手臂被鲜血染红,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离谱、恐怖与战损美色同时出现在一个画面里,却意外地和谐,
甚至带了点黑色幽默。
一时间,涌入直播间的观众数又开始猛涨。
片刻后,河神终于解决了一个无头尸,将第二个也卷了过去,例行地问话、拖时间、安头、回水里。
祁易安的支线任务进度也跟着喜加一。
等两个尸体都躺平后,祁易安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头发丝,将已经安息了的尸体上的红布全都拆下来,收进口袋,再次抬步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这个河神能让无头尸安息”
喻良吉揣摩着眼前的画面,高兴道,“要不要我来帮忙”
“不必了。”
祁易安抬手阻止他,“实在想帮忙的话,就低价卖我一个血包吧,要这个同款的,”祁易安指指自己的左臂,“跑太多,有点干了,我怕效果不够好,哦,如果有让我体力倍增的药剂也多谢。”
“就这样吗。”喻良吉略感失望,“哎那我再帮忙跟你挖尸体也是可以的吧你是打算把乱葬坑里所有的无头尸都送去这样安息吗”
“不。”
祁易安摇摇头,半遮半掩地说道,“我只是在找东西。”
“找东西”
“嗯。我怀疑,我在找的东西,很可能就在那些无头尸的下面埋着。”
“啊抱歉。”
“”祁易安纳闷抬头,用右手擦了擦下巴的汗,“你道歉干嘛”
“我我不知道”喻良吉怔怔地望着他,眼圈突然就红了,“我不知道,你、你的同伴居然死在这里了小七,你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人,我果然没看走眼”
祁易安“”
谁告诉你我要找的人了这孩子在擅自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