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华国人来说,在公平统一的考试中动手脚,那愤怒程度堪比被刨了祖坟。
北疆现在的官员选拔考试,相当于是高考和公务员考试的结合体,姚芹正是要靠这种考试脱离阶层桎梏大范围选拔人才,把北疆唯才是举的名声打出去,这时候谁要是敢动考试,那就是坏了北疆的根基
对于这种人,别说观念被影响了二三十年的姚芹,就是北疆其他掌权者,也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也就是人是姚芹姐夫的弟弟,不然沈芙芷的手下直接就把人发落了。
确定了这位弟弟的归处之后,姚芹专门去见了自己的堂姐。
“我让人抓了你的小叔子,他后面会被送去采石场做苦工,刑期之后司法部门定了之后会告知你们。”姚芹说道。
听到姚芹这话,大姐姚葵叹了口气“我就知道这小子迟早会出问题的。”
姚葵和姚芹说着自己和丈夫的不容易“这小子是家里的老来子,今年也才十八岁,比你姐夫小了十来岁,家里难免多疼爱了几分,我们也很难改变老人的教育方式。”
这么说着,姚葵又开始说情“他虽然胡闹了点,但真不是个坏孩子,这次就是一时动了歪脑筋,采石场对他来说真的待不下去的,你看能不能”姚葵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姚芹微微一笑,说道“不能”
姚芹再次说道“大姐你们进入北疆之前,我就已经说过了,在北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绝不是什么虚言,勿谓言之不预,当初你们是怎么保证的”
“如果说说情就减轻他的处罚,后面北疆的考试还有什么公信力”看到想要说话的姚葵,姚芹继续给出一击“你话没说出口,我也就算了,但凡你刚刚说出口,哪怕你是我姐姐,意图妨碍司法公正,也足够送你去和你小叔子作伴了。”
“说起来也正好,你们这么担心他在采石场过得不好,你过去采石场和他做伴,顺便伺候他,不是很好吗”姚芹微微笑着,目光射向躲在屋子里的人露出来的门缝。
姚葵的公婆一同捂住了胸口,只觉得刚刚似乎在面对一头凶兽。
姚芹动作舒展地站了起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着姚葵说道“对了,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们,父亲母亲或者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被判刑的,家里的孩子不允许考北疆的公开考试已经当官的,都要调职回避”
“你们尽可以动作,别人恐怕都要一边嘲笑你们是傻子不要一家子前程,一边占据你们空出来的位置呢。”姚芹掸了掸袖口“该说的我都通知了,告辞”
“我送送你”姚葵说着,追着姚芹出了门。
出门之后,姚葵一改之前担心的表情,笑意盈盈地对姚芹说道“多亏了你跑这一趟,不然我要头疼死了。”
姚芹嗤笑“你就是当惯了好儿媳,太给他们脸了”
“哎,如果不是为了夫妻关系和谐,我怎么可能理他们这种无理的要求什么我
妹妹都是主帅,这点小事和她开个口就行了,什么都会因为姚家不近人情,才逼得他们的好儿子好弟弟作弊,什么他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
姚葵说了说着,都气笑了他玩丫鬟小妾的时候怎么不说他还是个孩子呢但凡他花点心思在学习上,都不可能干出这种蠢事”
“蠢归蠢,他看人还挺准,那个和他交换成绩的考生,确实考的不错。”姚芹笑了声。
“这么说来,这还是个人才”姚葵说完,又犹豫着问“这种人才,也要和我那蠢货小叔子一起去采石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