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不见又添新人了啊。”
流哥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听起来心情不甚妙哉。
我不敢去瞧他那被发丝略微遮挡的银红眼尾,只上前憋出一派真挚泪水,两手包住散宝的一只小拳头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少来。”
猫猫抽出爪子不是,流哥抽出小手摆了个抱臂的姿势,把两个小拳头都塞在臂弯了不让碰。
我左瞅右看,上仰下观,做了好几个深蹲和神龙摆尾都没找到合适的下手缝隙,很不委屈。
“你生我气了,呜呜,不会的,你怎么忍心生我气你都不不让我牵爪爪了”
“爪你在说谁的爪”猫猫语气一下变很凶。
我“害怕”地交握住自己的双手“我的爪、我的爪”
“哼,某人就是成天这么跟别人交朋友的女流氓。”猫猫捏着兴师问罪的语气,声音却越说越小,到话末已是听不清的气音了。
“啊你说什么呀”我怀疑自己耳背,把一只手放到耳后聚音
“没听清,再来一遍。”
“你”
流哥语气很急。
“我”
我很无辜,我是真的没听清,不是珐姐那种主观意定的“年纪大,听不清”
“算了,斗笠给我。”
看见猫猫呼了口气,紧绷的肩部沉下来,看起来是气消了并不准备大发慈悲的放过我了。
唔,斗笠。
我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想着自己两手空空,问我要什么斗哦哦是小圆帽被女孩子们的手袋砸掉的帽子。
害,我说流哥怎么那么生气,原来是标志性小圆帽掉了。
这能让我们流哥弯腰捡吗当然是老臣我代劳啦
我屁颠屁颠去一旁捡起斗笠,拿着吹吹灰再一颠一颠跑回来。
“就这么点路也要用跑的”散宝嗤笑。
“不跑不足以彰显老臣拳拳之心啊”
“我的斗笠被碰掉了,你怎么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流哥明鉴臣绝无此意啊”
我把斗笠举过头顶,反应过来散宝可能要踮脚才能拿到,赶紧又把腰折了两个度
“请、用”
“罢了。”
流哥伸手接斗笠的一瞬间,我脑子不知哪里打结了觉得光吹吹灰表现得还不够,便下意识拽着斗笠不松手。
流哥
他又使力拿了一下,见我还是不松手。
流哥
“松手。你来劲了是吧”猫猫另一只手也扒到斗笠边沿。
我当然不甘示弱,也把空闲的手抓上来,分开双腿摆好重心准备了一个恰当的角力姿势
“臣想了一下,还是把斗笠刷刷再还
您吧”
“不用,给我放手。”
流哥扯。
“不放,您来回两地风尘仆仆,给臣一个表现的机会吧保证洗白白”我扯。
“你那是给我擦褪色了吧松开”扯。
“不用和臣客气”扯。
“换掉你那诡异的自称”狠扯。
好一场声势浩大的小圆帽拔河比赛,不和流哥比一比,我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大力气。
估计是僵持的时间有些久,那些拥上前等万叶签名的女孩子里有几个注意到了我们这边。
“咦你看那边是不是”
“好像是之前的那个深色头发的美丽店员诶叫阿散对不对”
“他在和这的老板拔河吗好久没看见过他了。”
“什么什么什么阿散哪来的阿散我速舔”
“就在那边啊。”指
“你不排白毛挑染美少年的签名了吗”
说时迟那时快,个别的议论声逐渐在人群里扩大,越来越多的人望过来
目光汇流成一条长河,河水的那头是签着名懵然抬起头的万叶,河水这头的是正在和我进行小圆帽拔河比赛的散兵。
他们两个啊,不好见面的吧。
我的心到此刻才真正地沉下来。
虽然如今的世界线已然被世界树修改,雷电五传的事情也改写它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