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莫清薇笑“这不是怕某人拒绝，所以一整晚都紧张得很。”

“我没带你上去时，常常就在想。”莫清薇拉着她，往莫府回去，两人的背影在长灯下，被越拉越长，好似亲密无间的一对璧人，“你拒绝我了，应该怎么办。是从此封心锁爱，还是继续死缠烂打。”

“到最后，怎么也想不出来，所以我破罐子破摔，干脆什么也不管。”

“还好，你没有。”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高楼上，黑暗处，空中浮出淡淡的残破神殿的虚影，长久坐在神座上的白衣女子忽地睁开眼，圣洁的，悲天悯人的眼流露出细微的情绪。

脸上魔纹顷刻间褪去，黑色藤蔓变得透明，犹如肉色一般，紧紧吸附在女子脸上，片刻后消失不见，仿佛被吸收了一般，露出她那一张清冷淡漠，又娟秀雅致的脸。

她静静凝望着两人携手离开时，姬问意轻挑而挑衅的目光，仿佛在嗤笑她的不自量力，妄想以诅咒影响她身边每一个相识的人。

刹那间，容晚面容沉静如水，她径直在神座上起身，光着脚，走下台阶，正要一步步离开，逶迤曳地的白袍发出极其细微的摩挲声响。

毫无波动的空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拦住了她的去处。

容晚停住脚。

还不到时候。

不能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