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人光明正大的嘲笑在半空中回响,含着轻蔑的讽刺明晃晃地直奔在座旧党的颜面而去。
不少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满腹的怨言却不得不在眼下朝堂的大势面前屈服性命都或许朝夕难保了,哪里还有什么胆量再像上回士农工商那样公然站出来批判。
而旧党的扭曲神情被赵顼全部收入眼中。年轻的,还没当上父亲的皇帝,此刻面上的表情依旧是纯然是为子嗣未来成就功勋的骄傲,眼底却闪过一丝寒意。
这份锋芒当然不是冲着未来的赵煦而去,他为儿子自豪狂喜还来不及,哪里有多余的不爽情绪。自然是对着未来想给他的好大儿暗地里阴阳怪气的旧党文臣去的。
那位天启皇帝具体干了什么他不清楚,可是一个木匠皇帝的诨名,已经足够让作为老赵家祖传正经皇帝的赵顼皱起了眉,不敢苟同这位可以和他儿子共享一个庙号了。
庙号具体寓意的好坏另算,共享庙号的人选是谁,有的时候真的很能左右一些人对于庙号谥号的偏好的啊
他打赌未来肯定没有人敢再用他那个亡国之君混账儿子的庙号,哪怕是新朝给旧朝亡国之君冠以的称呼。
每次看一遍哲宗的生平,我都得感叹一下他妈基因的伟大,竟然能够击败老赵家一些根深蒂固的负面遗传因子。
从正经一点的角度来说,赵煦的血性压根就不像真宗那种打赢了还签澶渊之盟给对方交钱的软骨头。
赵匡胤a赵光义
好好好,他们这下总算知道那个撒币指的是什么意思了。
两个同样开国之初缺钱缺得有点穷疯倾向的兄弟,在不同的时空对着儿子侄子在心中升起了无穷怨念和熊熊怒火。
钱嫌多请分给有需要的爹大伯
给战败方送钱,这什么傻子行为啊
他对看重臣子的宽容和坚信,甚至敢在宋朝政治核心为制衡分权的前提下,让章惇独相七年总共也就亲政七年的胆量,也和仁宗在庆历新政、神宗在熙丰变法中表现出来的动摇有所出入。
要知道他那会可都是元丰改制之后,神宗已经把二府三司给废了,宰相职位就明确尚书左右仆射了啊曾布的枢密使含金量大大降低,蔡卞的尚书左丞只能算副丞相三把手。
赵煦甚至连个尚书右仆射都没给章惇找,章某真的在尚书左仆射这个宰相位置上没有任何敌手。
笑死,章惇被骂专权惑主权臣,这个方面还真挺有理可循大怂文官酸一酸很正常嘛。
章惇
厚遇来得有点太突然,哪怕是在心中已经相信自己和那位官家绝对是知己君臣的章惇,此刻也被这个独相七年的待遇给吓得一怔。
今上想让王相公推行变法,给的位置也不过是参知政事,后世人口中副宰相的水平。
在人群复杂的目光中,章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
章惇
如果是因为这种信任才被骂专权
18本作者浮笙闲提醒您历史观影从景帝开始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但他的骄傲并没能持续很久,就被天幕刺激得脸色一黑,张口忍不住就想要骂人。
不过章惇最后因为死得比哲宗晚,再加上不支持立赵佶,竟然没能成功配享哲宗庙廷以他在哲宗朝的存在感,就很微妙。
宋朝配享制度必须皇帝死后大臣来定这点,就使得很多配享大臣在后世人眼中都怪怪的元佑旧党给神宗配的是富弼,然而富弼在神宗朝也就当了一年宰相要退休了。
还得是哲宗这个亲儿子把王安石还给他,后世人看起来才觉得对味。
而配享哲宗庙廷的害
司马光突然额角一跳,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徽宗早期用的还是新党,所以最名正言顺配享哲宗的该是章惇。
但章惇不能进,同时代新党的大佬曾布蔡卞也都还没死,所以他们一开始只能把早死倒霉蛋蔡确塞进去,毕竟是元佑元年的右相。
赵煦
死太早了所以重臣没几个死在前面好配享的可还真是不好意思啊咬牙切齿
等到赵构那个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