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古怪地抬头看了对方一眼,总感觉对方身上这种阴郁而又不稳定的情绪和男主角不谋而合。
“我就是谢予白。”
对方是谢予白。机械声音和对方似笑非笑的声音莫名重合在一起在他心中落下一道惊雷,让贺听枝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谢予白挑了挑眉,他本人也知道自己的恶名,对于看的贺听枝这副被吓到的神色非常高兴,但是随后心中又莫名对对方这副害怕自己的模样感到厌烦。
本来还以为这只雄虫会有什么不一样呢。谢予白有些厌恶地阖了阖眼眸,还不是和那些人一样,轻信那些谣言。
贺听枝一瞬间有些混乱,他看着对方还搭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指慌忙间握住对方的手。谢予白想抽开的一瞬间,被对方攥的很紧。
“就像是一只担惊受怕的兔子。”谢予白漫不经心地评价道。
贺听枝现在的反应完全是本能反应,他这快要到十九年的生涯基本都发生在校园之中,哪怕是遇到一些糟糕的事情也还是能够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
现在一朝穿越进异世界,这种荒谬的事件他在踌躇一段时间都勉强还能够借着说不定马上就要回去这个借口安慰自己,现在告诉他快要杀光全星际雄虫的危险男主就在他身边
怎么办。
“雌父。”贺听枝突然开口,叫起这个有些陌生的称呼。这一瞬间他表情变幻莫测,迷茫、无助、困扰集聚在他的眉梢,不加掩饰。
谢予白垂眸看着贺听枝拉着他的手,不得不说果然还是幼崽有些过于黏人。
贺听枝面上最终回归他本来的模样,面上几乎没什么颜色,有些苍白无力地勾起嘴角。
既来之则安之,他能够怎么办。
对方少年时代孤苦的遭遇在一定程度上和他有些重合,让他在看这本书的时候一瞬间翻不下去。
宿命般的闭环扣紧,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有一瞬间黯淡,他做过很多选择,有时候一瞬间就必须做下决定,不得反悔。
或许对方才是自己唯一的选择。
贺听枝记得如果对方出现在医院里的话,那么接下来对方即将面对的是一场车祸,这场车祸会是进一步导致对方黑化的缘由。
大雨、轮椅、无助。
贺听枝想起那段压抑到极致的描写,混合着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