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目光突然暗了暗,他无意识将目光投射到薄被盖住的谢予白的腿上,对方分腿在原著里至少有一年不能够站起来,谢予白也会是这样吗
既然谢予白多了失忆这件事在原书中是不存在的,而在现在进行时中却是突然出现的,是不是也就说明谢予白这件事情也有转机。
这么想着,贺听枝不禁释然了一些,感觉失去记忆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这么一想着他抱住谢予白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将谢予白整个都环在怀中,很是亲昵。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开口,声音里不自觉踌躇“不记得也没关系的。”
贺听枝想了一下还是说实话,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谢予白的腿上,想要试一下他的腿究竟有没有出事,毕竟没有更坏的打算了。
谢予白冷峻的眉眼疑惑地挑了起来,他听着贺听枝说道“我们其实是很好的朋友。抱歉我之前以为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所以我骗你我们是要结婚的关系。很抱歉,对不起。”
贺听枝还是换了一个比较折中的方式来解释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面前的雌虫沉默一会,没有如他想象一般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反倒是有些遗憾
贺听枝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抿着唇,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看没看错谢予白的神情。
喂,无论怎么样也不应该是这样的吧。
谢予白坐在床上,他直勾勾地看向贺听枝,盯着贺听枝看了一会,然后慢吞吞地说道“我想要下床。”
“哦。”贺听枝说道“我抱你下去。”
沉默气氛突然二者之间发酵。
谢予白表情有些木然,望向贺听枝,疑惑“只是朋友”
贺听枝僵硬抱住谢予白,不知怎地手有些抖,“是。”
刚刚的医生推门而入,非常神奇的是这位医生还是爱尔波塔曾经任教过的学生。
他看见贺听枝和谢予白的动作,诡异地想起来这之前老师说的怀疑他俩有一腿。
啧。
“医生来了。”贺听枝舔了舔干涩的唇,莫名其妙有些将隐秘暴露于日光之下的奇怪感觉。
他松开谢予白,往后退了一步,又重新坐到矮沙发上,翘着腿,无所事事地把地方留给医生。
医生拿着病历,推了下眼镜“病人情况还是比较糟糕的,别的雌虫是精神力相对来说比较匮乏,但是他充沛到快要超出一般水平。”
“我们通常可以认为精神海是一个容器,可是容器也是有承受范围的,因而来说这是一件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