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当初提出来的只是一个结婚合约,完全可以终止,对方自从结婚以来心情就低沉的要命,明显是不满意。
“我们现在也不是正常的婚姻对象关系。”谢予白试图让自己别那么留恋,语气格外尖锐“你在想些什么我们就算伪装的再像,帝国生育率那么高,我们如果没有孩子的话,会被提出离婚要求的。”
谢予白挑剔看了一眼贺听枝,“你在想什么这可不是过家家,就算当初有合约,但是各方势力也在盯着我们这段婚姻,没有想象当中的容易”
贺听枝顿了顿,他还没从谢予白巨大的信息量之中缓过来,他刚刚的冷静像是躯壳,待在他的脸上。
谢予白感觉头脑一热之后,有点讽刺,他看着贺听枝露出来一丝很陌生的神情,心底突然发慌,又有点亡羊补牢安慰自己不过如此。
贺听枝慢慢地理清楚自己的思路,他慢慢地收拢面孔上过激的表情,他通常在谢予白面前都装的很乖,当然希望对方没有看见他的那副表情。
防止吓到对方。
但是不知道对方刚刚有没有注意到,贺听枝无从得知,他仓皇而又混乱地收拢自己现在的表情,有些无措瞪大了蓝色的眼睛“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想要孩子”
他们现在是和谐而又友好的同居关系,哪怕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彼此也有相应清晰的界限,互相遵守着默认的法则与秩序,从不越界。
偶尔有几天早上起来,贺听枝会抱住谢予白不撒手,也偶尔有的时候,谢予白睡的不小心滚进来。
反正偶尔是有过界的接触,但是不过分。
谢予白没想到对方是这么理解的,他现在是在给对方一个承诺,他有时候会失控,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但是现在似乎不太一样了,他很难得在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没有个人利己主义,反而是很为贺听枝着想的,问他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之后离婚。
但是贺听枝现在问的是什么问题
谢予白神色诡异,他感觉对方没有理解他的话,并且抛出来一个全新的、未知领域的话题。
“你”谢予白说了一个字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哪怕再放肆,再狂妄,说到底还是处男,虽然偶尔在夜里梦见贺听枝,但是还是没有真正想到如果真的
谢予白不知道怎么说。
他总感觉像是在哄着一位雄虫,让他踏进自己的陷阱里来,然后再无翻身的机会,但是对方单纯的要命。
他完全不会意识到,万一是对方苦苦搜寻着陷阱踏入进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