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路走一路说,天色已经很晚了,厂里一片漆黑。
还没走到新设备放置的地方,就听见咣当咣当的声音,好像是在拆卸铁条的声音,尽头亮着一束光。
邢君康急忙把厂房的大灯全打开,跑过去一看,居然是靳珩川。
他当了一天的孙子,这会儿心情可不怎么样,故意发泄怒气,喝道“你在那拆什么呢是不是想把零件偷出去卖了”
手电筒的光直往靳珩川眼睛上晃。
靳珩川冷冷瞧他一眼,便不再理他,接着把机器上的轴承拆下来。
“你还拆是吧我可要报警了”
许卫国看着靳珩川的操作,制止了邢君康,他走过去道“你觉得是轴承的问题”
靳珩川道“我看过几个师傅的修理方案,都是在排查电路问题,但是没有人考虑轴承。”
“机器是新的,但用的轴承都很劣质,机器转速太高,轴承就都磨坏了。”
邢君康骂道“胡闹你才来学几天就敢上手拆机器你凭什么判断是轴承磨损”
许卫国捡起地上的轴承看了又看,神情严肃,转而哈哈一笑“不错,我来的时候也是在考虑这个问题咱俩想到一块去了”
靳珩川不由得松了口气,
机械这行他才学了多久他虽然有把握,但万一想错了可就麻烦了。
许卫国对他很满意,俩人当即聊了起来。
只剩下邢君康站在那脸色难看。
机械能修好是好事,被人下了面子可就难受了。
第二天,许卫国邀请靳珩川来家里吃饭,靳珩川带上了宋薇一块儿。
自打昨晚上跟靳珩川一块修理机器,他是越看靳珩川越觉得顺眼,特意嘱咐老伴把家里的好酒搬了出来。
靳珩川却之不恭,但当酒到给宋薇的时候,他赶忙拦着。
许卫国道“没事,这是自家酿的,度数不高,不醉人。”
靳珩川还是坚持,上次喝酒,宋薇当街对他“耍流氓”,他可还记着呢,哪敢让她再碰一点儿酒
宋薇对那天可是一点记忆都没了,偏偏过后靳珩川总算一遍遍帮她回忆,还非让她再来一次,每当这时候,她都用被子把自己蒙的严严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