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南敬助看向元优夏,少年的眼睛微弯,似乎总是笑着的,让人看到这样的笑容也会觉得心情要好些。
“你多大了”山南敬助问。
“十八”元优夏有些不确定,“是十八吧。”
他进入游戏的时候,就是十八岁。
山南敬助含笑道,“十八岁,还小。”
“已经是大人了。”元优夏辩驳,“虽然可能想法没有那么成熟,相比起来雪村君更小吧。”
“不错,不过雪村君是女孩子。”山南敬助说,“你不用去和她比。”
“嗯”元优夏呆住,“女、女孩子吗”
“其实很容易就看出来了吧”山南敬助闷笑,“这么多天了,你还一直觉得她是男孩吗她从来没隐藏过吧”
“啊,是的,好像是的我只是”元优夏有些语无伦次了,“没那个意思,我的确没想她是个女孩子。”
不过是女孩子的话,就排除了是攻略对象的可能性,现在也就只有四个人可以选择了。
山南敬助伸出手轻轻地揉了揉元优夏的脑袋,“不用太紧张了,也不用因此而觉得和她相处有什么压力。”
“不,没有这样的想法。”元优夏喃喃着,“只是有些惊讶罢了,她是新选组唯一的女孩吧”
“嗯。”山南敬助说,“她是为了寻找她的父亲来到的这里。”
元优夏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和元优夏在一个屋子待久了,山南敬助又闻到了那股对他来说已经很熟悉的香味,或许是因为尝试过元优夏的血,所以这会儿牙齿有些痒。
山南敬助最初的时候其实想过,用元优夏的血来做研究的话或许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少年的笑容过分明媚和温暖,在这样的时代里,似乎极其稀有,更何况少年帮了他,帮他拿起刀,他又怎么能恩将仇报地取少年的血呢
只是轻轻划破手指都怕疼,真的取血的话,说不定会哭。
“山南先生”元优夏有些疑惑,“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想。”山南敬助轻轻地推了推眼镜,笑容温和,“只是对你的血为什么能救人感到
疑惑。”
“这个嘛。”元优夏摇头,“我也不知道,甚至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血能救人的我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很早之前就知道我的血液很特殊了其实有怀疑过或许自己不是人类,不过这根本没可能。”
他有爸爸妈妈还有妹妹,更何况建国以后不能成精,他肯定是人类。
山南敬助微微颔首,“平助一个人在外面,差不多了我们就出去吧。”
元优夏嗯了声。
山南敬助朝元优夏伸出手,“起来吧。”
元优夏搭了手上去,借着山南敬助的力道站起来,或许是因为跪坐久了的缘故,元优夏一时踉跄,双腿发麻。
“小心一些。”山南敬助把人搂住,他发现少年的腰过分柔软纤细,同时有些微无奈,“你不习惯这么坐吗”
“是,抱歉只是有点腿麻。”元优夏有些尴尬,他这样坐的次数寥寥无几,只是入乡随俗,不这样显得很另类。
有点腿麻,显得腿也有些疼。
“那么就换自己喜欢的姿势坐吧。”山南敬助说着抱了元优夏坐下,伸出手按在元优夏腿上,“帮你缓和一下,是这里吗”
“膝盖往下。”元优夏更不好意思了,“谢谢你,山南先生。”
山南敬助的手捏上元优夏的小腿,让元优夏觉得更麻了。
本应该没什么感觉的,可是总觉得元优夏不自觉缩了缩脚,被山南敬助握住了脚踝,即便是隔着袜子,元优夏也觉得不自在。
他小小地呼着气,山南敬助微微垂眸,“别动,动起来更难受。”
的确如此。
元优夏强迫自己不要动,等待着那股又麻又疼的感觉在山南敬助的按摩下褪去。
小腿恢复的那一刻,元优夏有一种自己重新活过来的错觉。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说,“山南先生,我们快出去吧。”
山南敬助慢慢收回手,嘴角笑意莫名,“走吧。”
元优夏忙打开门,往外面走去。
山南敬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又慢慢握紧,真是
外面小狗嗷呜嗷呜地扑进元优夏怀里,把屁股对着藤堂平助。
藤堂平助揪着小狗的尾巴,“这狗好没良心,我陪它玩了这么久,它竟然毫不留恋地抛下我跑了。”
元优夏像溺爱小孩的父母,袒护自己的孩子,“那怎么办呢平安只是一只小狗而已,它只想找它的哥哥。”
“它的哥哥是谁”
“我啊。”
藤堂平助“”
他看向元优夏身后问,“总长怎么样了”
“嗯。”山南敬助回答,“已经差不多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藤堂平助高兴起来,他一把拍在元优夏肩上,“你真的很厉害”
元优夏疼得咬牙,“谢谢你夸我,可是好疼。”
藤堂平助一呆,过来扒元优夏的衣服,“让我
看看,你、你怎么这么娇这这就疼了”
元优夏“”这也能叫娇吗他不能怕疼吗
小狗冲着藤堂平助龇牙咧嘴,被元优夏按住。
山南敬助抬手制止了藤堂平助不安分的手,含着笑,“别看了,你没轻没重的,只会让他更疼。”
“总长”藤堂平助叫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委屈,明明他用的力道也不大。
可是元优夏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假的,藤堂平助又感到有些抱歉了,“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元优夏摆了摆手,“没事,你习武的,力道比普通人大也正常。”
藤堂平助说,“那还是看看吧,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受伤也不至于”元优夏隔着衣服揉了揉肩膀,又吸了口凉气。
“好像很严重。”藤堂平助伸手把元优夏拉进屋,“把上衣脱了,来看看。”
元优夏“不、不用了,我说真的。”
山南敬助的视线落在元优夏肩膀。
藤堂平助已经不由分说地把元优夏肩膀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元优夏“”算了,放弃抵抗和挣扎,只是看肩膀而已,更何况都是男的。
“”藤堂平助看着元优夏的肩膀傻眼,他也小声,“真的红了一大片。”
手掌明明白白地印在白皙单薄的肩上,有些触目惊心。
“”山南敬助神色复杂。
元优夏转头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他说,“看起来有点吓人而已,没什么大事,没几天就好了。”
“你这个也太容易留下痕迹了吧”藤堂平助说话声音都不大了,他甚至还有些脸红,“下次我不会这样拍你了,我不是有意的。”
“需要让医生看看吗”
“这个没必要吧”元优夏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