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气息笼罩过来,让元优夏睁开眼,他有些茫然,“土方先生,您怎么”真的又来了
“宿醉后喝这个。”土方岁三并未多做其他的事,只是伸手把汤端给元优夏。
元优夏坐起来,接过碗,眨巴着眼,“您、专门给我熬的”
“喝了再睡。”土方岁三不答只说,“再起来应该就不会头疼了。”
元优夏微微睁了睁眼,“土方先生怎么知道我头疼。”
土方岁三神色极淡,“宿醉头疼这种事并不难猜,喝吧。”
元优夏乖乖地喝了,喝完后又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土方先生,刚才我的态度有点差只是觉得你平时讨厌我,刚才又故意地肯定是在欺负我,难免语气有点糟糕。”
土方岁三嗯了声,没有多说,只是把碗接
过来,然后道,“睡吧。”
他起身拉开门,又偏过头来,“我没有讨厌你,刚才的确是欺负你了。”
这样坦诚地说出欺负来元优夏轻轻地眨了眨眼,所以土方岁三不是在欺负他吧。
之后两天元优夏都没有跟着出去
巡查过,直到斋藤一把制好的里衣给他送过来时他才想起来这件事。
他把衣服放好,看向斋藤一,“辛苦你了,我差点忘了自己还有这东西没取。”
斋藤一略略点头问,“后颈好些了吗”
元优夏嗯了声,“好很多了。”
不过他看不见,只能手指摸上去的时候判断恢复的程度。
“那个男人。”斋藤一第一次提起风间千景来,“对你做那种事情,肯定让你很难受。”
元优夏沉默了片刻,看着斋藤一认真说,“我其实没多大的感觉。”
斋藤一一愣,“他侮辱你。”
“侮辱”元优夏奇怪。
其实他很清楚风间千景为什么在那个时候咬他,被他闻不见的香吸引了,而相对人类来说,随心强大的鬼自然就咬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那个时候自己没有过分反抗,因为酒太烈了而有些恍惚,所以根本没有想过要激烈的反抗。
更何况,只是被咬了后颈而已,元优夏的确当做被狗咬了,没有想到侮辱上面去。
“他”斋藤一皱眉,“男人。”
元优夏顿时了然,原来斋藤一说的是风间千景一个男性咬他也好,亲他也好,都是侮辱对大部分男人来说是这样的。
可是对元优夏来说
“或许是因为我喜欢男人吧。”元优夏声音平淡,“没有其他男人脑子里被折辱的想法。”
“喜欢、男人。”斋藤一听着这句话,整个人都呆在原地。
元优夏以为他无法接受,又笑了笑,“因为不觉得是什么不可以说的事情,但是也理解其他人不能接受,或者如果觉得恶心也没关系。”
“不,不是。”斋藤一恍恍惚惚地站起来,“没有恶心,是我没想到。”
他走出去的时候元优夏还能听见藤堂平助问他怎么了。
斋藤一没有回答,藤堂平助嘀咕着脑袋探进元优夏房间,“他怎么了”
元优夏“可能是接受不了我说的话吧。”
“你说的什么话”藤堂平助奇怪问。
“没什么。”元优夏说,“大概就是我喜欢同性这一类的话。”
藤堂平助“”
藤堂平助瞪圆了眼看着元优夏,“喜欢、喜欢、同性”
他似乎有些语无伦次,“这个、那个、虽然、我我,我出去走走。”
元优夏“”
他有些莫名,藤堂平助反应这么大在他的意料之中,可是看起来沉默寡言的斋藤一怎么反应也那么大
不过想了想好像也正常,斋
藤一这么排斥,如果真的是他的攻略对象什么的还挺难办的。
元优夏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他刚踏出房门,一早出门撒欢的小狗就扑过来高高兴兴地咬着元优夏的衣角。
元优夏蹲下身来,颇觉好奇,“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小狗嗷呜嗷呜地叫着。
元优夏又打量着小狗,“你好像长大了一点,不过怎么还是嗷呜嗷呜地叫难道是没有狗妈妈教你怎么叫吗”
小狗无辜地看着元优夏。
元优夏揉了揉小狗脑袋,又弯眸笑起来,“不管你怎么叫,你都是我的小狗。”
小狗摇着尾巴,欢喜极了。
元优夏揉了一下颈项,看向天空,“今天晚上应该有满月吧。”
“想看月亮”
元优夏转过头去,“山南先生。”
“研究了新药,不过不是很满意,所以出来看看。”山南敬助在元优夏身边站定。
“的确需要好好休息休息。”元优夏赞同,“休息好了,说不定就有想法了。”
山南敬助微微笑了笑,他低头看着小狗,“平安好像长大了一点。”
“是吧”元优夏蹲下来把小狗抱起来,“比之前重了,它再长长我就抱不动它了。”
山南敬助摸了摸小狗的脑袋,“出去玩了才回来吗”
“起床就找不到它了。”元优夏说,“不知道它去哪里玩了,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其他人添麻烦。”
“它很乖。”山南敬助说,“至少至今没有人来和我说它调皮妨碍了别人。”
“这就好。”元优夏松口气。
“我刚才听见你和平助的话”山南敬助似不经意一般提起,“是真的吗”
“嗯”元优夏笑了一下,“是真的。”
“怎么发现的”山南敬助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表情一如既往地温和。
元优夏揉了揉头发,“怎么发现的大概是,因为有过同性恋人。”
虽然不记得了,不过这一点元优夏还是很肯定的。
山南敬助抚摸小狗的手一顿,然后又继续,“原来如此。”
有过的意思就是,现在已经没有了。
“他们不会觉得恶心的。”
元优夏明白山南敬助说的是斋藤一和藤堂平助
,他莞尔,“不管他们觉得恶心还是会讨厌我,我都能接受的。”
“”山南敬助推了推眼镜,“都不会,他们大概只是一时没法接受吧。”
“为什么”元优夏奇怪问。
“因为”山南敬助微微一笑,“身边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人。”
“那么山南先生你不会吗”
“我”山南敬助看着元优夏,藏在镜片后的眼睛情绪不明,“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