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坐到贝尔摩德面前,警惕地左右打量一番,才掏出手机拨通琴酒的电话,递给贝尔摩德。
琴酒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即便隔着手机,也感受得到他语调里不悦的低气压“贝尔摩德,把你知道的事都说出来。”
贝尔摩德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优雅地抽了一口,才弯起嘴角“琴酒,我特意从美国飞回来,你就这样对我都不来和我见一见”
一颦一笑,尽生妩媚。
“少废话。”
听得出来,琴酒今天心情很差。
贝尔摩德猜得出琴酒心情差的原因,她握着伏特加的手机,笑着站起身“别这样嘛琴酒,这次可是你有求于我。”
她往酒吧外面走去,身后还跟着个手忙脚乱、试图阻止她的伏特加。
酒吧外的阴影处,一辆黑色保时捷停在路边。
贝尔摩德走过去,自顾自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她挂断电话,跷着二郎腿笑意盈盈地看向前座副驾。
琴酒坐在副驾的位置,回首恶狠狠瞪着贝尔摩德。他眸子猩红,浓烈的杀意似喷发的岩浆。
贝尔摩德看清琴酒的模样后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越笑越轻快,最后甚至笑到身体都开始颤动。
贝尔摩德明知故问“琴酒,你这头香槟色的金发是怎么一回事”
“闭嘴,贝尔摩德。你特意闻着味找过来,就为了看我笑话吗。”
琴酒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脖子因盛怒开始泛红。
这是他第一次被人狠狠戏耍,强烈的耻辱和愤怒让仅存的理智摇
摇欲坠,耳边甚至出现间断性的尖锐耳鸣。
“别这么生气嘛。”
贝尔摩德单手托腮,对琴酒的愤怒和杀意置若罔闻“我这不是给你传递情报来了。”
驾驶座姗姗来迟被拉开,伏特加站在车外观察了好一会,才敢坐上车。从昨晚警视厅召开发布会到现在,他都在努力压缩存在感,生怕琴酒迁怒到他身上。
“伏特加。”
贝尔摩德突然唤了他一声。
“什么事”
只是被点名,伏特加就被吓得缩紧脖子,满脸惶恐。他不停祈祷,希望贝尔摩德不要说出什么可怕的话来。
但贝尔摩德却笑盈盈,用最风轻云淡的语调说出最可怕的话“伏特加,琴酒的金发是你帮忙染的吗”
琴酒“”
伏特加“”
车内气温一瞬间降至冰点。
贝尔摩德弯起嘴角“看样子猜对了。这么长的一头银发,染色一定花了不少时间,一整晚”
“”
伏特加绝望地闭上眼。
够了贝尔摩德,大哥的杀意快要实质化了。你等会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可还要继续跟在大哥身边。
司机的命也是命,都没有人为他发声吗。
伏特加越想越委屈,两条宽泪从墨镜底下流出,挂在脸上格外晃眼。
“收起你那副蠢样,伏特加。”
“是。”
伏特加委屈巴巴地扭头看向窗外,眼泪掉得更凶了。
琴酒瞪向贝尔摩德“格拉帕和你们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