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商诀的眸光从郁绥湿透了的身上撇过,认真地思索起他对郁绥的容忍程度。家里没有收拾出来客房,也只有一间浴室可以用
商诀的眉头轻轻蹙起,好像,并没有那么能够接受,他垂在裤缝的指尖蜷了下。
好在郁绥对他进入他的房间并不是很感兴趣,他思索再三,很艰难地靠近商诀,将怀里的猫递给他。
他的动作格外小心,锋利的眼皮轻轻垂下来,眼底透着股认真,像是在呵护什么稀世的珍宝。
“你记得给他洗热水澡,”郁绥不是很放心地叮嘱他“然后立刻用吹风机把它的毛发吹干。”
商诀垂着眸,看着自己被猫浸湿的衣袖,反问道“那你呢”
淋了这么久的雨,浑身都湿透了,不先急着顾及自己,反倒把怀里的猫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商诀并不能理解这样的行为,就像他并不能理解那天雨夜里,郁绥把自己的伞让给流浪猫一样。
郁绥“嗯”了声,很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道“我直接翻回去就行了啊。”
他说完,毫不在意地退开身,朝着商诀扬了下手,手撑在阳台边沿上,长腿一迈,利落翻了回去,速度快到商诀都没反应过来。
少年灰粉的头发被雨浸湿,但在这灰暗的天空之中依旧鲜亮显眼,他眼尾的那颗红痣在雨中晕开浓墨重彩的艳丽,又被眉眼间的少年气冲淡了几分凌厉,郁绥挑了下眉,朝着商诀道“你还站在那儿干什么,快回去躲雨啊。”
话音刚落,他就被迎面吹来的风冷得打了个寒颤,粉色的身影隐没在门后,还伴随着一声告别“靠,我先回去了,可乐,去给我那条毛巾。”
商诀垂晲着眼,冷白的指尖落到金渐层的后颈皮上,眉梢微动“可乐”
金渐层哀哀地叫了声,并不知道一向对他冷淡的主人为什么叫它的名字。
商诀的五指收紧,将猫从身上拎起来,黑沉的眸子盯了它半晌,意味不明地笑了下。
“走,。给你洗澡。”
金渐层在商诀身边的第8天,破天荒地享受到了一次洁癖狂商大少爷的服务。
直接载入了它的猫生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