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的它,是被人虐待过后丢弃的。”
郁绥的脸上出现落寞的神情,他静静地看着萨摩耶的舒服到打呼的模样,凌厉的狐狸眼微弯,露出些怔松的温柔底色来。
“那个时候,它身上没有一块儿好肉,有很多被刀划出来的伤痕,因为太久没人管,伤口都溃烂得不成样子,就连右后腿都险些叫人打断。”
“我强硬地把它带到宠物医院里的时候,它被吓坏了,张着嘴乱咬我,明明害怕的身体都在颤抖,还装出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根据郁绥的描述,商诀的脑海之中不自觉浮现出当时萨摩耶遭遇的惨况,又垂眼去看现在可乐膘肥体壮的模样,轻声道“不会嫌弃吗”
郁绥被他问得一懵“嫌弃什么”
商诀跟随着他的动作蹲下来,和他面对面,指了指萨摩耶“不会嫌弃脏兮兮的它。”
郁绥溢出一声笑来,摇头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吗,洁癖这么严重,这也没法摸,那也没法碰。”
郁绥“不过当时的确是有一点点嫌弃的,毕竟我打了好几针狂犬疫苗,被他咬得怪疼的。但好在它也算是有良心,知道我是在救它之后,就很乖顺地来让我摸它了。”
郁绥“等它伤口都好了之后,正好我们换了新的房子,它不会见到从前虐待它的主人,我和妈妈就干脆把它接到自己家里养着了。”
听着他和自己讲起从前的事情,商诀有些出神,他不知不觉间伸出手,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的指尖险些触及到了郁绥的手。
郁绥刚一垂眼,就发现商诀的手没入了可乐浓密的狗毛之中,略显僵硬地抚摸着。
想到商诀要命的
洁癖,郁绥噗嗤一下笑出来,他撞了撞商诀的手肘,懒洋洋道“商诀,你这洁癖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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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语气十分艰涩困难。
郁绥见状,急忙把可乐的狗头拽回来,而后站直起身一把将商诀的手拽过来,径直打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水流在掌心流淌,商诀的手被郁绥握在手里,能够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掌心的温度,还有缓慢跳动的脉搏。
萨摩耶在底下胡乱蹭着两人的腿乱拱,白色的狗毛沾了不少在衣服上,郁绥担心这笨蛋又凑上来乱舔商诀,慌忙撒开商诀的手,将萨摩耶一怼一怼挤出了门外。
不知不觉间,两人的位置巧妙地互换了过来。
郁绥倚在门框上,先前面上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懒洋洋扬起下颌,狐狸眼映着璀璨的光“喂商诀,既然能忍,那以后就多忍忍吧。”
“辛苦喽,我的新室友。”
商诀合拢了掌心,水流从指缝里穿插而过,又汇聚成线,滴答而下。
他被郁绥的笑晃了下眼睛,缓慢站直身时,才发现自己的衣摆已经被打湿了一块儿。
商诀学着他的模样笑起来,像是冰雪消融时的暖“不辛苦,绥绥。”
两人的住宿申请表是在第二天的早上送到崔喜军办公室的。
彼时崔喜军正苦大仇深地用小镜子照着自己光秃秃一片的头顶,看着上边零星挣扎出的几根白发,颇感心酸。
郁绥敲门的力气大,直接把崔喜军的吓了一跳,小镜子从手中掉落,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险些摔碎。
崔喜军心疼地弯下腰将自己的小镜子捡起来吹了吹,随即瞪大眼睛看向郁绥,这小泼皮难得没惹事,反而老老实实地递了张申请表过来。
崔喜军眼皮一掀,伸手将那张皱皱巴巴的纸接了过来,商紧接着也递了一张过来。
“住宿申请表”几个大字端端正正写在顶上,最下头写了两人的名字。
崔喜军没好气开口“前两天好声好气劝你俩服从学校安排,一个两个跟我犟个没完,不是说打死都不来住宿吗,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表递上来是什么意思”
郁绥笑笑“还不是为了认真学习吗崔主任,我和商诀回去认真思考了一下,认为学习的时间就是一点一点从海绵里挤出来的,住宿既方便我们俩,也方便您认真管理我们,带领我们走上更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