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腮变得滚烫,眼周的红蔓延开,像片朦胧的雾。
脖颈热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就连后脑勺也潮热一片,郁绥想躲,后颈滚烫的皮肤却被商诀的大掌按住,缓慢地揉。
郁绥彻底说不出话来,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肩膀弓起来,像是过电一般,不受控制地抖。
啧啧的水声又稠又密,在空荡荡的室内格外明晰。
金渐层原本还是老老实实窝在商诀枕头边的,不知什么时候跳到了商诀的腿上,乖顺地趴下,静静地晲着被钳制的郁绥。
它金黄的瞳仁在黑夜里散出别样的光,荧亮一片。
不知过了多久,郁绥胸腔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殆尽,就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他的眼尾被逼出一点泪意来,伸出手扯了扯商诀的衣服。
商诀察觉到他的意思,才慢吞吞地从他口中退出。
郁绥这才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他喘着气,指尖的薄肉被反复得揉捻,又不自觉抖起来。
“呼呼吸,我要呼吸”他费劲地挤出一句话来。
分明是咬牙切齿的,但却实在是没什么威慑力。
肺部的空气干瘪得厉害,被人尽数掠夺了个干净。
郁绥喘了好一会儿,下意识舔了下唇,瞬间感受到微茫的刺痛感。
他深吸了一口气,恶狠狠地把商诀退开“谁让你亲我的”
商诀用指腹蹭了一下他破皮的唇角,心情很好,嗓音也有种漫不经心的懒散“你让的。”
他又凑过来,半跪着,像只粘人的大狗,柔软的发丝蹭在郁绥的脖颈上,掀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我什么时候让你亲我了”
郁绥担心他再亲上来,迅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色厉内荏地开口。
商诀俯下身,将卧室里的灯打开。
黑暗一下子被吞没,只剩下明晃晃的灯光,给两人的脸上镀了层剔透的釉,连眼睛也比在黑暗里时更亮。
郁绥实在是被亲得有点可怜。
头发被尽数捋在后边,露出稠丽秾艳的五官来。
他眼底浮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衬得漂亮得眉眼漫出春色,眼尾的泪痣点缀在雪白发腻的皮肉上,唇肉发肿,覆了层透亮的水膜
整张脸漂亮得过分,甚至有些糜艳。
商诀的喉结轻轻滚了一下,如愿以偿地伸出手捻了捻他的眼尾,将上边湿濡的水汽蹭到下边那颗泪痣上,语气理所当然“你刚刚说了,也不是不行,不就是同意吗”
“嗯绥绥”
他的嗓音沙哑又低沉,糖霜一样在耳根处化开。
郁绥深吸了一口气,一点都不想承认这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原本只想像学校里的普通情侣一样,贴一贴就行了,谁能想到商诀直接凑上来咬他。
他咬了咬牙,强撑着表情,嘴硬道“我只是说可以亲一下,谁叫你这么亲的。”
“你懂不懂一下是什么意思”
他说完,商诀腿上的金渐层像是在附和他一般,仰起头,紧跟着“喵”了一声。
郁绥想到自己刚刚
失态的模样完全落入了的眼里,更加羞愤。
商诀半抬眼睑,双眼
皮褶皱极深,衬得眼窝更加深邃。
他的头发散乱,呼吸也有点乱,唇上一点血色,唇角还被郁绥咬出了两个缺口,同平日里的冷淡模样着实是大相径庭。
他眼眸中攒出一点点不甚明晰的笑意,从善如流地同郁绥道歉“绥绥,对不起。”
态度极为诚恳,说出来的话却假模假样
“你知道的,我没谈过恋爱,所以听到你说可以亲的时候太开心了,不知道会亲得这么凶”
所以说这还是他的错吗
郁绥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湿润的眼睫耷拉下来一点,气势尤为不足。
他松开了捂着嘴巴的手,指着自己喊“第一次你骗谁呢,谁家第一次亲嘴能亲成这样”
“我嘴都亲破皮了。”
大概是他气急败坏地样子太过好笑,商诀没忍住,肩膀一耸一耸的,渗出一点笑意。
他舔了下自己嘴角的伤口,意有所指“可是你也咬我了。”
但语气委屈又无辜。
郁绥一下子没话说了,觉得商诀这人真是没皮没脸。
跟个衣冠禽兽没什么两样。
商诀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郁绥的潮热的发间,缓慢地收拢。
他放低了声音,柔声哄他“真的是第一次,没有骗你。”
“下次不会了,下次我会轻一点。”
“好不好”
商诀的声音近乎引诱。
郁绥扯了扯唇角,丝毫没有被他蛊惑。
他藏在被子下的脚直接踹在了商诀的身上,上挑的眼尾衬得整张脸都有些凌厉。
郁绥毫不客气道“你还想有下一次,你想个屁吃。”
商诀的眸光漫不经心地扫过他的脸,十分自然地在心中修正了这句话。
嗯,我想个郁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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