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皮肤也太好了,比有些女明星的皮肤都好。”
商诀脸色微沉,郁绥困得胡乱点头。
“啧啧啧,你这眼睛,圈内都没几个人能比得上,上钩下翘,连眼线都不用画了”化妆师捂嘴尖感慨。
商
诀眸光阴沉,郁绥眨巴了几下眼睛,没看出他的眼睛有什么特别。
“baby,把眼睛闭上,我给你把睫毛夹翘,直接一飞冲天”
商诀忍无可忍,拦下了他的动作睫毛不用了,他眼睛敏感。”
郁绥赞同点头,他也觉得夹睫毛怪麻烦的。
商诀继续“口红也不用了,他唇色本来就深。”
化妆师瞥了眼堪堪打了个底的郁绥,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专业水平受到了质疑,不由不满地瞥了眼商诀,小声抱怨了句“你懂什么,死直男,没有审美。”
郁绥听见,笑得前仰后合。
四下无人,郁绥起了调戏人的心思,他悄声凑过去问商诀“你是直男吗”
商诀漫不经心地晲了他一眼,也不顾化妆师还在场,朝着他的方向反驳道“我是gay。”
化妆师“”
化妆师“”
他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游移了一圈,电光火石之间明白了过来,又忍不住腹诽,怎么有gay比直男还小气。
怪不得盯着他的目光像是要把他剥皮一样。
等化妆师走人,商诀还不肯放人,他拽着郁绥的手腕,仔仔细细打量了他一番,眼底露出经验,但还是忍不住说“好看,就是有点素。”
郁绥被折腾了半天,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下意识地想去揉眼睛,又考虑到脸上盖着层粉,硬生生忍了下来。
化妆镜里的灯光朦胧,缱绻扫在侧脸上,他鼻尖挺翘,漂亮的狐狸眼水汽氤氲,微微上挑,更显秾丽张扬,浅色的粉发和鲜亮的礼服色彩相撞,非但不显突兀,反而有种惊心动魄的漂亮。
郁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门口,语调狎昵“大少爷,这可是你自己把人给赶走的。”
商诀不置可否,只是从首饰盒里挑了颗宝石的坠子,朝着郁绥招了招手“再添一点,就让你出去。”
郁绥耸耸肩,依言靠了过去。
商诀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根皮筋,轻轻托起郁绥的头发,挑出一缕。
他不会编发,先前灵活的手指在此刻显得无比笨拙,慢吞吞地分辨着方向,又不断试探松紧,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小辫才勉强完成。
因为是靠近后的位置,辫子并不明显,商诀将那颗宝石穿在了郁绥的头发上,吊在辫子的尾端,有种别样的好看。
郁绥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坠子晃了两下,倒是异常牢固,没有掉下去的风险。他这才安心。
开宴在酒店的第十七层,原先是要提前三个月预定,又极考究客人的身份,商诀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才定了下来,整个大厅的布置,无一不显示着矜贵奢靡。
来往的宾客拿着请柬,登上电梯,互相讨论着今天的筵席。
“原先听闻老爷子的孙子是在除夕那天出生的,怎么会把筵席定在今天,难不成真像当年传闻的那样,商家在外边有了私生子吗”
“这怎么晓得,请柬上只写了商老爷子为晚辈的十八岁成人礼庆祝,没指名道姓,谁能知道为的是哪个晚辈,又是不是为私生子挣个名头”
“为私生子挣名头,呵,你当谁都是郁家那个不入流的赘婿吗,什么阿猫阿狗也要领回来,平白叫人笑话”
角落里,原先好容易混进来,还在与人谈笑风生的宋朗华和魏延面色一僵,脸色极为难看。
原先想着,巴不上商家长孙这棵大树,另辟蹊径也是办法,可万万没想到其余人也这样瞧不起他宋家。
“爸,你说郁绥真的会同意把股份转让给你吗”魏延揪着衣领,语调愤恨。
宋朗华喝了口香槟,眉头紧缩“会的,再怎么样,我也是他老子,更何况现在郁氏已经被我掏空了,就算没有他手里的那些股份,董事会里,照样还是我说的算。”
“更何况他现在被养成了那副样子,董事会那群老东西,谁愿意任他调遣”
大厅里熙熙攘攘,眼看着就要到八点钟,主人公却还没露面,众人的好奇心越挑越高,不住地向门口的方向张望。
商老爷子坐在主桌,穿了件暗红色的唐装,精神瞿烁,忍不住
询问身侧的商佑“你哥那臭小子人呢,搞了这么大一个阵仗,却把客人晾在这儿。”
商佑眼珠子四处乱飘,眼尾弯弯,开始卖乖“爷爷你说什么呀,太复杂了,佑佑听不懂。”
商老爷子丝毫不知道小孙子是在装傻充愣,摆摆手叫来管家,打算叫人去趟二十一楼看看情况,头顶的灯光却倏地灭了。
郁绥和商诀在侍应生的带领下到了十七楼,就发现大厅里一片黑暗,只在舞台正中央的位置留了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