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中透出的亲昵暧昧谁都听得明白。
但凡是个人,此刻站在这里,也不难发现她们二人的关系,完全不像传闻中那样火药味十足。
沈曦照满头雾水,原本含了怒意,压住她肩膀,想将她推开。
这会儿手停在半空,进退不得。
她反复思考剧情,剧情后期,宋清被她与世界完全隔绝开来,成为一座无依无靠的孤岛。麻木受她侮辱,甚至抛弃骄傲,学会主动迎合。
她在她身下婉转承欢,叫声娇媚。彻底放弃自我,好像她们之间的过往伤害都不存在。
她为她洗手做羹汤,嘘寒问暖,温柔贴心,围着她撒娇打转,似乎生活的全部意义就是做她的情人,为她而活。
像条被彻底驯化的狗,匍匐在她脚下,乖巧听话。
[沈曦照]被她的表现完全麻痹,旺盛的征服欲在宋清这里得到满足,为了奖赏她的听话,给她一点甜头,反倒对她温柔起来。
直到宋清的母亲死去,宋清再也没有弱点和软肋。
她在交欢时咬断她的指骨,打断她的腿,反过来将她圈禁。
趁原主恶毒行为暴露,沈家声誉大跌,联合沈家对手击垮沈家,夺走她全部依仗。
她笑着亲吻她,撕咬出血淋淋的铁锈味,将曾经她施加在她身上的折磨,千百倍奉还回来。
让[沈曦照]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自杀都成奢望。
一如她从前。
“我刚一进来,看到姐姐脸色那么冷,我好委屈,委屈地想哭。
我原本想闹闹小脾气,跟姐姐再冷两天,可姐姐对我说话的语气也那么不客气,我根本受不了,立刻就绷不住了。”
见她没有回话,宋清抬起眼,冷清的神态夹杂几分焦急。
现实和剧情的差距太大,沈曦照单单看着她温驯乖顺的神态,就自觉代入剧情后期的场景,指骨开始隐约泛疼。
看她似乎不为所动,宋清笨拙吻上她的侧脸,小心翼翼从下颚蹭到眼尾。
外露的冷意早已散去,剥去在外人面前的伪装,只在沈曦照面前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此刻的她又娇又媚,如同犯错的宠物,惶惑不安,竭尽全力取悦她,试图平息主人的怒火。
“姐姐,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一生气,我也跟着难过。你不愿意看我,我就难过地快要死掉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沈曦照意料,宋清占了身高优势,将她搂在怀里,以沈曦照的虚弱力道完全挣脱不开。
温热气息离她的唇越来越近,沈曦照哑然回神,深感匪夷所思。
直到宋清吻上她的唇角,暧昧舔舐,她才迟了半拍,抵住她的脸“你在做什么”
如果现在是剧情后期,宋清的表现还能理解。
可现在剧情才刚开始,她对宋清顶多有些兴趣,尚未付诸行动。
宋清和她怎么成这样的相处模式了剧情崩了
沈曦照冷静不下来。
不让她继续亲下去,宋清就侧首,换了目标,湿漉漉地咬住她的手。
她咬得很轻,边咬边用唇蹭,软舌含着她的指节,肆意啃咬玩弄。
清冷不复存在,眼尾发红,妩媚动人,娇媚中蕴着令人心惊的热情。
她做着坏事,偏眼神无辜,仿佛不知道自己是在蓄意勾引。
坏得厉害。
“做能让姐姐开心些、不再生我气的事。”
冷美人的外套拉链总是拉到顶端,夏天的衬衫也是扣得严严实实,不露丝毫风景。
对谁都冷冷淡淡,多说一个字都欠奉。瞧着就是禁欲性冷淡的那一挂。
谁能想到她刻意撩拨、放荡调情时的杀伤力。
等到她终于松开沈曦照,沈曦照纤细五指到掌侧,全都蒙上一层湿润的水光,泛起成片暧昧的殷红。
她看着宋清,半晌说不出话来。
“我跟姐姐好好道歉,求姐姐原谅我。”
宋清慢慢拉开外套的拉链。
指尖带着颤抖,闭着眼,有些羞耻,姿态却虔诚地像在献祭。
犹如荔枝拨开壳,露出其下饱满的嫩肉。肉眼可见的汁水充沛,仿佛碰一下就会流汁。
穿得规矩严整的外套下面。
一丝不挂。
沈曦照混乱的思绪瞬间归位。
她想也没想,用力拉住她的外套,将她的衣服合拢。
“宋清你疯了”
沈曦照身体病弱,情绪控制向来到位,今天难得情绪起伏如此激烈。
她指尖轻颤,惊讶审视宋清的表情,可那双眼睛里对她只有依赖在意。
仿佛流浪狗遇到带自己回家的神明,全身心的信任,没有半点仇恨怨怼。
不过宋清的伪装很好,不然也无法骗过[沈曦照]这个演技派,让她误以为宋清真被自己打断傲骨,软了双腿,彻底顺从屈服。
再于失控的荒唐中,被她含笑死死咬住致命的咽喉。
可能是心理作用,沈曦照喉咙发麻。见宋清又要抬手,立刻握住她的手腕。
宋清便不再动了,指腹留恋地抚摸她的手指,环顾四周,很理解的点头“这里确实不太合适。”
虽然冬城大学的洗手间窗明几净、干净整洁,没有半点异味,空气中漂浮着香薰清甜的花香,一切向酒店的清洁标准看齐。
但这种地方,显然不适合更进一步。
她垂首,轻轻咬了下沈曦照的指节,乖得厉害,又媚得动人。
“姐姐,那我们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