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点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随着姐姐的靠近,仿佛有团火焰灼烧她的内心,火星迸溅,无论触碰到什么,都猛烈炽热地燃烧起来。
她握住姐姐的手腕,膝盖无意识磨蹭她的小腿,其实没听清姐姐刚才说了什么,但并不妨碍她坦然陈述自己的想法。
“想要姐姐亲亲。”
沈曦照凝视她两秒,那腿缠绵揽着她,热烈且放肆。
宋清能将人灼伤的渴盼藏在其中,每一次摩擦都在高声诉说她的期望。
她俯身下去,手温柔覆住她的侧脸。
宋清仰着头,凝视着她越来越近,温热气息扑撒在她面庞上,姐姐身上的香气轻飘飘将她围拢。
她深信,她会在缠绵热情的拥吻中,将这特殊的芳香刻入每一个细胞内。
身影终于落下来。
宋清眸中的星光骤然熄灭。
吻没有触碰到她的脸。
吻落在姐姐自己的手背上。
“小狗太坏了,没有亲亲。”
姐姐又欺负她。
宋清心生失落,下意识抬手去抓。
姐姐的手腕从她手心里灵巧滑过,像一尾敏捷机灵的游鱼,或朗朗春日抓不住的微风,只为她留下一抹温热的余韵。
“好嘛”
宋清好奇摊开手掌,心情又快乐起来,仔细观察两秒,将手凑到鼻尖。
香味还在。
她认真嗅着这味道,用灵敏的嗅觉分辨其中的每种原料,试图将其成分一一剖析,重新组合成姐姐身上的味道。
嗅觉不够,被挑起的渴望得不到满足,她认认真真用舌尖舔过去,让香味在自己的味蕾上跳跃、释放
。
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那双手指节微屈,避开她额头上的伤口,不轻不重敲了下她眉心。
“宋小狗,你不觉得这样的行为,瞧着有点变态吗”
宋清无辜抬眼,圆滚滚的黑眼珠单纯无辜,让沈曦照瞬间想起浴室里的小狗“有吗”
她一本正经说“我就是太喜欢姐姐了,喜欢姐姐,姐姐的身体,姐姐的头发丝,姐姐的手,姐姐的腿,连姐姐身上的香味也不想放过。”
沈曦照冷淡睨她一眼,打开医药箱,对她抬了下下巴。
宋清乖乖躺下,撩起衣服,嘴中仍念念有词,颇为遗憾“如果可以挨个品尝过去,就太好了。”
沈曦照缓慢道“宋小姐,看来你完全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个称呼一出,宋清莫名浑身发凉,瞬间想起昨晚惊心动魄的“七万字”。她想回头,看看姐姐此刻的表情,却被她按住后脑,动弹不得。
姐姐的声音温柔到令她毛骨悚然“别动。”
她感觉到姐姐的手指虚虚滑动,仿佛猛兽正在思忖,猎物的哪块位置下口更美味。
宋清无法回头,但能感觉到犀利的视线将自己网住,从内到外,把她整个人完全看透。她
成了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由姐姐宰割。
她喏喏开口,迟疑发问“姐姐,是要给我上药吗”
姐姐微笑答道“是呢。”
另一只手仍按着她的脑袋,力道不重,宋清稍微转动一下,就能挣开这股束缚。
可她不想违背姐姐的意志,怕自己遵循身体本能,无意识朝另一边看去,便环起手臂,将脸埋了进去。
眼睛看不到,听觉愈发敏锐。
见她的配合,后脑上压着的手掌松开。姐姐手心残存的温度和香味逐渐淡了下去,被凉风悄悄从她身上偷走。
宋清怅然若失,很快又集中精力,听到东西摩擦的声响。
但这动静,不像塑料药盒和东西的轻微碰撞声。
声音偏闷,更像从木盒中拿出东西时,东西蹭到木壁时发出的声音。
宋清意识到了什么,兴奋露出头来,紧跟着胆怯也探出脑袋。
对疼痛畏惧又渴望,对姐姐的惩罚渴盼的同时,也生出恐惧。复杂的情绪交织成网,亲亲密密缠成一团乱麻。
“伤口应该快好了吧”她的嗓音微微发颤,兴奋导致浑身发热,热意涌上脑门,脸颊同时滚烫起来。
不出所料,姐姐用关节轻轻碰一下她的伤口,“快好了。”
宋清的愈合能力很好,背上的鞭痕已经结痂,只要不扯到,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可时光在这一刻,陡然转回到她被姐姐鞭打的那刻。
宋清身体不自觉弯起,像在姐姐手里张开的弓。灼热的、撕裂的疼痛烙在她脊背上,宛如在洁白的雪地上,用红墨挥毫泼墨。
姐姐给她留下一副灿烂的冬梅盛放图,使她在淋
漓的鲜血和畅快的疼痛中,生出满足的幸福。
“姐姐,那照片不应该拿出来吗”
宋清努力克制住兴奋带来的颤抖,尽可能让声音保持平稳。
这种时候,她仍惦记着试探姐姐的心思,试图揣摩,自己哪里触碰到了姐姐的底线。
知道姐姐的心思,才能避免下次犯忌。
才能更好的在姐姐的底线上反复横跳。
或者说,借此机会,光明正大为自己谋求名为“惩罚”,实为“奖励”的结果。
手指卷起她的衣摆,一寸寸往上。触碰清浅,若有若无。
宋清身子控制不住发抖,每一次接触,都带起无数酥麻电流,在接触的部位炸开一小簇烟花。
她的唇轻轻颤着,默默压紧自己手臂,突然有种想咬上去的冲动。
“跟照片没什么关系。”
手离开了,滚轮摩擦,火花蹦出。熟悉动静听得宋清心口骤然一缩,脑袋瞬间清明,迅速去摸自己的口袋。
“找什么你的打火机在我手里呢。”
姐姐什么时候拿走的
宋清发热的大脑逐渐降温,兴奋的念头一扫而空,呼吸都都停滞住了,双眼不安游移,却完全不敢回头。
姐姐似乎正在望着她,眼神冷静审视,她就是被困在网中的鸟儿,被捕兽笼捉住的小狗,身体僵硬,被拿捏住命脉,一动也不敢动。
“姐姐用打火机干什么”
宋清嗓音干涩,脑袋中快速闪过无数想法。
这打火机她没用过几次,无论怎么回想,仅有的几次,似乎都是在姐姐窗外。实在受不了严寒的温度时,随手拿来取暖用的。
毕竟火光有暴露的风险,除了方便携带外,她并不常用,总共用过的次数加起来,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宋清的运气一向挺好,她不觉得自己这么倒霉,能撞上这么小的概率。但人在心虚的时候,什么想法都冒出来了。
她的声音颤抖,心尖尖也在颤抖,不自然吞咽了下,受不了姐姐沉默的煎熬,没等到她开口,又问“姐姐喜欢它吗”
救命,宋清的心在呻吟。
她究竟在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