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看着老大马上要结婚,他也着急了,最近相看的频率直线升高,连胡燕回家都见不到他几次。
元棠和胡燕去了胡明常去的茶馆和牌场,很快就找到了在那儿看人打牌的胡明。
胡明一听元棠说要换地方住,下意识就问她遇上了什么事。
“是房东欺负你了”
元棠摇摇头“倒也不是,就是那家的老太太小心思太多,我住着不方便,想换个小院住。最好是房东在外地的,别有什么牵扯。稍微离学校有点距离也成。”
胡明“这好说,不过你真没遇上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了你吱声。”
元棠想了下,还真有得用上胡明的地方“我想尽快搬,搬家时候劳驾师父你给我找俩人吧。”
她觉得那刘老太是不至于多坏,但她也懒得跟人搅缠不清,喊俩人壮个声势,趁早搬了算完。
胡明满口答应,说马上就给元棠信。
胡燕绕着二哥几圈,啧啧啧的出声,被胡明一个爆栗敲在脑门上“看啥”
胡燕嘿嘿一笑“哥,你追我二嫂追成功没”
胡明刚好点的脸色瞬间拉下来“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前段时间有人给他介绍了个姑娘,叫苏红,样子长得实在好,胡明很喜欢,但人家姑娘不喜欢他,弄得他最近心情很不好,连喝酒都没兴趣了。
胡燕刺哒了她二哥一下,心情很愉快“完了,我还说今年说不准能看到大嫂二嫂同时进门的,这下是没戏了。”
胡明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妹妹“我明个给你俩信。”
言下之意是赶紧走,别气你哥我了。
胡燕嘿嘿笑着跟元棠离开,俩人在文化宫门口摆上摊子。
没多久就有那小孩子在摊子前面走不动道了。
这种好几种颜色的纱拼起来的头花,一看就是质量很次,可耐不住小孩子就是喜欢啊。这种样式的头花还没
流行过来,元棠这些货一拿出来,就是县里最早的一批。
一天下来,这点头花卖的一个都不剩,顺利收入大几十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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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和胡燕分了钱,又从地毯厂门卫那儿得了信知道胡青明天就又要走,赶紧赶去找胡青。
胡青一听说那点货基本卖光,也是很吃惊。
“这么快”
元棠嘿嘿笑着,拿出一百二出来,胡燕拿了八十,凑了两百递给胡青。
“哥,这次你是去哪儿啊”
胡青笑道“这次可是赶巧了,还是省城。”
胡燕一声欢呼“那还是内裤袜子吧”
元棠点头“内衣裤袜都要,但不要太多,跟上次差不多数量就行,剩下的胡大哥你这次去帮我找样东西吧”
元棠很是花了一点时间给胡青解释,一种连着袜子的连腿裤,黑色的,小孩和年轻女人穿的最多。
“也叫一脚蹬裤袜,或者脚蹬裤。”
元棠也不记得这东西到底现在到没到省城,也就是让
胡青试一试。
要知道对于生于八零的人来讲,小时候谁又没有一件脚蹬裤呢
黑色的,青色的,后来发展的还有五颜六色的。
马上就是秋冬,这东西要是到了,她就能大挣一笔
胡青有点奇怪,元棠也没出过县城,到底是哪里听说的这么多的新鲜东西
什么脚蹬裤,他听元棠的描述,记得自己好像在南方的城市里见人穿过,可这东西现在白县压根就没人穿。她是怎么知道的
元棠打个哈哈糊弄了过去,只说她有个同学很时髦,她都是听人家说的。
商量完订货的事情,元棠也没有回租屋去住,而是又跟着胡燕去蹭宿舍。
蹭了一晚上宿舍,第二天胡明就说找到了房子。
这次找的房子元棠很满意,只有两间的平房,离一中距离远一些,要走十来分钟。但是这家好就好在,它是在铁路家属院里的。
白县的铁路家属院里是两种房子,一种是收回来的老房子,一种是盖的筒子楼。家属院里住了一百多户,门口有门卫。
这家在房子自己搭了一层院墙,私密性好很多,房东是双职工,家里孩子又分了房,他们索性跟孩子住在一起,这两间的小院就往外租了。
元棠看了一圈,觉得各项都很好,房租定在一个月十二块,比起八块钱是贵了,但这两间房带院子足有四五十平,这不比什么都强
元棠付了三个月的房租,拿到钥匙就给胡燕一把。
“你平时也能来住,这地方也是咱们的仓库了。”
跟在刘家相比,这次的房东也算是厚道,屋子里留了最基本的床和衣柜,一个屋子里还有个大书桌,元棠最喜欢这个大书桌,她这段时间都是窝着脖子在灶火前看书,别提有多难受了。这下有了书桌,她总算能坐在桌子前面了。
胡燕也不推辞,她接过钥匙甚至有点羡慕元棠。
一个人住这得多自在
胡明本来是叫了人来帮元棠搬家的,可突然有个人来找他说了几句,他立刻喜出望外就跑了,丢下两个找来帮忙的兄弟跟元棠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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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很快反应过来,跟人拉着近乎说自己的情况。
总之就是,她现在要搬走,那家的老太太没办成事,估计心里有气,一会儿怕是要说点难听话。他们两个跟去的作用就是,帮着唱个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