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说。”荣珍掀开被子坐起来, 右手已经蠢蠢欲动。
姜御露在灯光下的眉目舒展,说“今晚来参加婚礼的有位附近女子中学的校长,送她离开时我已与她谈好了, 过两天你就能去他们学校报到。”
荣珍蓄势待发的动作一下顿住,惊讶道“你想跟我讲的就是这件事”
“对,之前你不是说想去上新式学堂吗现在正好有个机会。”姜御眼眸含笑, 灿烂得宛如落进了星辰。
荣珍诧异又汗颜, 心里多多少少还有点慌。
怎么回事他不会是不走了吧
剧情还没开始, 难道前奏就要崩了吗
天地可鉴, 她这次可没动手哇, 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姜御看到她怔愣着没有反应, 不由疑惑“你不高兴吗还是对那所中学有什么不满意”
“没有,我”荣珍连忙摇头, 随便找个借口“我只是没想到要去上中学, 也怪我之前只在家上过几年私塾, 不然现在也能像你一样去上大学了。”
姜御笑容一滞, “中学上完两年也可以被推荐去上大学的。”
所以上大学没什么了不起的, 搁谁没上过一样。
他还是黄埔军校毕业的呢,他骄傲了吗
也就江钰那厮,不过上了个普普通通的大学, 就炫耀得连多年未见的未婚妻都以他为荣吧
姜御内心腹诽,面上却毫无异色。
但荣珍小动物一般的直觉告诉她,他好像有点不开心了,于是直接转移话题问“那些宾客都送走了吗”
姜御嗯道“婚宴结束了, 天也很晚了,你放心,都好生送走了。”
边说, 他边开始解长衫上的盘扣,穿惯了军服,这玩意就算穿了这么些天仍然觉得不习惯。
荣珍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拉起被子盖到自己身上,眼神警惕地问他“你脱衣裳做什么”
姜御本来只是想解开最勒脖子的那颗盘扣松快松快,没成想却叫她误会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会对她做什么,可她不清楚真相啊,明面上今晚就是他们两个的洞房花烛夜,那他解扣子脱衣裳还能做什么
她对他这么警惕干什么
一念至此,姜御停下动作眸光幽深地凝视着荣珍,故意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做夫妻间该做的事。”
荣珍脸色一变,脱口想拒绝,可她也知道现在拒绝的话很没道理。
毕竟都走到这一步了,他想和她洞房是很正常的。
“你”你的理想呢你的抱负呢
荣珍想痛心疾首地问问他,可惜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姜御忽然俯身凑近,目光从她水亮亮的眸子一路往下扫视,直到落在那双红润微启的唇瓣上。
荣珍察觉到危险,及时侧头躲开,侵袭而下的灼热气息便顺势落在了她颈窝。
滚烫的薄唇一不小心接触到颈部敏感的皮肤,瞬间让两人都颤了颤。
荣珍本能地想推开他,结果手才碰上他的腰侧,突然就听见他嘶地一下哑声警告“别动”
“怎、怎么了”荣珍嘴里结巴着问,手上动作并没有停,想趁他不备,一把将他推远。
就算他今夜不走,以后可能还会走,想占她便宜不可能。
姜御埋在她颈窝闷声解释“你按到我伤处了。”
荣珍“呃,抱歉”
赶紧把爪子拿开,转推他的脑袋。
姜御不想起,温香软玉的感受他才尝到一点点,真想就这样抱上一夜,什么都不做也是好的。
然而荣珍是不会让他如愿的,执意要推开他,发现推不动,便以为他上药来交换自由。
“你确定伤口很丑。”姜御十分意动,也知道要适可而止,提前提醒她一句。
再丑能丑到哪儿去,荣珍表示不怕。
姜御这次终于舍得把自己脑袋拔起来了,然后慢条斯理地解开长衫扣子,一面解一面注视着荣珍。
荣珍总感觉有点涩涩,不想看却又忍不住去看,磨磨蹭蹭地看他解了许久。
长衫褪下,里面还有棉袍和衬衣,姜御脱完棉袍还想继续脱衬衣。
荣珍立即叫停,“把衬衣留着,小心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