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送孤儿院”
“我就知道托马斯你个不靠谱的家伙”
“哦不那我该怎么做天啊,早知道我去做个结扎就不会有这么可怕的事了。他才刚答应我,我们才刚刚搬到一起不到一个月。你说他会愿意接受我们的一人世界里多出一个孩子来吗”
“你在想什么东西啊,托马斯我怎么可能把萨姆森交给你瞧瞧你那个样子。”
“那你告诉我是为的什么”
“就、就把这事告诉你而已啊
。”
“嘶”通话那头的某人显然在抓耳挠腮了,“不用我回去跟你再婚吗”
“你想得美我当初和你结婚后同居才两周就受够你了”
“啊、好吧也不用我帮忙分担养育”
“你会吗你你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照顾自己再说大话吧,托马斯”
“那抚养费总得给吧”那头蔫耷耷地幽幽冒出一句弱弱的询问。
“这倒也是原来如此”克莱乌莎恍然大悟。
“原来什么”
“没什么,抚养费多给点。反正你又不缺钱。回头我挑个更好点的幼儿园给萨姆森转学”
“okok哦不,他回过头来找我了下次再谈。天啊我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
通话挂断的一瞬间,灯光暗下,一切声息又复归宁静。
舞台中央的那个昏暗屋子突然亮起。
注意力被吸引过去的观众们这才发现,在众人都专注于幕布上光影所演绎的剧情期间,舞台中间的昏暗屋子在悄然之中已经布置好了演员。此时屋子里灯光一亮,大家这才意识到,这是一处小教堂。
教堂中正在进行一场葬礼。
一排排前来参与追思吊唁的人们都身着乌黑的服饰背对着观众坐在座位上。黑白两色的布景之下,一切都衬得苍白凄凉。
等到献花的时候,身着肃穆的黑色礼服的人们陆续起身缓缓走到前面放下一支菊花或百合。
当一众黑白两色之中混入两个犹如烈火的红发时,所有人的视线都不可避免地被吸引过去。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的一对母子混在队伍里缓缓走上前去,各自放下一支白菊,而后大的牵着小的转过身面向观众就要走出小教堂。
这正是克莱乌莎和她的孩子小萨姆森。
小萨姆森疑惑地问妈妈“躺在箱子里面的那个金色头发的人是谁”
克莱乌莎弯腰小声道“是爸爸。”
小萨姆森更疑惑了“爸爸不是在手机里吗”
“请留步。”她们身后,一位深蓝西装的俊美青年叫住了这两位。
克莱乌莎与小萨姆森转回身看去。
“你好,请问是克莱乌莎女士吗”年轻的海辛瑟斯那双祖母绿色的眼眸中浸染着幽幽的哀伤。
“是的,请问你是托马斯的爱人吗”
“您可以称呼我海辛瑟斯。这位就是”海辛瑟斯的声音在他看到小男孩的脸时停住了,他怔然出神。
“他叫萨姆森,不是汤姆森。”克莱乌莎显得有些手足无措,都不知道自己要说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