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鹏举含笑回眸“国舅爷的事情这是办好了”
“差不多吧。”湛兮说。
姚鹏举和湛兮一同用过午膳后,拿出了一份资料交给湛兮,说道“这是他们的诚意。”
湛兮随意翻看了一下,是一些比较“急切”的玻璃工坊抛出来的诚意他们认为自己能拿出来在交流会上交流的技术。
但这些都不是什么核心技术,绝大多数都是一些老工匠们在日日复年年工作的经验中,总结出来的一些注意事项。
这些东西有一定的价值,但还远远不够。
“交流大会的时间不会再提前了,”湛兮说,“就按照那日让你推迟的时间。”
姚鹏举颔首表示明白。
“而在此之前,云翼,也许我们会有其他收获。”
“是什么”
“可能会是比这个更加有含金量一些的东西吧。”湛兮说着,轻笑了声,将这份资料,又递给了姚鹏举。
姚鹏举明白了,国舅爷这是明的暗的,双管齐下,去打听这些家伙到底几斤几两。
只要他摸清楚了对方的底牌,到时候这群远道而来的人,诚意究竟是几何,湛兮就能轻易看透了。
湛兮心中的小人潇洒地撸了一把刘海表演秀没意义的家人们小爷我啊,已经去偷你们的家咯
“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云翼,你且将这些都给陈尚书过过目。”
“是,我这就去办。”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了,可将军府那边丝毫没有消息传来。
谭勇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了了,终于,他向兄长崔恪说出了事情的起因经过未知的结果令崔恪一同陷入了心惊中。
崔恪到底比谭勇要更沉着稳重,他惊是惊,却没有太过失态。
谭勇看着兄长严肃着脸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儿他又进了这厨房兼柴房,将粗糙的木门合拢。
“阿勇,你不该如此莽撞,便是要告诉我此事,也该看看阿娘的情况,好在阿娘方才服药后,已经睡下了,不然叫她听见了,岂不是令她寝食难安”
谭勇一个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自己的脸上“都怪我,我现在急昏了头了可是大哥,为今之计又该如何是好”
崔恪俊秀的眉聚拢了起来,他头痛地看着这个打小儿就格外“精明”的义弟,崔恪早知道的
,他这个弟弟早晚要有这么一遭的。
“此事你实在是大错特错,你见利起意,丝毫不过问我的意思,便急切地投机取巧,”崔恪严肃着脸,最后却没能绷住,叹了一口气,“但你也是为了这个家的一片好心也怪兄长我无能”
“大哥不怪你倘若不是我国舅爷至今没给个信儿,可是真的恼了这婚事虽未走六礼,但到底已经摆在的明面上”
崔恪一把按住了谭勇的嘴,不让他往下说“为今之计,你我兄弟二人能做的事,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等。”
是的,等
因为谭勇本就是不知情的,这婚事究竟应该如何处理,他们只能等国舅爷那边传递出态度。
“国舅爷可会迁怒”谭勇有些不安地问。
崔恪摇了摇头“国舅爷不是那种人,你不必担忧”
就在此时,柴房外传来了陌生的哟呵声“敢问这是崔宅吗我等奉曹国舅之命,特来给崔公子您送一份薄礼。”
兄弟两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喜之色,谭勇喜得又哭又笑,崔恪却只是理了理衣袖。
“该准备纳彩了。”他说。
湛兮原本还是打算要进宫一趟的,毕竟他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进宫了,前几日开始大虫儿就没少派太监出来含沙射影地喷他。
可是湛兮看了看天色,入秋后,白日就变短了,如今天色看着也暗淡了下来
哦豁,天要黑了,天黑了还出什么门还是在家里窝着吧
湛兮最后选择放弃入宫,可怜宫里头的二皇子还在眼巴巴地等,湛兮却已经争分夺秒地开始完善自己那些“儿童游乐园娱乐设施”的图纸了。
先前那个庞大的包括了攀爬、钻隧道等设施的滑滑梯,湛兮已经切分成了可拼装拆卸的部分,令工匠们加班加点地赶制,可到底还缺好一些游乐设施,他得抓紧时间画图才行,否则还不知道能不能赶得上小太子的六岁生辰。
而宫里头的那只小老虎,果然在久等湛兮不至后,受不了了,委屈巴巴的眼泪都差点要把曹穆之的态度泡软了放他出宫去,但她到底是挺住了。
最后卖惨不成的二皇子又让太监拖着自己的“家当”玩具,自己抱着狗,往东宫跑。
太子见二皇子来了,显得非常高兴,他期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如今终于时机成熟,说书先生说他的说书技巧已经“炉火纯青”了
太子上去拉弟弟的手“二弟,孤今天给你讲个很有趣的故事。”
原本情绪还有些低落的二皇子闻言,倏地抬头,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什么是什么故事”
“咳咳,”太子格外矜持地清了清嗓子,“是这段时间外面那些坊间的茶楼里最受欢迎的说书了。这个故事叫仗剑江湖,孤讲得不比外边的说书先生差,你想听吗”
只记吃不记打的二皇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想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