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还在想你那黑毛毡帽呐
“你再说话,花盆掉下来,你屁股就要被打开花。”太子没好气地警告。
二皇子安分了那么小半炷香,又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回头去问另一个人“没病没病你为什么不说话啊,你睡着了吗”
上官无病汗水哗啦啦地往下淌,他艰难地提臀,抽空回答二皇子“二殿下,您估摸着咱几个现在这个姿势,是能睡得着的姿势吗”
“原来你还没睡啊,那你为什么不说话”二皇子问。
上官无病头上的花盆颤颤巍巍,一副随时要从他脑袋上掉下去的模样,他现在全身都在使劲儿撑住自己,那面容扭曲得,一看就知道,就连五官都在用力
“二殿下,小的现在实在没力气说话了。”上官无病龇牙咧嘴,从牙缝里出声。
二皇子于是又安分了下来,没过半炷香,他又出声了,声音里都是哀怨“大哥,我腿好酸啊,我好想坐下去啊”
太子闭着眼睛,心神守一“大家都腿酸。”
“大哥,我还好饿啊,我肚子咕咕叫。”二皇子继续叨叨。
太子心中默念,食即是空“没事,晚膳时间快到了,等着,曹国舅很快就能说动阿耶他们放过我们了。”
上官无病幽幽叹气“你们还可以一屁股坐下去,我这屁股啊坐都不能坐,唉”
二皇子“”
太子“”
世间所谓比惨,大概就是只要有人比你更惨,你就会感觉心里好受那么一些了
没病,还好我们有你
另一头,那三个小孩心眼里正在替他们求情的湛某人,此刻正在
和江离描述他在荷花池下看到的东西
“应该是有个地道,被水草遮挡住了,可能需要解密,你带上甄夫人,让她来解一下。”湛兮说。
永明帝面沉如水,微微颔首,下令“按金童子所说的去做吧。”
江离垂着眼眸,领命下去了。
曹穆之这时候施施然地走了进来,华丽的宫裙逶迤在身后“你是如何瞧见的且来说与我听一听。”
“下去捞那两个孩子的时候瞧见的,”湛兮说,“他们扒拉着我,我大力往上游,惊鸿一瞥瞧见了荷花池那一块墙壁上竟然没有苔藓。”
“在荷花池底装的暗道啊怨不得不良人说是摸过了百花宫每一寸墙壁与地板,都未曾找到有什么秘密出口,而江离又道是若没有秘密出口,那人逃不出紫微城原来如此。”永明帝似乎是有些感叹。
“金童子在想什么”曹穆之拎了一颗樱桃放嘴里,挑了挑眉,看着沉思的湛兮。
湛兮笑嘻嘻“在想外边那三个小萝卜头,是不是受罚结束了”
“等着吧,”曹穆之冷哼了一声,看样子似乎是要给他们狠狠一个教训,结果她最后又说,“等菜上好。”
湛兮差点笑出声,永明帝也是以拳抵住了嘴,咳咳了几声,曹穆之白了他们一眼,道“笑什么笑,他们不该罚”
“也算因祸得福,”永明帝说,“那两孩子,看来该学一学游水了。”
“说起来,就算墙面泡在水底没生苔藓确实奇怪,但也不一定就是地道入口,金童子怎么会想到它是地道把地道建在池子底下,难道它不会被水淹了么”曹穆之问。
“不会啊,只要技术到位,凡人就具有与神比肩的力量,不过是隔水措施罢了,钱管够,哪会办不到”湛兮对此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更何况,越是想不到的,越是要如此做,正所谓灯下黑。”
“好个灯下黑。”永明帝朗声笑了笑,而后招呼湛兮,“菜大概上好了,走罢,先用膳。”
“说起来我倒是有一点很好奇,姐夫,你说这地道,是先帝修建的,还是前朝”
说起来,紫微城是前朝的地基,他们大雍朝是抢了人家的地基后来又继续扩建的
“难道还会有前朝余孽”湛兮摸着下巴,一脸“我发现了一个惊天大阴谋”的模样。
永明帝直接被逗笑“什么前朝余孽他们有何作用倘若反攻当今如此容易,那前朝也不会轻易被先祖覆灭了你啊,小小年纪的,莫要想太多了。”
“好吧”湛兮很快把这事儿丢一边去,左手一勾,勾住了永明帝的右臂,右手一穿,挽住了曹穆之的左臂。
湛兮快活地拽着他们“走走走,吃饭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喂郭小福,叫那三个崽子先来吃饭。”
“吃饱了再继续蹲马步”
大概是连续七日的头顶花盆,腿扎马步的威慑力实在太恐怖了,吃够了教训后,二皇子终于安分了下来,没再拉着他大哥去作妖了,日子就这么和谐地过渡到了太子的生辰宴。
永明帝的千秋宴后,给官员们连放七天假期。而太子的生辰宴后,也会也官员们连放三天假期。
储君的生辰宴虽规模不比得当今陛下,但依旧是普天同庆的。
湛兮上马车的时候,又瞧见不少坊间都在张灯结彩。
今晚上的湛兮,穿着鲜红色为主调,通体用金黄色丝线绣满层层叠叠绽放的牡丹花的流云广袖袍。
他骚包地拂过了头顶那金光璀璨的金包玉白壁簪,“唰”地一下展开了一把巨大的金丝绣山河的折扇,淡定扇了扇风
很好,今晚小爷依然会是全场最靓的崽
太子心里眼里都得是他这么个骚气十足、金光闪闪的国电灯泡舅,哪里能长得出桃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