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原来曹子爽是完全能够想到他去北庭都护府的动机有可能存在别人的影子的,既如此,为何原剧情中,湛兮到最后都没看见怂恿原身上战场的人被揪出来呢
是对方藏得太好了,实在找不到,还是对方已经丢出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卒子来弃车保帅
这些思虑自湛兮的脑海一闪而过,他面上露出了一个骄纵的笑容,理所当然地顺着曹子爽的话往下说,想要安他的心“阿耶,你这就是想太多了哦我当然知道战场危险呀,我这小命可是有且仅有一条而已的,我哪里舍得拿自己的小命去开玩笑”
“阿耶,你放心,”湛兮拍着胸脯给曹子爽做保证,“我给你那什么,立下军令状,我跟着你到北庭都护府去,到时候我就在都护府内玩耍,我就在整个北庭都护府最安全的城内继续当我快活的金贵小公子,闲来无事欣赏一下大漠风沙,时不时去军营看看你,我是不会上战场的”
“我是不会上战场的”湛兮重复着,然后没忍住,又补充了一句,“我最多可能就在军营里打转,然后灌我们的将士们喝一喝我的臭大蒜神水这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吧”
曹子爽“”对你来说是不危险,对将士们来说好吧,希望他们能好好享受神水在口腔发挥神力时的那种快活。
湛兮笑眯眯地说“阿耶你不想我上战场,我还不想呢,谁敢让我上战场呀想都不要想那哪里是我这细皮嫩肉的小伙子能去的地方呢真的有需要的话,你把蛇可可丢过去不就好了吗再说了,我不是还把高铁牛带上了么,让他上嘛我还小呢”
这娇气十足,又理所当然,还有点儿颐指气使的话,本来是该极为令人厌恶的,但是湛兮他年岁小,今年才十三岁,又生得那般俊俏,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裳,那骄纵的小模样,并不令人厌烦,仿佛他如此表现,都是理所应当的,他是令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可爱的那种存在啊
旁人尚且如此,更何况曹子爽是他亲爹呢
曹子爽反正是怎么看,怎么心中充满了爱怜。
“你说的对极了,你说的阿耶都快被你说动了。”曹子爽叹息着说。
“你为什么不被我说动呢”湛兮挑眉反问,“你快点被我说动,与我一同去说服姐姐和姐夫,放我去北庭都护府,多陪您老玩个个月,之后我就回来啦。”
曹子爽还有点犹豫,在仔细地观察湛兮的脸,企图看出湛兮有没有在欺骗他。
湛兮丝毫不在意他的打量,继续给他加把柴,他先是长叹一声“唉”
然后苦心苦哈哈地掰着自己的手指头数啊数,数完了就说道“阿耶,你自己算一算,我出生到现在,十三年了,你陪过我多少日子呀你天天都在外面打仗,你不来陪我,我想过去陪你也不行。从前阿娘过了,姐姐还说我年岁小,您在外打仗也顾不上我,所以我就留在了姐姐身边,但现在我年纪也大了,自己能走,能跳,能跑,能明断是非,那为什么我还是不能跟你一起去呢”
曹子爽果然是爱子如命,还会因为爱子而昏头变得毫无原则的男人。
在湛兮持之以恒的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频繁丢出感情牌的王炸后,他终于丢弃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了。
在湛兮接连砸出“我都没娘了,你还不陪我”“你再不让我跟你走,多陪我一会儿,我就长大了”等等王炸后,曹子爽直接被风沙迷了眼睛,泛红的眼眶还有些水润,他拍着胸脯大声地向湛兮保证“金童子你放心,只要你答应我,你只去玩,不上战场,不叫阿耶担心你,阿耶就带你走届时我与你一起去说服你姐姐姐夫”
湛兮立即舍弃了自己的小马驹,往疾风背上爬,然后窝在了曹子爽的怀里,一副眷恋亲爹到不行了的模样。
实际上,他嘿嘿嘿地翘起了嘴角搞定一个
接下来,搞定外公就行了
北庭都护府,傅府。
面容儒雅的男人取下了自己的头盔,挂在了衣帽架上。
“事情如何了”他如此问一旁正拨弄着算盘,在核对着什么一般的妻子。
面容秀美的夫人闻言眼都不抬一下,手指依然灵活地在圆润的算盘上跳跃着,她平平淡淡地回道“不如何,京城那边并没有消息传来。”
她的声音,平淡,冷漠,像是她手中的算盘一般,毫无生气。
男人皱紧了眉头,为她的态度,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沉声问道“你可曾尽心尽力去替我说服那广平侯了你该不会心中有怨,敷衍于我吧”
“呵呵,”夫人发出了阵阵讥诮的笑声,手离了算盘,扶了扶自己的发簪,似乎是被刺痛了似的,她用力地闭上了眼睛,“你可是我的好夫君,我自然是得为你尽心尽力啊”
傅桧柏不说话,眼神依然带着怀疑,还有审视。
她自然知道夫君对自己的
不信任,咬了咬牙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好声好气地给傅桧柏解释“我是好话歹话都说了一个遍,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但是希望我的好夫君能明白,人家广平侯那是王氏的家主,他是天底下最聪明的老狐狸之一,并不是什么年轻好玩弄的小狸猫儿啊。”
“夫君您为何非得觉得我去了信,人家广平侯就会如我们所愿呢”女人说着又露出了笑容,她仿佛是在得体的笑,可是她的笑在傅桧柏看来,依然是充斥着一股刺眼的讥诮,“京城那边的情况,可要比这一亩三分地的北庭都护府复杂多了啊”
她倏地冷了脸,负气道“夫君若是不信我,不如让你那好表妹帮你吧。世人皆说她自幼聪慧伶俐,想必她若出手,一定会马到成功的吧就算是广平侯,指不定也会被你的好表妹玩的团团转呢”
“住口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傅桧柏的怒斥,打断了这女人越发漫无天际、随意攀扯的埋怨。
妻子的不配合,让傅桧柏心中非常不满,但他还需要这个女人的协助,自然不能撕破了脸。
傅桧柏的胸腔重重的起伏了一下,忍他得继续忍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事就算她攀扯了表妹,他恨不能杀了她,但是
“此事还是麻烦你了,我只是有些失望京城那边的动静,并不是有意为难你,你我夫妻,共同进退,我如何会怀疑你呢”傅桧柏努力了许久,才说出了这么一番缓和氛围的话来。
说完,他努力做出了笑容,去握住了妻子的手,正准备与她你侬我侬一番,好揭过今日的龃龉。
却不料那那妇人竟然冷笑一声,丝毫不留情面地将手直接抽了出来,冷漠又厌恶地说道“你不必如此惺惺作态”
“你”傅桧柏震惊于她的无情,居然连表面工作也不做了,却听得这妇人直接打断了他。
“你我之间门毫无私情可言,我要的是你列居高位,带领着我的娘家得到更多的利益罢了。”女子的脸颊肉动了一动,她垂下了眼眸,掩饰自己所有的真实情绪,只留下外表坚硬如龟壳的模样,“你既然心中有人,那我便自守本心你我二人,就这般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