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又忽然常常听见他的名字,起初是说他如何如何不好,招猫逗狗,流连花丛,后来又将他传得神乎其神的,就是九皇叔,都夸赞他
“我如何看那孩子唔诗经有云麟之趾,振振公子。他于大雍而言,或许正如那在高冈上鸣叫的凤凰啊。”
“常山,你也老了有他在,我日后会走得安心一些。”
九皇叔对他充满了赞叹,说他是麒麟,是凤凰,是大雍繁荣昌盛的定国神柱
九贤王的赞美,便是常山大长公主愿意向湛兮表现出慈爱模样的根源所在。
“我来您这儿,是为了蹭一顿饭。”湛兮实话实说。
常山大长公主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不过也不白蹭,毕竟我还带着鱼少卿,两个大男人吃白饭不好,所以我还给您带了一个礼物。”
常山大长公主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是那麻袋里装着的人”
“二十九。”
二十九得令,直接将麻袋里的人倒了出来。
看见那狼狈不堪的女子,云生月等人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常山大长公主身侧贴身伺候的老人,不禁瞪大了眼睛。
“这位便是这些时日,令大雍京都万人空巷的名妓清吟姑娘,我特
意带她过来,您看看,是叫她给您老人家舞一个,还是唱一个”
湛兮一边说,一边不经意地扫过了云生月旁边的另外两男一女。
他的意思很明显,此事不能有更多人看见,通常情况下,常山大长公主应该要叫管家请这几位不明所以的人下去休息了。
但是
常山大长公主的笑意丝毫不减,若非湛兮瞧见她看清楚清吟姑娘的脸时,下意识微微眯起的,含有杀意的眼神,还以为她当真完全不为所动呢。
“不必如此,”常山大长公主笑吟吟地拍了拍湛兮的手背,“都是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知根知底的自己人
都是
果不其然,常山大长公主只是命管家将侍奉的丫鬟小厮都清走,并没有叫客人回避。
不仅如此,常山大长公主还直接对那身着羽衣大袖的女子说道“巫姑娘,麻烦了。”
那女子并不推诿,手持桃枝起身。
而后,众目睽睽之下,她走到了清吟姑娘的身边,一番他人听不清楚的低低吟诵之后,她取走了清吟姑娘的血
她拔下了桃杖上的一片桃花瓣,指尖
拈着那花瓣,摩挲这那一滴血珠。
湛兮看着她阖上双眸,继续吟唱,似乎在感应着这天地间的某些规则一般。
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气息,受到了召唤,在其周身运转,徘徊,而后在某种力量的指引下,缓缓凝固在她的指尖。
待到她睁眼,下一瞬,指尖的桃花瓣已经化作飞灰,那一滴血珠也不复存在。
事毕,这位巫姑娘向常山大长公主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地说“她确实是您的血脉。”
话音刚落,湛兮这些人都还没什么反应呢,装死的清吟姑娘反倒跳了起来
“不可能我不是她的血脉,我是驸马与其心爱之人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