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道灰扑扑的身影持刀掠过,如惊鸿照影
湛兮冲江离的背影喊道“屏息”
一皇子紧张地抓挠着太子的手“啊江离他上去了,可是那女的好多毒粉。”
太子安抚道“不必担忧,江离他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当不上不良帅。
杨锏抱着手臂思索着什么,说道“她那毒粉要是用在战场上,岂不是如同神器”
“你以为这些东西那么好提炼么”湛兮好笑地看着突发奇想的杨锏,“那不如试试能不能把岭南的瘴气驱赶到战场上这样的话,我大雍的军队,堪称战无不胜了。”
湛兮一边分神看着江离和教主的战斗,一边在
思考教主手中的这些毒药毒粉什么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常山大长公主的驸马或许精神确实出轨过,但世家子弟谨慎得很,他要是个聪明人就该明白如何也不能越了某些底线,可是一杯有问题的酒水就叫他破功。
除了某些玄幻要素居多的世界,湛兮想不到有什么毒药能是真正的“春。药”,或许那是作用于中枢神经系统的使人形成瘾癖的毒品也说不准,而失去理智,骤起“性致”,都只是毒品的附带作用。
教主真的很恨破灭了她摧毁京都,给予大雍王朝一个重创的计划的萧齐治,哪怕被江离的刁钻的杀招砍得左支右拙,也依然抽空撒一把毒粉压制住江离一瞬后,拔出腹部的尖刀,就朝萧齐治抛掷了过去。
湛兮见状,把已经跑到
眼前来的萧齐治扒拉开,一个旋身飞踢,将尖刀踢了回去。
教主狼狈地躲开江离砍向她脖颈的一刀,却叫湛兮踢回来的尖刀划破了脸皮。
那深可见骨的刀痕,更叫她面如恶鬼一般狰狞可怖了。
而且教主看湛兮的眼神,也格外的刻毒狠辣,太子都皱起了眉毛,犹豫要不要遮住一皇子的眼睛。
湛兮见状却挑了挑眉毛,根本不带怕她不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地笑道“听说我阿翁当年大破蛮族斩杀前朝宁定公主时,公主携子女毫不畏惧地引颈受戮,以身殉国怨不得你是那逃兵的后裔,尽会使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怕是宁定公主泉下有知,也没脸认你们这一脉的子孙后代吧”
教主果真破防,怒不可遏地呵斥“黄口小儿,住口”
这一个分神,就让教主被江离直接砍下了一只胳膊,教主吃痛的惨叫声响彻这个不眠夜。
仿佛是从湛兮这里得到了灵感一般,已经整理好着装,hod住了自己儒雅士大夫形象的萧齐治,在绝对保护的包围圈内,不紧不慢地试图给教主制造麻烦。
萧齐治说“为了鳞儿,你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啊。”
教主且战且退,抽空呸了萧齐治一口“我既想天花肆虐皇都,狗皇帝如何能放过我们母子”
萧齐治恬不知耻地做出了一副慈父模样“鳞儿到底也是我的孩儿,若你配合,迷途知返,说不准我能求得圣人的宽恕呢”
方才他拿儿子威胁她,道是儿子多,根本不在意鳞儿;
如今他又拿儿子规劝她,道是终究也是他的儿,他其实很在意鳞儿的。
教主能信他就有鬼了
教主信不信湛兮不知道,反正他们这伙吃瓜群众都没能憋住,直接不厚道地破了笑功,一个个忍俊不禁,深呼吸着回想人生有哪些悲伤的往事。
闻狮醒更是绝,直接掏出了几个小木鱼,还给一皇子和太子都分了一个,一边努力憋笑,一边邦邦响地敲木鱼,嘴里还念念叨叨“功德1,功德1”
劝服教主这样一个五脏六腑都黑得能滴墨汁的人是不可能的,但萧齐治真的给她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气得教主都吐血了。
他把教主这样一个玩弄人心的家伙气吐血了
也是如今他就是漫不经心地在玩弄教主的心反正你都要死了,要不要赌一赌我这个心脏的政治家真的有一点点的慈父心肠,说不准你死得惨一点,我能叫我们的儿子逃过一劫呢
湛兮饱含深意的眼神,落在了中书令的身上,当初在外公的太师府与这厮匆忙一面的时候,他可没想到,这些老油条也是如此的有趣的人呢。
萧齐治对上湛兮的眼神,依然一派君子风度“小国舅看我作甚我这不是见贤思齐焉与你学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