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

春归点头应是,给她理了理袖口和衣襟,道“姑娘早上没吃几口,午时也只用了几块点心,不若找个酒楼用了膳再回去”

谢意适点点头,忙活大半天她也饿了。

只是还没走出杂货铺,一个穿着普通布衣,做妇人打扮的女子从外面进来,作势要买杂货,却在经过谢意适身边时低声快语“姑娘,谢六公子寻车夫说过话,行迹鬼祟可疑。”

谢芒他居然这么快就跑出来。

谢意适颔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照常出门,佯装什么都没发现往马车里钻。

车夫拿着马鞭,神情语气也都恭恭敬敬看不出什么异样。

“姑娘,咱现在是回府吗”

谢意适应了一声,春归看着前者眼色扬声道“路上驾车稳妥点儿,姑娘累了,要小憩一会儿。”

“好嘞”车夫挥动马鞭,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催动马儿朝前跑去。

马车内,谢意适靠着软枕随着车厢一起小幅度晃荡着,春归摸出小桌下方藏着的一把匕首握在手里,做好了战斗准备。

她学过几招拳脚功夫,虽不精通,但也能拖一些时间。

谢意适看她如临大敌的模样只觉好笑,低声安抚“不必紧张,后头还有人跟着呢。”

没有谢夫人参与,谢芒整不出什么大动静,她配合这一遭只是嫌烦,想抓贼拿赃让他吃顿家法清静清静。

春归还是紧张,时不时偷偷掀开一角帘子往外头望一眼,发现马车出城时眉头皱得都能夹死苍蝇了。

马车在距离城门有一里地的小树林旁停下,车夫跳下马车就钻了进去,只留谢意适和春归二人孤零零地坐在车上。

春归撩开车帘子,谨慎地出去查看情况。

半晌后回到车上,她满脑子疑惑,不解开口“六公子玩什么花样呢,这四周别说人影了,就是鬼影都没看见一个。”

总不会辛辛苦苦把两人拉来这里,就是觉得车夫走了没人会驾车,想她们自己走一里地回去吧那这距离城门也太近了些,抬抬头还能看见城墙呢。

听完她的话,谢意适的眉毛也忍不住皱了起来。

是谢芒的手段实在太过小打小闹,还是他的计划因为什么原因,没有顺利实施

小树林深处。

四个鼻青脸肿的男子横七竖

八躺在地上,发出猪叫似的哼唧声。

骨头断裂的疼痛让他们流了满头满脸的汗,冷风一吹,冻得他们又冷又热,恨不能直接昏死过去。

白墨站着无聊,又挨个踢了一脚。

“狗东西,害小爷陪着吹风”

坐了一会儿,谢意适决定不等了。

没掌握到真凭实据,捏造一个也不是不行。

就在她刚要叫春归驾车回去时,一辆马车出城疾驰而来,经过谢意适的马车十多米后停下。

车上下来一个皮肤白净笑眼弯弯的小厮,小跑到谢意适的马车前作揖道“可是谢姑娘的马车”

谢意适撩开车帘,对上小厮咧开的大白牙。

“请谢姑娘安,我们殿下让小的来问问姑娘,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