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 47 忏悔的灵魂

然而,哈利仍然尽力反抗禁魔药水,又一次的冲破制约,然后逃跑,他开始在城堡的结界里寻找逃出去的路。哈利现在没有权限,但是他要找其他离开这片空间的方法。哈利用蛇语试图和城堡守卫交流,试图让他们放自己出去。

或者用他的黑魔法来打破结界。或者用他的血,证明他是斯莱特林家的后裔。他趁此机会,把这些天预想到的各种逃生方案都试了一遍。但是都没有效果。

又一次被黑魔王抓回来,vodeort直接用铁链,将哈利锁在了床上。黑铁色的粗重镣铐锁着他细白的手腕,铁链很短,他的活动范围甚至不能下床。

鉴于哈利的身体健康状况堪忧,很多更严重的惩罚被搁置了,但是vodeort又找到另一种让他颇为满意的惩罚方式他惩罚哈利写句子,用一种能把自己皮肤割开的黑魔法羽毛笔。

黑魔王要求哈利写“harry属于ord vodeort”,羽毛笔切割的地方是哈利的身体内部某个被改造过的地方,黑魔王想要把这句话刻在哈利的身体深处。还要哈利亲手一遍一遍地写,把这句话刻下来。

哈利对此倒是不太有意见,只要没有伤害别人,伤害他自己他无所谓。反正他作恶多端,受到什么惩罚都是应得的。

哈利早已习惯了疼痛。他在羊皮纸上一行行的写着,看着那些鲜红的字迹,哈利知道墨水是自己的血。而这些重复被割开的伤口,那句充满占有欲的话,会逐渐变成一个不可消退的伤疤,永远留在哈利身体内部。

除此之外,vodeort让他好好休息。他也很耐心的照顾哈利,甚至又时常带些魔法世界的糖果来投喂他的小实验品,他的小哈利。

哈利没有太多心思品尝糖果,只是留意到这回的糖果里居然有巧克力蛙了,他随便拿起一块打开,发现里面的画片是最伟大的黑巫师卡片由最伟大的黑巫师亲手制作,显然。

哈利还是没有放弃抵抗。

又一次的被黑魔王抓回来、惩罚。vodeort将一个内部带着长刺的金属脚铐扣在哈利的纤细的脚踝上,在魔法的作用下,两个半环在哈利精致的脚踝紧紧扣住。细长的刺深深的扎进肉里,最长的那两根甚至扎进脚踝骨缝之间,和对面扎进来的两根在骨缝中间连接起来。哈利痛的短促的叫出了声,然后咬牙忍住了其余的。他痛的冷汗直冒,一些血从金属和皮肤接触的缝隙里渗出来,流下来,汇成几道艳红的血痕,挂在白皙的皮肤上。

黑魔王认为,这样哈利每走一步都会很痛,他就不会再跑了。

可惜哈利并不打算放弃。

下一次,哈利仍然努力抵抗禁魔药水,但是在药水开始失效的时候仍然装作不能用魔法的样子。直到他的魔法恢复了七八成,哈利知道如果继续等下去他也会被黑魔王发现的,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这一次,因为有七八成的魔法在身上,哈利成功探测到了结界的薄弱点。但是他并不能立即将结界打破,他还需要准备些东西,计算些东西。哈利不敢暴露自己好不容易发现的薄弱点,只有用了个泡头咒,又往湖里走,搞了一出声东击西,成功引开了vodeort的视线,让他没发现哈利这次真正在意的东西。

哈利最近会趁父亲不留心的时候准备一下,说不定,下次,他就能逃出去了。

在湖里捞到哈利的vodeort这回恼了,一次又一次的逃脱,他玩够了这种游戏。他有些不自信了,万一哈利真能从城堡结界逃出去呢这个孩子聪明也强大,他一直都知道。

他把哈利带回了那栋囚禁哈利的房子。

“闹够了么最好乖一点,不然你仁慈的主人当然不舍得惩罚你,harry,但是他会惩罚那只和你关系好的家养小精灵。”vodeort说到“不舍得”时故意加重了声音,加强了那一份嘲讽效果,然后继续威胁道,“你不是想念那只小精灵么想不想听听他惨叫的声音”

看到哈利愤恨的目光,他知道他的威胁非常有效。

哈利陷入了绝望的深渊。他知道外面的战争仍在继续,他想到赫敏、莉莉和邓布利多,凤凰社面对一个不死的黑魔王,该是如何痛苦的挣扎反抗。

也许就像他现在的处境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外面的战争,无辜的人在受害、在死亡,源源不断的成为父亲那个永恒仪式的燃料。还有他的同学们,无辜被波及,再也不能恢复正常生活。

而他在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他害死过那么多人,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有责任结束战争,可他甚至保护不了一个家养小精灵。

他被锁在床上,现在食物和水会凭空出现在他床头柜上。哈利没有太多胃口,但还是尽力吃一点,因为之前他没好好吃饭,父亲就带给他一只割下来的小精灵的耳朵。

哈利乖了。换来vodeort嘲讽的冷笑,确实软弱可欺。

最近哈利持续的低烧,整个人昏昏沉沉,一点力气都没

有。锁链镣铐因此显得十分沉重,他几乎抬不起胳膊。躺在床上还好,每次起来上厕所,他都是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锁链,忍着脚踝的剧痛,才走到旁边的盥洗室去。他还持续的感到如坠冰窟的冷,好像身体在尖叫着提醒他体温过低。他一边蜷在被子里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一边想,这很荒唐,他现在明明体温比正常还高点呢。

绝望自恨的情绪就像越来越阴冷的天气,像缠绵不去的乌云寒冰,像无限坠落的黑暗深渊,几乎要将他吞没。有人说,死亡是伟大的自由,那似乎是他唯一的出口、唯一可见的光,但他甚至无法自杀。他就像被绑在一架刑具上,然后被锯子拉扯切割,连挣扎的余地都被残忍的剥夺。

那个过于持久的钻心剜骨的余痛还没消除,伴着发烧的痛,又更加清晰的叫嚣起来,每次发作时越发难熬,他只有把自己蜷在被子里。

就像夜晚的噩梦开始逐渐侵蚀白昼里清醒的时间,他有时甚至开始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是睡是醒,反正他白天被锁链锁着,也只能躺在这张床上,任由自己被绝望吞噬。

最近,哈利在行动上非常乖巧,甚至连吃饭睡觉都很努力,心里却开始继续思考他到底还有没有机会杀死父亲那个永生魔法他们一起完成的,可能逆转吗有破解之法么也许思维是他现在唯一的自由。和邓布利多的讨论言犹在耳,或许那里面还有他没注意到的灵感或者还有别的,他没想到的办法

然而他还是想不出主意。父亲根本没有留下漏洞。

哈利现在,就像在没有出口的迷宫里乱撞,就像被关在玻璃瓶里的飞虫,撞得头破血流,也找不到任何一条通向光明的路。

然后更深的绝望笼罩上心头。他到底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