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系统高昂着它尊贵的鸟头,对小公鸡牌座驾的话,表示十二万分的认同。
西门吹雪眉目微动,开口说道
“我只知你向来爱交朋友,却不知,你原来不止与人交朋友。”
陆小凤灿然一笑,话里话外皆是散漫与不羁,他说
“我是陆小凤,它是凤头鹦鹉,同样都是凤”
“你看看,这一来,如此有缘。”
西门吹雪淡淡道“勉强算是有点道理。”
“这二来,即是这缘分都已经到了,那自然就得交个朋友才是”
陆小凤笑容洒脱,抚着胡子继续说道
“既如此,那是不是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西门吹雪轻轻点头,应道“是这个道理。”
当初陆小凤不依不饶,非要缠着他交朋友时,也是用的这么个差不多的说辞。
他说,缘分既已到了,那就一定要交上朋友,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而此时,西门吹雪的眼角余光,早已精确捕捉到了,某只兔子越凑越近的那抹娇小身影。
他的身姿傲然屹立,不动声色的侧身垂眸,看向那只还在专心致志蹭冷气的兔子。
他僵着一张
冷脸“”
周边倏地一下子更凉快了。
花晚晚压根不知道她已经被发现了,还依然偷偷杵在了制冷机风口处,乐滋滋的避暑纳凉。
花满楼不禁失笑摇摇头,伸手攥住了小兔子命运的后脖颈,将她一把给轻轻揪了回来。
“七哥你忽然扯我”做什么
花晚晚蓦地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及时住了嘴。
小兔子在外边淘气犯熊惹了事,作为一个不熊的兔兔家长,首先就应当必须做到,责无旁贷的与某个“被熊对象”来解释清楚。
花满楼道“西门兄的剑意,如今可是已同剑术那般,也更上了一层楼”
此话听起来,委实很像是在顾左右而言他了。
但西门吹雪只是点了下头,仍然是那平稳无波带着冷意的声线,他说道
“现今我的剑在手中,已然有如流水行舟一般。每一剑,皆是随于吾道,随于本心。”
花满楼笑了笑,说“那就是了。”
西门吹雪并不太明白这是何意,他蹙了下眉,问
“我的剑,于你看来有何不妥之处”
花满楼摇了摇头,温声解释着说道
“西门兄的剑术高明精妙,剑随心动之时,剑气纵横,剑势如风。”
提到这里,他顿了顿,才接着说道
“而西门兄的剑主杀伐,凌厉冷冽,是于这万梅山庄中的千树寒梅中练就、悟就而成。”
“其剑意之凌冽,有如寒梅盛放时的腊月冰霜,也如尽诛宵小时的凛然风骨。”
听到这里,西门吹雪的唇角处动了动,扯出了一个罕见的破颜微笑。
他并不像陆小凤一样那么喜欢笑,相反,他并不习惯笑,也不怎么会笑。
而他如今却甚是畅意的笑了起来。
由心而生的喜悦,让他那双眼睛里的寒冬,瞬间冰消雪融,且还沾带上了一丝春暖花开般的笑意。
为朋友,为剑道,也为知己。
花满楼懂他的剑,也懂他的意,更懂他的道。
世人总说,剑客生来便已注定孤独。
他是一个剑客。
他在剑之一道上踽踽独行,追求至高剑法,攀登无上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