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几人停留夜宿在了万梅山庄。
面盆架上一个精致的双鱼铜洗面盆。
双鱼洗里一只圆润的凤头鹦鹉大爷。
旁边还有一只正勤勤恳恳、努力奋斗着在为鸟大爷洗澡的小公鸡。
花晚晚微微偏过头去,斜着瞟了一眼那盆双鱼洗里头,已经换了第n遍的小胖鸟洗澡水。
她整个兔脸上全是不忍直视,一双兔眼中,满满都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的嫌弃。
污泥加浊水,水黑如墨汁。
黑得不行,脏得一批。
库存货果然是库存货啊
作为临时搓澡工的陆小凤,他那张向来风流英俊的鸡脸上,同样也是一脸的复杂。
他看着洗完澡后,从小灰团子一下子变成了小白团子的小胖鹦鹉,登时沉默了好半晌。
小公鸡他憋了憋,还是实在没憋住,开口就吐槽了句
“我说鸟大爷,你是怎么把自个儿搞成这副德行的你瞅瞅你这水,都脏成啥样了都”
瞧瞧它这鸟整个脏的,他可是从头到尾整整换了五遍的清水,累死累活的,才终于把这鸟祖宗给洗白白了的
刚洗完澡的小胖鹦鹉,这时还没擦干水渍,浑身上下的鸟羽毛全部都是湿漉漉的。
闻言,它眨巴眨巴着那对绿豆小鸟眼,斜睨了一眼陆小凤,并没有立即开口回应他。
它仅仅只是十分不怀好意的抖了抖翅膀,又十分居心叵测的甩了甩水渍,然后
喷了小公鸡一脸鸟的洗澡水。
陆小凤“”
陆小凤表情麻木,默默抹了一把脸。
他整个鸡满脸的愤愤不平,含血喷鸟
“刚才是我来来回回换洗了五次清水,幸幸苦苦搓洗了大半个时辰,舒舒服服的伺候着你这大爷”
“我那可真是就只差给你焚香抚琴了”
“然后这才把你给洗得如此白白胖胖、干干净净的没错吧”
“你就这么对你的搓澡恩人”
俗话说,吃饱饭骂厨子,念完经打和尚。
被洗得白白胖胖的某只鸟,它搓完澡就翻了鸟脸不认鸡,又开始毒舌某只悲愤的小公鸡了。
“什么恩人恩什么人恩人什么”
小胖鸟赏了他一记绿豆小白眼,小眼神里尽显王八之气,它开口叫唤道
“你明明是鸟的御用男仆”
御用男仆陆小凤“”
屋子里,花满楼面色柔和,姿态沉静,端坐在一张花梨木圈椅之上。
明明黄花圈椅的近旁,还杵着两只聒噪的小傻鸟,正在吱吱喳喳地闹腾着,他却依然淡定从容的稳坐其上,不受其扰。
花七公子眉目之间神态逸致,手上动作轻柔,缓缓提壶,高冲低斟,沏了盏洞庭碧螺春,垂眸啜饮,闲适自得的品起茗来。
花晚晚方才刚坐下,随即就有一双骨节修长的手,端着一盏清茶奉了过来。
“谢谢七哥”
她小心的接过茶盏,轻轻捧在手上,然后笑吟吟的开了口,一出声就是戳小凤凰的肺管子,她说
“小陆哥,你和一只鸟都能吵起来,真是有大大的出息了啊”
“我那只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