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任由冷山雁这样放肆下去,往后家里仆人越来越多,那岂不是成了丑男开会
席氏这才开口敲打冷山雁。
冷山雁自然听懂了席氏话里的暗示,规矩的应声道“父亲责怪的是。雁下次一定为精挑细选,选样样都出色的仆人。”
席氏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阿邬真的很出色啊,你们不觉得吗”沈黛末顾忌这阿邬的面子,为他找补道,同时又夹了一块香喷喷的青菜炒肉。
席氏的笑容僵了一下。
冷山雁则微微垂眸,将沈黛末的话当成了对他的维护,眼里凝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你就是馋嘴,有点好吃的就觉得人家好了,不过是家常菜而已。”席氏轻轻瞪了她一眼,往她碗里夹了一块菜。
沈黛末笑道“能把家常菜做好才算本事嘛。”
席氏无奈“行了,快吃吧。”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筷子轻微碰撞着碗筷的声音。
阿邬坐在紧闭的厨房门后,一碗饭菜捧在手心里,筷子却停在半空中,他静静地垂着头,直到沈黛末不再说话,他才重新开始吃饭。
饭后沈黛末将冷山雁拉上而来。
“猜猜我怀里的是什么”沈黛末神神秘秘的揣着袖子。
冷山雁长眉微挑,噙着兴味的笑意“雁不知。”
“当当”沈黛末掏出一沓地契塞到他的手里“事情我已经谈妥了,这些地契以后就由你帮我管着。”
冷山雁攥着这一大契据,明明是一沓轻飘飘的纸而已,掂在手里却这样重。
他的妻主,沈黛末,从新婚之夜,掀开他的红盖头时,就待他以最真挚的情意。甚至在饭间,为了维护他的面子跟生父席氏呛声。
而他却没有什么可以回报给她的。
冷山雁喉咙哽了一下,仿佛感到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炽热发烫。
席氏责怪的对,阿邬的存在,是他对沈黛末没有安全感的证据。
他害怕沈黛末移情,害怕到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将一切漂亮温顺的男人都视为假想敌,不允许他们出现在沈黛末的视线里,就算侥幸出现了,也会毫不犹豫地摧毁。
明明妻主已经对他这样好,他却还不满足,想让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不该如此善妒。
冷山雁捏着契据,暗暗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