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并未领略到系统的意思,也懒得再问。
经过她的观察,这个系统基本上是有问必答,但当问到关键问题时便会答非所问。
程星当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转眼她来到这里已经一周,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医院里,虽然每天都跟姜瓷宜待在一起,但并没有认真地帮姜瓷宜把过脉,也没有通过望闻问切的基础看诊手段来判断她当下的身体状况,更不知道她腿恢复到了什么程度。
但她今天留了个心眼,姜瓷宜出院时,她找姜瓷宜的主治医生要了姜瓷宜的检查结果。
所以此时夜深人静,她坐在书房里开始研究姜瓷宜的问题。
腿是因为剧烈撞伤,胯骨神经和腿部神经损伤,导致腿部失去直觉。
而她体虚畏寒,手脚经常是冰凉状态,是因为脾胃不好,消化系统也有问题。
程星立刻在网上买了三盒益生菌,第二天就会送到家。
汀兰公馆的书房干净到纤尘不染,一看原主就没进来过,书架上的书也五花八门,各类型的书都有,社科人文和小说类书籍占大多数。
不过程星有之前在那家书店里买来的书,她又在抽屉里翻找了一下,找到一摞全新的笔记本,还有尚未拆封的圆珠笔,程星拿了两个笔记本出来。
一个用来当她的学习笔记,另一个用来记录姜瓷宜的诊疗计划和恢复结果。
程星根本不担心笔记本被人发现,会让人怀疑她的身份。
因为她跟所有的医生有一个共同点字迹潦草。
常有人调侃学医的都有自己的文字体系,去医院里开完的药方只有负责拿药的护士能认得出来。
程星属于平常写字还算规矩的人,慢点写也能写成一手小楷,但只要写快了就会很潦草。
而且她的那种潦草跟寻常人还不同。
很多医学生都是在工作以后,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才变得潦草。
但她是小时候学写字的时候就经常跟在外公外婆和爷爷奶奶身边学,所以幼儿园老师经常在放学后把她单独留下,就因为她一手潦草字迹。
因为这点,小时候她不知道被打了多少手板,掌心都打红了。
程星做笔记和写诊疗计划的时候完全不用刻意,随便一写就没几个人能认出她的字。
就算被别人看见这两个本子,充其量会说她是在鬼画符。
程星这几天观察了好几天,勉强可以建立起简单的患者档案。
患者姜瓷宜
年龄25
身高165
体重44kg存疑,可能更瘦
职业法医法学科研人员
既往慢性病史无
程星着手开始针对姜瓷宜的身体状况来做出适合她的诊疗方式。
药浴配合针灸和按摩,再加上中药调理,肯定
是见效最快的。
但程星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她之所以笃定中医学可以治好姜瓷宜的腿,是因为原书中写的就是沈晴雪找了很多国内外的专家来帮姜瓷宜治腿,但都不见成效,最终是找了一个老中医,通过针灸和药浴的疗法刺激她的腿恢复了知觉。
程星的技艺虽还不及声名远扬的外公,但在针灸方面天赋异禀,再加上她家独门按摩的手法,应该也能跟书里那位老中医比比。
不能也没办法,程星现在就是被逼到这了。
只能奋力一搏。
看书加做诊疗计划,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等程星感觉脖子有些发僵的时候,从一旁拿起倒扣的手机看了眼,已经凌晨一点。
她揉了揉眼睛,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困得打了个呵欠,这才合上两本笔记放进抽屉,关了书房的灯出门。
等她回到房间时,匆忙洗了个澡,换好睡衣往床上一躺,整个人都已经要陷入柔软里。
但她刚将脑袋迈进被子,就忍不住打喷嚏,于是钻出来趴在床边把喷嚏打出来,鼻子又有些不通气。
脑子里还记得要喝感冒药,但身体困倦得根本不想动。
在她抬手准备关灯的时候,伸手摸到白色的玻璃杯,还是温的。
程星刚才便看见了这个杯子,还以为是帮佣给她倒的水,心想估计也放了很久,早已经凉得不能喝了。
但没想到还是温的,她爬起来咕噜喝了一口。
是感冒药。
程星顿时勾了勾唇。
她果然没看错。
姜瓷宜呐,脸是冷的,心是软的。
喝完感冒药之后程星伸手关了灯,房间陷入到黑暗之中,她打了个呵欠,陷入梦乡沉睡。
翌日清早吃早饭时,程星仍旧懒洋洋的,浑身没什么气力。
但她还记得感谢姜瓷宜给送的感冒药,“昨天又靠你的感冒药救命,谢了啊。”
“嗯”姜瓷宜挑眉“什么意思”
“昨天你给我冲了感冒药啊。我从书
房回去的时候刚好喝掉,还是温的。”程星说“你人真好。”
姜瓷宜咬着吐司,等咽下去才说“不是我。”
“你怎么总做好事不留名啊。”程星灿然地笑,只是整个人都显得疲惫,连笑也有气无力,“难道你怕我知道是你做的以后赖着你不放啊。”
“没有。”姜瓷宜淡定地说“昨天我没给你冲药。”
她眼皮都没掀“我没那么好心。”
程星“呃”
一旁的周管家温声道“小姐,是我给您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