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5 章

冷,黑。

这是姜瓷宜有意识后的两大感觉。

阴暗潮湿的环境像是有条毒蛇蛰伏在附近一般,眼睛上蒙着的黑布让她其他的感官更加明显,稍微有点响动都能把她吓个激灵。

姜瓷宜的脑袋闷痛,呼吸也有些紧,喉咙像是被堵了团棉花一样发不出声音来。

完全无法判断自己身处何处。

她的电子设备和gs定位追踪器也都被拿走了,无法和外界联系。

也不知道喜哥她们把郑舒晴救出去没。

还有程星。

不知道她现在知不知道这件事。

肯定要急死了。

思及此,姜瓷宜苦笑了下。

当时事情发生得太急,姜瓷宜以为自己可以处理的。

没想到,被暗算了。

她对自己和喜哥的配合太过自信,也低估了对方。

对方的声音虽然经过变音处理,但姜瓷宜在看到她的身形后就已经认了出来。

陆琪。

姜瓷宜没想到陆琪会做出这种极端的事情。

仿佛是被逼到绝路的疯子。

陆琪利用郑舒晴,想要让郑舒晴把姜瓷宜骗出来,让姜瓷宜再次感受那种被背叛的滋味,但没想到郑舒晴这次说什么也不肯。

气急败坏的陆琪把郑舒晴狠狠折磨了一番,又利用虐待视频把姜瓷宜诱了出来。

姜瓷宜和她对峙也不过几分钟,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出现在她身后,一棍子就把她给敲晕了。

随后她就没了意识,直接被关在了这个地方。

姜瓷宜觉得冷,像是被关进了冷库一样。

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根本扛不住这种冷,打了两个哆嗦后也没好太多。

被关在这种地方,倒是让她想起了刚结婚时被程星关进阁楼里的状态。

那时她也冷,穿着一条不抗冻的裙子,坐在冷冰冰的轮椅上。

程星像养狗一样喂养她。

那时她尚且没被打倒,这时也自然不会。

但时间在黑暗中过得很漫长,她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没有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光。

更不会像那时被关在阁楼里,会有人猛地打开门给她送饭,说几句贱嗖嗖的话,好燃起她的斗志,激发她活下去,想出去的希望。

在这里,什么都没有。

未知的恐惧在心底不断蔓延。

姜瓷宜只能通过计数来提醒自己时间的流逝。

数到一万时口干舌燥,没有水没有食物让她的胃也开始抗议。

数数的方式也行不通。

这种折磨人的方式以前是用来严刑拷打审问犯人的。

任何人在这种酷刑下都无法坚持三天。

甚至很多人连一天都坚持不了。

姜瓷宜却没有自怨自艾,轻呼出一口气,在心里默数。

大概数到三万多的时候,困意袭来,她闭着眼睡了一会儿。

醒来,默数,或是默念程星的名字。

念一次程星的名字约等于1秒。

也不知道念了多少次,再次睡着。

挨的那一闷棍仍旧让她昏昏沉沉的,这种昏暗的环境也会容易让人想睡觉。

所以她频繁地睡着,醒来。

醒来后下意识伸手去摸手机看时间,却后知后觉地发现,手被绑着,她的头边也没有手机。

如今她被关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里。

这样的轮回不知道持续了多少次。

姜瓷宜每一次都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但每一次又都能坚持下来。

冷意愈发明显,长期在这种环境里,再加上不吃不喝,人很容易失温。

如果是以前,在奶奶去世后的那段时间,姜瓷宜没什么求生欲,说不准也就躺平。

死就死吧。

姜瓷宜抱着这种念头也生活过一段时间。

但现在不一样了。

她来之前没跟程星说,也存了一个心思。

那就是她一定会平安回家的。

所以要等回去以后,一脸平静地跟程星说自己又干了票大的。

那时程星一定会无奈又崇拜地说“你也太厉害了吧姜瓷宜。”

程星很擅长夸人。

夸人时非常真诚,而姜瓷宜也受用。

所以她现在不能死,起码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

她是唯一的证人。

见到了陆琪的脸,听见了她的声音,和她对峙,被她恐吓威胁。

如果她死了,那依照陆琪有恃无恐的模样,想必已经做了周密的计划,她的死就会成为一桩悬案。

姜瓷宜撑着昏沉的身体艰难挪动,也可以称之为蠕动。

这样的挪动十分考验核心力量,幸好这段时间为了站起来,她一直在超支体力做复健,算得上健身过。

只是挪动消耗了她太多能量,胃传来的饥饿感更重。

姜瓷宜也不嫌脏,干法医的出过那么多现场,当着尸体面吃饭也能吃得香,见惯了脏乱的场面。

平常她虽然有轻微洁癖,但在这种生死关头,她从来不会掉链子。

好在经过她一番努力,寻到了个不算太冷的地方。

在当下这种情况,她推算自己最多还能坚持三十个小时。

如果三十个小时内还没人能救她出去,那她没有被饿死渴死,也会冷死。

那她的死状一定很惨。

姜瓷宜光是想想就兀自摇头。

呆在这种环境里,姜瓷宜的思绪倒是越发活跃。

平时对于美食没什么欲望的人,现在脑子里不停跳出各种菜。

最后控制自己的思绪,不要总是想吃的。

可是想点什么呢

胡乱想一会儿,脑子昏沉便又睡过去。

这样的过程重复了一次又一次,姜瓷宜每一次都记着数。

但忽然有一次就恍惚了,忘记自己记到了28次还是38次。

她直觉这不是个好的预感。

而且她每一次的睡眠都很短暂,好像睡了又好像没睡着,很像是午睡时打个盹的状态,还有各种阴暗的梦,整个人困乏得很,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不过她现在身体状态也不怎么好就是了。

姜瓷宜这次又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后脑子又有些昏沉了。

眼皮子耷拉着,意识涣散。

“咚咚咚”

很重的三声响传来,像是要把这房子震塌一样。

打破了这暗黑空间里的死寂,直接让姜瓷宜支棱起来。

姜瓷宜把耳朵贴在地板上,地板上有一层黏腻的液体,摸上去有些粘稠,不像是水,又好像是水。

她屏息凝神听着动静。

这个地方隔音很好,她只能听见有说话声,但说的什么完全听不见。

那说话声也断断续续,像蚊子在很远的地方振翅,嗡嗡两声而已。

姜瓷宜用被捆着的两只脚不停敲地板,木质地板敲起来还有回音。

回音在这种空间里十分诡异,平添恐惧。

可对姜瓷宜来说,这是求生的希望。

她也顾不得许多,尚未完全恢复的腿此时生出钝痛感,仿佛在提醒她这种方式不可取。

但她仍旧用力撞击着地板。

咚咚咚的声音只能回荡在这个空间里,楼下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楼下的说话声还在继续,根本听不到她的求救。

长期的敲打耗费了姜瓷宜为数不多的体力,脑子混沌,意识昏沉,还未等到人来救她就已经晕了过去。

此时,楼下。

穿着灰色衣服的佣人把刀放在一旁,另一个戳着她胳膊指责道“这边不比咱们在南苑,往后要动静小些。”

“沈小姐素来爱喝新鲜的骨头汤。”佣人低着头说“也是夫人吩咐的”

“那也不能这么大动静,惊扰了夫人休息。”另一人道“夫人到这边来也是想散散心,小憩几日。昨个儿她又做了噩梦,这会还没醒。”

“沈小姐快到了吧”佣人看了眼挂在墙上华丽的钟表,“夫人还没来,岂不是”

另一人瞪了她一眼“主家的事儿哪轮得到我们置喙不要仗着夫人平时脾气好就口无遮拦的。”

佣人低着头安静听她的指责。

另一人将她剁好的骨头放在一旁,压低了声音道“沈小姐跟夫人关系再亲昵,也还是比夫人低一阶的。她来了等着便是,夫人醒来自然会过来。”

佣人哦了声,随后揉了揉耳朵“敏姐,你有没有听到敲门声啊”

“咱这门都有门铃的。”敏姐说“怎么会有人敲门怕不是你刚才剁骨头声音太大出现幻

听了”

佣人恍然,“好吧,往后我一定小心些。”

敏姐打点好厨房的一切便离开做别的事。

佣人站在原地没动,仔细听了会儿发现确实没什么声音。

许是敏姐说得对,可能她幻听了。

佣人一边清洗剁好的骨头,一边碎碎念着“人上年纪了,耳朵都跟着不好使。”

以前她们都是在南苑照顾夫人的,但最近夫人觉得南苑住腻了,临时起意要来兰庭公馆来住。

兰庭公馆也很大,周边都是同类别墅区,修建风格偏向欧式。

但跟南苑比起来就有些不够看了。

今早差人来这里做了清扫,将所有的床单被罩都换上了新的。

傍晚时沈小姐会来拜访,跟夫人照旧聊聊天。

家里的小姐们都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业,自从大小姐开始接手公司的事情之后,夫人就清闲许多。

今年更是把家里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了大小姐管理,先和妻子全球游了一圈,后来回家就没什么事,闲坐着养花剪草

,修身养性。

姜夫人仍旧是体弱多病的模样,隔三差五病一回。

来兰庭公馆也是姜夫人提出来的。

佣人在这家做了五年,真心喜欢这两位夫人,感情稳定,家庭和睦,妻妻恩爱,养出来的女儿个个水灵又争气,一水的名牌大学毕业。

不过生在这种家庭,就算不是名牌大学毕业,混得也差不到哪里去。

佣人心里感慨了一番,又急忙拿出小炖锅,把姜夫人晚上要喝的滋补汤炖上。

厨房里散发出药材的味道,整个空间变得温暖起来。

下午四点钟,沈小姐如约而至。

但姜顾两位夫人还没从南苑过来。

沈小姐来这里本就是带着为两位夫人暖居的意思,顺带叙叙旧。

沈家和顾家算是姻亲,但沈小姐出生时母亲难产去世,沈总自幼便对她多加冷落,连带着整个沈家都不大能看得上她。

还是沈小姐有能力,成年后创立了自己的时装品牌,后又创立了科技公司。

跨度大,但都做得不错。

硬生生挤进了盛世集团,目前也担任着盛世集团副总经理的位置。

可盛世集团里有个样样都好的沈大小姐在。

从小时候起,沈大小姐就事事压沈小姐一头。

沈大小姐是那种完美的人,事无巨细,样样做到了极致。

学钢琴,学国画,学马术,高尔夫球,经商,管理,每一样拿出来都可圈可点。

相比之下,沈小姐似乎并没那么厉害。

但那时姜夫人同沈夫人关系好,沈夫人还没生下沈小姐时就已经定下了娃娃亲。

虽说只是一句戏言,人活着还可以赖掉,但沈夫人去世了,留下的孩子自然要帮忙照看。

也幸好,姜夫人是个守诺的人。

对沈小姐一直很好,而那门娃

娃亲也没人再提起,偶尔提起来,姜夫人便会说“阿姨被偷走的那个孩子,想来应当跟你更合得来。也不知为何,你和清秋清枫她们都合不来。”

姜夫人那么说得久了,大家也就默认沈小姐和三小姐的娃娃亲。

当年三小姐找回来以后,沈小姐对她也是言听计从,十分照顾。

但没想到又发生了纵火那档子事。

这些年,顾家也是命运多舛。

佣人先给沈小姐端来果盘,敏姐是两位夫人出差时负责的管家,所以此时由她出面解释缘由。

沈小姐一向是个好脾气的人,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笑着夸赞水果很甜。

三言两语之间缓解了尴尬,她随意说笑几句,几个与她熟识的佣人皆被逗得喜笑颜开。

说说笑笑间,两位夫人的车停在院子里。

沈晴雪从沙发上刚站起来,姜夫人就隔着偌大的落地玻璃看见了她,欣喜地朝她挥挥手。

沈晴雪提步要出门迎接,姜夫人朝着她摇摇头,但沈晴雪还是出了门去。

阴沉了一天的江港此时落下小雨。

淅淅沥沥的雨点子打在人身上,沈晴雪疾步走到姜夫人身边,温声问“您最近身体怎么样”

“好着呢。”姜夫人话音刚落,立刻咳了几声。

顾绫见状,立刻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都到家了。”姜若辞斜睨她一眼,带着爱意的嗔怨“你给我做什么”

顾绫温声“习惯了。”

她话不多,颔首和沈晴雪打了个招呼,不疾不徐跟两人并肩走着。

沈晴雪虽是顾绫约见过来的,但主要还是陪姜若辞。

姜若辞有块心病没解决,这些年看上去状态还不错,实际上三天两头生病。

身体上的病好治,心病却难医。

为了让她宽心,顾绫隔三差五会找沈晴雪来陪姜若辞聊聊天。

沈晴雪先和她们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姜若辞也跟她解释了迟到的缘由。

昨晚失眠,好不容易睡着又做噩梦醒来,之后便睁眼到天亮,这一天都没什么精神,却没想到吃完午饭后犯起了困,想着打个盹却没想到一觉睡到现在。

本来都想着今天先不过来,但知道她已经到了这边,又立刻开车过来了。

“您可以跟我说的。”沈晴雪笑了笑“要是知道您不准备过来,我直接开车过去不就好了嘛。咱们在哪里见面不是见面”

“不一样。”姜若辞拍了拍她的手,发觉她手冷冰冰的,握在手中揉搓了几下,皱着眉头抱怨“你这手怎么跟你母亲一样,到了冬天总是暖不过来。等有空了你要记得去找中医调养一下,这不是个小事情的。”

“知道了。”沈晴雪乖巧应答。

“这房子原本是买来给清秋做婚房的,结果清秋谈婚论嫁到一半又掰了。”姜若辞无奈摇摇头“清秋嫌这房子不吉利,被我给要过来当散心的地儿了

。你过来是给这房子添分人气儿,我住着觉得热闹。”

沈晴雪闻言,一下就懂了她言外之意,那我今晚就厚脸皮住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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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不得呢。”姜若辞笑道。

沈晴雪惯会说些好听的,在姜若辞面前竟挑她感兴趣的话题聊,从近期的娱乐新闻到顾清秋又做了些什么项目,还有最近伦敦的天气,姜珊那边感情的新动态,几乎都围绕着她的女儿们在聊。

沈晴雪比姜若辞和顾绫还了解那三位小姐的动向。

聊到中途,顾绫打断她们的话,“吃饭了。”

沈晴雪挽着姜若辞的手臂到餐桌前,在她右手边落座。

姜若辞喊人先给她舀了一碗骨头汤,“你最喜欢喝的,我专门让人给你做的,尝尝味道有没有变。”

沈晴雪尝了一口,笑着夸赞好喝,但那笑是不达眼底的。

一顿饭吃下来,姜若辞的笑没停过,沈晴雪却没吃多少东西。

顾绫看在眼里,给她夹了好几次菜,又让人给她添了主食。

饭后因着外边下了小雨,也没办法出门散步消食,只能在家里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沈晴雪提议三人玩斗地主,打了两个小时的扑克牌,姜若辞先打了个呵欠,沈晴雪便说要散了。

她在这里惯会看眼色。

等到两位夫人上楼回了房间,沈晴雪才轻呼出一口气,收起了带着笑脸的面具。

不过几秒,她又重新挂着笑脸,转头问佣人“我的房间是哪间敏姐。”

敏姐带她上楼,给她交代了下兰庭公馆的构造。

房间里自带浴室和洗手间,衣柜里已经放好了她的衣物,而她左边的房间是书房,走廊尽头是两位夫人的房间,如果有事可以摁床头的铃,一分钟之内会有人过来。

沈晴雪回了句知道,又给敏姐塞了几个红包,说是给佣人们分分,算是乔迁新居的礼包。

敏姐受宠若惊,推辞了两遍拿着,夸了她好多句。

等到敏姐离开,沈晴雪关上房间的门反锁,摘掉眼镜,解开衬衫最上边的那颗扣子,眼神变得阴沉。

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应酬后的疲态。

她从包最底下翻出一盒烟,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支。

也不知道吱吱这会儿在做什么。

烟雾飘散向远方,她对有这种想法的自己苦笑了下。

马上都是要跟吱吱分别的人了,怎么还动起情了

沈晴雪撵断抽了一半的烟,去浴室简单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闭上眼没多久,耳边却突然出现几声敲击

“咚咚咚”

跟闹鬼一样。

沈晴雪却是个不信这些事的,她掀开被子下了床,顺着声音来源找去。

最终在她右边的房间停下来。

刚好敏姐在楼下,问她有什么事。

沈晴雪让她找来右边房间的钥匙。

敏姐拿着钥匙打开了门,是个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没有任何异常。

沈晴雪说可能是自己幻听了,打发走敏姐重新站在房间里。

很长时间没有声音。

但沈晴雪也闲得无聊,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

等了会后,她清晰地听见头顶传来声音

“咚咚咚”

沈晴雪走到楼梯口,提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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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辞喊人先给她舀了一碗骨头汤,“你最喜欢喝的,我专门让人给你做的,尝尝味道有没有变。”

沈晴雪尝了一口,笑着夸赞好喝,但那笑是不达眼底的。

一顿饭吃下来,姜若辞的笑没停过,沈晴雪却没吃多少东西。

顾绫看在眼里,给她夹了好几次菜,又让人给她添了主食。

饭后因着外边下了小雨,也没办法出门散步消食,只能在家里做点什么打发时间。

沈晴雪提议三人玩斗地主,打了两个小时的扑克牌,姜若辞先打了个呵欠,沈晴雪便说要散了。

她在这里惯会看眼色。

等到两位夫人上楼回了房间,沈晴雪才轻呼出一口气,收起了带着笑脸的面具。

不过几秒,她又重新挂着笑脸,转头问佣人“我的房间是哪间敏姐。”

敏姐带她上楼,给她交代了下兰庭公馆的构造。

房间里自带浴室和洗手间,衣柜里已经放好了她的衣物,而她左边的房间是书房,走廊尽头是两位夫人的房间,如果有事可以摁床头的铃,一分钟之内会有人过来。

沈晴雪回了句知道,又给敏姐塞了几个红包,说是给佣人们分分,算是乔迁新居的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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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敏姐离开,沈晴雪关上房间的门反锁,摘掉眼镜,解开衬衫最上边的那颗扣子,眼神变得阴沉。

整个人都带着一种应酬后的疲态。

她从包最底下翻出一盒烟,站在窗边点燃了一支。

也不知道吱吱这会儿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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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没多久,耳边却突然出现几声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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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闹鬼一样。

沈晴雪却是个不信这些事的,她掀开被子下了床,顺着声音来源找去。

最终在她右边的房间停下来。

刚好敏姐在楼下,问她有什么事。

沈晴雪让她找来右边房间的钥匙。

敏姐拿着钥匙打开了门,是个打扫得干干净净的房间,没有任何异常。

沈晴雪说可能是自己幻听了,打发走敏姐重新站在房间里。

很长时间没有声音。

但沈晴雪也闲得无聊,在房间里站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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