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白天的经验,晚上干活更驾轻就熟。
换上一身旧衣裳,钻到洞里清理废砖乱石。
这一次时间充裕,他也不着急。
每隔五分钟就退出来歇一会儿。
即便如此,一连干了两个多小时。
等到十点多钟,终于挖穿了堵死的通道。
杜飞也快精疲力尽了,好在马上就要结束了。
这时,灰大仙在这里的巢穴已经展现在杜飞的面前。
就在竖直入口的下面,
灰大仙收集那些值钱东西全都放在这里。
外边原本的地下室,则铺满了被灰大仙吃掉的各种小动物的骨骼。
杜飞也没打算把这个地下室挖出来做什么用。
干脆也不理那些,直接把值钱的东西收走了事。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六块明朝隆庆年间的大银砖,拢共足有十来斤重。
其他的就是一些金银首饰,和散落的各个年代的银元。
与刚才收拾那些砖头瓦块的心情截然不同。
此时此刻,杜飞也不觉得累了,一一把这些东西收入随身空间。
其中金戒指就有四枚,金耳环七枚,样式都不同,一对儿也没凑出来。
头钗三只,还有断掉的半条金项链和两个玉扳着,其中一个深绿色的应该是翡翠。
真算起来,这些东西,还真值不了多少钱。
那六块大银砖,按现在的银价两毛钱一克算,也就是一千块钱出头。
剩下的金首饰和银元,再加上玉扳指和玉佩,都卖了也就是一千多块钱。
那枚翡翠扳指,将来肯定值大钱,但是现在
即便这样,经过一番劳动,获得这些东西,也让杜飞收获感满满。
杜飞心里美滋滋的,正想退出去善后,却在这时忽然“咦”了一声
与此同时,在魏三爷家里。
魏犊子领着他媳妇儿登门,令魏三爷喜出望外。
上次张启文那事,魏三爷心里也清楚,自个差点儿坑了亲侄儿。
只不过他身为长辈,让他主动跟魏犊子说小话儿,他却放不下这张老脸。
而现在,魏犊子能主动来,无疑给了他一个台阶。
魏三爷立刻叫他媳妇儿开了一瓶好酒,又去炒了一点花生米,切了半根腊肠下酒。
这个时候,两家都已经吃完饭了。
魏三爷开一瓶好酒,算是变相的给魏犊子赔个不是。
等他们爷们喝上,两个女人带着孩子上里屋去说话,给他们留出说话的地方。
魏犊子这才把来意说明。
末了又道“三叔儿,我现在才看出来,人家杜领导的能耐是真大六哥那边看人也是真准春生那孩子这就给安排轧钢厂保卫科去了”
说着魏犊子摇摇头,猛地喝一口酒。
魏三爷皱着眉道“那你是想”
魏犊子脸颊微微泛红,两杯酒下肚,原本不善言谈,话也多起来“三叔儿,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拙嘴笨腮的,脑袋也不灵,能混口饭吃就知足了。但是德贵今年都二十三了,还没个正经营生,再混两年,可怎么成”
魏德贵是魏犊子的大儿子,比雷春生小一岁,从小也算一块玩到大的。
原先俩孩子都在外边跑跑零活儿,有时候还一起搭伙儿。
现在,雷春生摇身一变,成了轧钢厂保卫科的工人。
魏犊子就算再没心没肺,也免不了要有些想法。
魏犊子叹口气“三叔儿,我没那个本事,靠不到头里去,只能跟在六哥后边混口饭吃。但我不想德贵这辈子也跟我这样,您给我拿个主意,到底该怎么办”
魏三爷皱着眉,自顾自的喝酒。
他没想到魏犊子来,竟是为了这个事。
其实,当初雷老六巴结杜飞,魏三爷并不看好。
觉着雷老六是异想天开,杜飞一个小年轻,能帮上什么忙
即便后来,见识了杜飞的能耐,他也仍是这个想法。
魏三爷不是没跟官huan子弟打过交道,甭管是解放前还是解放后。
那些guan宦子弟,根本就不把他们这些江湖人放在眼里。
需要的时候,拿过来用,不需要时,就像破抹布一样丢掉。
然而,令他没想到,雷老六竟然赌对了
杜飞真给雷春生安排了工作。
哪怕是个临时工,那也是国营大厂子的工人。
又是保卫科这种有些实权的部门,多少人削尖了脑袋都进不去。
魏三爷不由得反思,自己之前对待杜飞敬而远之的态度是否错了